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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天,怎麼會有煙火?”河曉虞驚訝地說。
“喜歡嗎?”向羽輕聲說。
“喜歡,特別喜歡。”河曉虞用力地點頭。
“喜歡就好。”他低聲說。
河曉虞目不轉睛地望著那璀璨奪目的煙火,忽然愣了一下,喜歡就好?
她立刻轉身看著向羽:“是你……讓人放的?”
向羽點了點頭:“嗯。”
河曉虞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河曉虞愣愣地看著他:“特別的日子,什麼特別的日子?”
他依舊凝視著她:“今天,是我們在青城重逢一周年的日子。”
河曉虞愣了,他們在青城重逢一周年,也就是說,他們是在去年的今天在青城相遇的,她望著他,心裡一陣陣感動,眼睛裡緊跟著就沁出淚花:“嘯天——”
“嗯?怎麼了?怎麼眼淚吧差的?”向羽笑著說。
她立刻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帶著鼻音說:“嘯天,我愛你,我愛你——”
他也摟住了她:“我也愛你,小傻瓜。”
夜色旖旎,星空閃耀,清風徐徐,他們在浪漫的星空下,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忽然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傳進向羽和河曉虞的耳朵里,打破了這一刻的溫柔寧靜。
“……你說誰不是男人?你TM的說誰不是男人?”一個男人氣憤地說。
“說你,說你,說你,就說你——”一個女人連珠炮似地說。
“我TM的是不是男人,我一會兒讓你好好見識一下。”
“連煙火都不敢點的男人,就不是男人。”
河曉虞鬆開了向羽,因為她已經聽出了這兩個人是誰,男的是吳追,女的是葉心瑩。
河曉虞轉身,望著那片漆黑的樹林,樹林邊,吳追和葉子的身影漸漸清晰,他們邊走邊吵,而且吵得越來越激烈。
葉子大聲說:“向總讓你給他放煙火,簡直是所託非人,膽小鬼一個。”
吳追怒了:“我是因為小時候放鞭炮的時候炸傷了手,所以心裡有陰影兒。”
葉子冷哼:“哼,不敢就說不敢,幹嘛找那麼多理由?沒意思。”
吳追指著葉子:“你這隻母夜叉將來要是能嫁出去,那個男人必須是個瞎子,而且要又聾又瞎。”
葉子忽然笑呵呵地說:“像你這種膽子又小,又這麼毒舌的男人要是能找到老婆,你老婆一定是個鋼鐵俠一樣的女人,可以保護你這個小乖乖啊!”
“你……”
河曉虞愣愣地看著他們:“嘯天,要不要勸架啊!”
向羽冷靜地瞥了他們一眼,摟著河曉虞的肩膀說:“走吧,我們進屋,讓他們自己吵。”
“那樣……好嗎?”
“很好。”
正文 第302章 兇手(5)
向羽和河曉虞踏上門口的台階,屋子裡的燈立刻亮了起來,緊接著房門就被打開了。
劉叔和劉嬸都微笑著站在門口,劉嬸立刻說:“先生,河小姐你們回來啦!”
河曉虞微笑著說:“是啊!劉嬸,你和劉叔最近好嗎?”
劉嬸立刻說:“你和先生不在家,我和老劉整天大眼瞪小眼,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還是你們都回來好。”
河曉虞呵呵一笑。
向羽忽然低聲說:“劉嬸,以後不要叫河小姐了。”
劉嬸一愣:“先生,那我該叫什麼?”
“叫太太。”
河曉虞立刻紅著臉說:“叫什麼不都一樣。”
向羽摟住她的肩膀:“當然不一樣,而且差別很大,劉嬸記住了,以後要叫太太。”
劉嬸笑得合不攏嘴:“記住了,記住了,太太,太太。”
河曉虞含笑,瞪了向羽一眼。
他們上了二樓,河曉虞走進更衣室,她脫了外套,唇邊始終帶著微笑,因為她真的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向羽忽然摟住她的身子,並吻住她的嘴唇。
河曉虞倒在他懷裡,感受著他不斷加深的熱吻,她感覺腹腔的空氣即將被他抽乾,他才緩緩鬆開她。
河曉虞靠在他肩頭,急促地呼吸著:“你幹嘛?”
他摟著她:“不幹嘛。”
她嬌聲說:“不幹嘛,你幹嘛?”
他笑了笑:“我想喝酒,陪我喝酒吧!”
河曉虞一愣:“喝酒?現在已經九點多了!”
他拉著她走進一間房間,這個房間有一個巨大的酒櫃,河曉虞第一次進到這個房間時,被嚇了一跳,因為這裡竟然有上千瓶酒。
向羽走到酒櫃中央,打開酒櫃的門,然後取出一瓶酒,和兩個酒杯。
他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砰地一聲,打開了酒瓶的瓶塞,淡黃色的液體帶著熱情洋溢的泡沫,瞬間溢出了酒瓶,是香檳。
他往兩隻酒杯里倒了香檳酒,然後遞給河曉虞一杯。
河曉虞拿著修長的香檳杯,把杯子放在鼻子下聞了一聞,輕聲說:“瑪麗蓮·夢露的最愛——Dom Perignon。”
向羽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讚揚道:“不錯,竟然能聞出來唐培里儂。”
河曉虞淡淡一笑:“不是聞出來的。”
向羽挑眉:“哦?那是怎麼知道的?”
河曉虞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瓶子上的文字啊!上面寫著 Dom Perignon,唐培里儂。”
“它的創始人唐·皮耶爾·培里儂先生,是修道院的一位修道士,同時擔任該修道院的酒窖管理人。”
“他是最早通過調配不同種類的葡萄,來改善葡萄酒品質的人,是他最先給葡萄酒引用了軟木塞,以保持葡萄酒的新鮮,因為唐培里儂修道士的願望,就是生產世界上最好的酒。”
“後來到了18至19世紀,唐培里儂香檳王所釀造的香檳受到了當代王室貴族們的認可,並在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的宮廷上享用,所以唐培里儂定位於尊貴風格,是頂級香檳的代名詞。”
向羽讚賞地看著河曉虞:“我果然娶了一個高材生,只是,時而聰明,時而笨笨的。”
河曉虞撅嘴,打了他一拳:“討厭,你才笨呢!”
向羽微微一笑:“來吧!為了我們重逢一周年,乾杯!”
透明的香檳杯在空氣中輕輕地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河曉虞淺淺地抿了一口,液體緩緩進入口中,立即有種強烈而奔放的感覺,仿佛是乾爽夏日中當空而照太陽,既熱烈又深邃,既新鮮又成熟,既濃厚又輕軟,渾然天成的感覺。
他們站在窗前,他在她身後摟著她,她輕聲說:“嘯天,七夕節那晚,你在哪兒?”
向羽沉默了一瞬:“在你身後不遠的地方。”
“你一直看著我?”
“是的,一直看著你,你只要轉身就能看見我。”
河曉虞垂下睫毛:“可是,我沒有轉身。”
向羽收緊了手臂:“沒關係,雖然你沒看見我,可是,我看得到你。”
“嘯天,對不起。”
“傻瓜,說了不許再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