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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羽嘆息著搖頭:“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鍾立偉斜睨著向羽:“我的藍妮就是西施,誰看都是。”

  向總把頭靠在椅子背上,忽然笑了笑:“我記得我第一次見著藍妮的時候,她才六七歲,我看了她半天,都沒看出她是男是女,然後我就問她爸爸,這究竟是弟弟,還是妹妹?你說,她長得得多醜!”

  鍾立偉立刻反駁:“古語云: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所以醜小鴨最後會蛻變成白天鵝。”

  向羽一擺手:“行了,別磨嘴皮子了,你準備哪天結?”

  鍾立偉:“五月二十號,那時候天氣暖和了,樹也綠,花兒也開了,她們穿婚紗也不冷。”

  向羽思忖了一瞬:“不行,五月份太晚,我們還是各結各的吧!”

  鍾立偉眨了眨眼睛:“曉虞……不會有了吧!”

  “沒有,總之,我想早點兒把她娶進門兒。”

  鍾立偉笑了笑:“原來你是怕夜長夢多啊!”

  向羽不自覺地皺了下眉:“是,我就是怕夜長夢多。”

  “好,那咱們就各結各的,你先,我後,我一定會在你的婚禮基礎上,把我的婚禮辦得更加盛大。”

  向羽瞪了鍾立偉一眼:“什麼心態?”

  鍾立偉朗聲一笑:“正常男人的心態,要把最好的,統統給她們。”

  向羽沒有說話,因為鍾立偉說的也是他的心裡話。

  鍾立偉忽然說:“對了,曉虞拍的那個廣告看起來挺不錯,是用的替身演員,還是後期製作?”

  向羽愣了一下:“什麼廣告?”

  鍾立偉眨了眨眼睛:“她拍的那個廣告你沒看見嗎?方導拍的,都在電視上播出很長時間了,場景宏大,效果唯美,只是看著太危險了。”

  廣告?唯美?危險?

  向羽忽然皺緊了眉頭,他何止沒看見,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件事,這個小女人,真是越來越有主意了。

  鍾立偉看著向羽烏雲密布的臉,立刻站了起來:“我先走了,別忘了晚上吃飯,地點我再通知你。”

  鍾立偉離開了向羽的辦公室,向羽立刻在百度中搜索方正最近拍攝的廣告,他剛一按下搜索按鈕,廣告的視頻就出現了。

  向羽立即點開視頻,廣告開始了,一個氣勢恢宏的摩天輪正慢慢地由遠及近,一個黑色的身影就站在摩天輪的最頂端,她微微仰著頭,笑容寧靜,表情安詳。

  她緩緩張來雙臂,與夕陽融為一體,向羽瞪著那畫面,他覺得他馬上就要窒息了,當他再看到河曉虞從熱氣球中往下跳躍的時候,他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了。

  他緊緊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高高凸起,河曉虞,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於是下一秒,他抓起電話就撥打了河曉虞的號碼,他緊緊地攥著電話,在心裡默念著,她是他的老婆,親老婆,親老婆,親老婆,他必須好好跟她說話,不能跟她吼。

  電話被接通,向羽用壓抑的聲音說:“河曉虞,那個廣告是怎麼回事?你究竟什麼時候拍的那個廣告?”

  “嘯天……那……那是我……之前拍的。”

  向羽握緊了拳頭,咬著牙:“你跟我說,那些場景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是真的。”

  向羽怒了,吼道:“河曉虞,你是瘋了?還是不要命了?站在那麼高的地方,萬一摔下來怎麼辦?還有——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男人?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嘯天,你……你別生氣,我……我當時,就想多掙點兒錢,所以……”

  河曉虞不說這句還好,因為她說了這句話,向羽直接爆炸了,他對著電話咆哮:“河曉虞,我向羽缺你吃了?還是少你花了?我要你出去掙錢?你是不是不把我氣死,不算拉倒?”

  說完,向羽直接就把手機摔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河曉虞驚呆了,她驚惶失措地瞪著電話,怎麼辦?怎麼辦?她把他徹底惹毛了?

  她立刻把電話撥了回去,可是電話里始終提示:您撥打的用戶目前無法接通。

  她呆呆地瞪著電話,完了,這下捅馬蜂窩了!

  葉子輕聲說:“曉虞,你怎麼了?”

  河曉虞一副天塌下來的神情:“葉子,這下完蛋了,嘯天生氣了。”

  葉子莞爾一笑:“不會的,向總怎麼會捨得生你的氣。”

  “會的,真生氣了,電話都掛了。”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背著他拍了一個廣告。”

  “什麼廣告?”

  “一個公益廣告。”

  “公益廣告怕什麼。”

  “那個廣告,那個廣告很危險,要站在摩天輪上面,還要從熱氣球上往下跳,所以我怕他擔心,就沒告訴他。”

  葉子想了想:“這是個問題,不過,你一會兒跟向總服個軟,說兩句好話,撒個嬌什麼的,他那麼寵著你,一定會原諒你的,沒事,別擔心。”

  吳追嗤之以鼻:“不懂就不要亂出餿主意,又沒談過戀愛。”

  葉子瞪了吳追一眼:“你談過戀愛,你說怎麼辦?”

  吳追眨了眨眼睛:“當然是道歉了,誠懇地道歉,最好能寫個千兒八百字的書面檢討。”

  葉子不屑一顧地白了吳追一眼:“曉虞,聽我的,一會兒眼淚加撒嬌,百分百成功。”

  吳追:“切!向總才不會吃那一套。”

  葉子臉一揚:“咱們走著瞧!”

  正文 第325章 糾葛(7)

  吳追鼻子一哼:“走著瞧就走著瞧,不過輸的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葉子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膀:“好啊!沒有賭注有什麼意思,賭什麼?”

  吳追微微一笑:“賭物質,多沒意思!不如我們誰輸了,誰就背著一面寫著:‘我是神經病’的旗子,在市府廣場上跑十圈兒。”

  葉子瞪著吳追:“好,一言為你的定,到時候誰耍賴,誰就是龜兒子。”

  吳追眉頭一挑:“好。”

  河曉虞愁眉苦臉地看著他們:“你們倆幹嘛呢?幸災樂禍呢?竟然拿我們打賭。”

  葉子嘻嘻一笑:“曉虞,這就叫苦中作樂,放心,一會兒你就苦盡甘來了,而且還有隻猴子背著一面旗子到處跑,多有意思,想想都覺得,生活很美好。”

  河曉虞以為向羽會在頃刻間就出現在片場,然後接著跟她山呼海嘯,可是沒有,她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兩個小時,向羽也沒有出現。

  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這一場是今天的最後一場,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場,方正叫來黎進和河曉虞,仔細地跟他們說了戲,然後拍攝就開始了。

  黃昏時分,黎進和河曉虞站在熙攘的馬路邊,黎進望著河曉虞,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痛楚,他緊緊地抓住河曉虞的肩膀,低低地說:“你究竟要我怎麼樣?你究竟要我怎麼樣?我說了一萬遍,我愛的不是你大姐,也不是你二姐,而是你,你是不是非要我把心剜出來給你看,你才相信。”

  黎進的表演無可挑剔,而曉虞只要表情到位,等著黎進忽然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嘴唇就好,可就在黎進捧住河曉虞的臉,準備吻河曉虞的嘴唇時,河曉虞突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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