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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住了她的胳膊:“曉虞,你不相信我的話?”

  她掙脫他:“我不想談這個問題。”

  他們沉默地吃了晚飯,然後她又躺在了床上,背對著他,他問她看不看電視,她搖頭;他問她要不要出去散步,她搖頭;他問她吃不吃水果,她依舊搖頭。

  最後,無論他問她什麼,她都不再回答。

  他覺得他快要崩潰了,因為他真的感覺束手無策、無計可施,可是他不能崩潰,因為她需要他,他必須把她變成以前的樣子。

  夜幕降臨了,她躺在床上,他躺在地上,他們都瞪著天花板,雙手都交疊著放在腹部上。

  向羽忽然咳了幾聲,河曉虞立刻皺了皺眉頭,她咬了下嘴唇,輕聲說:“你到毅邦的屋子裡睡吧!”

  他低聲說:“不,我就在這裡。”

  她沉默了一下:“嘯天,咱們好聚好散吧!行嗎?”

  向羽猛地坐了起來:“不行。”他起身跳上了她的床,並一把摟住了她,他把臉頰緊緊地貼在她的臉頰上,身體微微地抖動著:“曉虞,別這樣,別這樣,我求你了,你知道我是愛你的,而且你也是愛我的,是不是?。”

  她的眼睛濕潤了,他究竟要怎麼樣?他究竟要怎麼樣?

  她輕輕地推他,他立刻收緊了手臂:“曉虞,這一個月來,我一直在找你,我去了英國,又去了北京。”

  “我在北京找了你的老師和同學,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你在哪兒。”

  “我又去了榕城,又找了你的老師和同學,我連你母親的墓地都去了……曉虞,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那段日子,我著急,我想你,擔心你。”

  “曉虞,別跟我分手,別跟我分手,我會跟陳曉北離婚,我會娶你的。”他合上了眼睛,眼角劃出一滴短短的眼淚。”

  她垂著睫毛:“嘯天,我累了,我想睡了。”

  他依舊緊緊地抱著她:“好,你睡你睡。”

  “你也睡吧!”

  “嗯,我也睡。”

  “你……到那個屋子睡吧!”

  他立刻收緊了手臂,把她的頭緊緊地扣在他胸前:“不行,我不去,我在這裡。”

  她不再說話了,他也不再說話了,可是那一晚,向羽根本無法入睡,因為他都說愛她了,他甚至把他的心剖給她看了,而且還那麼苦苦地哀求她,可是她為什麼還是那麼無動於衷,她的心結究竟是什麼?他究竟要怎樣才能打開她的心結?

  河曉虞也無法入睡,因為她已經決定要離開他,可是他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幾句甜言蜜語,就讓她再次動搖了,離婚,他怎麼可能會離婚,可明知道那是一個沼澤般美麗的謊言,可是她卻又想要深深地陷下去,為他飛蛾撲火,為他不顧一切,為他再次沉淪……

  ……

  正文 第249章 不離不棄(20)

  向羽醒來時,河曉虞不在房間,向羽立刻緊張地下了床,卻忽然聽見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原來,她在洗澡。

  十五分鐘以後,她從浴室里走出來,頭髮濕漉漉的,他朝她微微笑了笑:“今天我們去哪兒?”

  她避開他的視線,輕聲說:“我要去玉龍雪山。”

  “好,我馬上洗澡。”他拿起乾淨的衣裳就進了浴室。

  她望著浴室的門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是想一個人去玉龍雪山。

  他們一起吃了早飯,然後打了一輛計程車,朝玉龍雪山出發。

  計程車一直把他們送到玉龍雪山景區的門口,他們走了進去,一路上,向羽邊走邊給河曉虞拍照,同時,也強迫河曉虞拍了許多合影,他們乘坐電瓶車和纜車朝山上而去。

  向羽給河曉虞準備了氧氣瓶和棉衣,卻並沒有打算真的要帶她爬玉龍雪山,因為她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做那樣高強度的運動,所以他只打算帶她在雲杉坪停留一下,近距離地看一看雪山就好。

  雲杉坪位於玉龍雪山東麓的山箐里,在雪山主峰的右下方,是隱藏在一片原始雲杉林中的巨大草坪,海拔3240米。

  向羽和河曉虞到了雲杉坪,她望著那一大片青翠的草坪,和草坪盡頭的森林,忽然感覺心情開朗了一些。

  他們繼續往前走,這時,她看見了一條掛滿許願風鈴的長廊。

  風輕輕地吹過,紅色的布帶像一面面火紅的旗幟,在風中盡情地舞動飛揚,那清脆的叮咚聲,和風鈴下墜著的,寫滿願望的木片和木片之間,發出如低音伴奏般深沉的聲響,在這片淨土上,同時奏出一曲美麗的篇章。

  河曉虞站在長廊的盡頭,望著那些寫滿情人姓名和情話的風鈴,在這裡寫上戀人的名字和願望,就真的可以得到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嗎?

  她忽然感覺一陣陣心酸,因為她的願望是那麼的簡單,可是對她來說,卻仿佛無比奢侈,更遙不可及。

  向羽從遠處走來,他微笑著朝她揚起手中的風鈴,他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走到長廊邊坐了下來,他一手拿著風鈴,一手拿著筆,笑著說:“我們也寫吧!”

  河曉虞愣愣地望著他,他是要寫他和她的名字嗎?他是要把他和她的名字連在一起,並永遠地留在玉龍雪山這個神聖的地方嗎?

  向羽低著頭,拿著木牌,很認真地在木片上寫上了兩個人的名字:

  向羽。

  向河曉虞。

  然後他把木片翻了過來,又寫了幾個字:

  執子之手,逍遙。

  相濡以沫,到老。

  他目光溫柔地望著她:“你以後是我的太太,所以,你的名字前面就要冠上我的姓。”

  河曉虞看著木片上的文字,眼睛裡忽然泛起滾滾的淚花,嘯天,把你的姓冠在我名字的前面,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是你要娶我,可是,你會娶我嗎?你會嗎?

  他望著她,看見了她眼中忽然湧起的淚水,他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嘴唇緊緊地貼著她的額頭,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向羽把河曉虞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肩頭,她拿著風鈴,把它綁在了長廊中央最顯眼的位置,他說這樣等下次再來的時候,他們一眼就能看見他們的許願風鈴。

  他們在這裡拍了很多照片,藍天,白雲,青草,雪山,和她美麗的笑臉,向羽看著她,在一瞬間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一定會讓她好起來,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傷,一定不會讓她再難過。

  他們回到市區,在一家餐廳吃了飯,回到“雲來客棧”時,已經是晚上六點鐘。

  河曉虞洗完了澡,眼淚吧差地躺在床上看《人鬼情未了》,向羽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看電視也能看哭,然後他拿著換洗的內衣走進了浴室。

  十幾分鐘以後,向羽腰上圍著浴巾,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里走出來。

  電視已經關了,臥室里一片安靜,向羽忽然說:“怎麼不看了?”

  河曉虞輕聲說:“都是假的。”

  向羽把毛巾從頭上拽下來,卻看見河曉虞背對著他,一隻手舉著一把銀亮的匕首,朝另一隻手而去,向羽感覺呼吸要停止了,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奪走她手裡的匕首,並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眼睛赤紅:“曉虞,不可以,不可以,我都說了不會離開你,我都說了我愛你,曉虞,你怎麼還是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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