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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花在頭頂綻放的瞬間,邊牧和典喻很自然的抱在一起吻了起來,這就像他們過去千千萬個吻一樣炙熱。

  當然,這一晚他們也玩的很開心,像眾多平凡的家庭一般,喜迎著新一年的到來。

  春節的時候,典家熱熱鬧鬧人來人往,旅遊回來的典父典母招呼著來往的親戚朋友,連氣典喻氣了很久的典雅也不衝著弟弟擺冷臉了,反倒把典喻推出去來抵擋她被七大姑八大姨的各色催婚言論。

  邊牧在場的身份也沒有同典家的親友們明說過,但光是從他和典喻總是牽著手,時不時貼耳細語的舉動,比較智慧開明的長輩都已經知曉了悟,但不說破。

  邊牧也不會理會他人的眼光,他只顧著抓緊典喻的手,臉上帶著笑,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己的愛人和兒子。

  他們很幸福。

  邊牧甚至覺得童年痛苦的種種,不過是為了換來平淡的今天。

  人生千百態,對於幸福,不同人有不同人的看法。

  那幸福要怎麼才算幸福?只要回想起來心裡就甜蜜,這就是幸福了。

  第90章 一生一人,此生足矣

  2月28日晴

  一生一人,此生足矣。

  我要把我的生日定在這一天,我們相遇的這一天。

  因為直到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發覺我生命的意義。

  這樣說聽起來太酸臭味、太戀愛腦了吧?但我就想要這麼告訴他。

  從遇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幸福才真正開始。

  今天是2月的最後一天,典喻很平常的上完課回到家,卻發現屋子裡一片黑暗,邊牧和崽子好像並不在家裡。

  典喻有些奇怪,他把屋子裡的燈全開了一遍,從上到下的找了一圈,卻絲毫找不到他們的人影。

  到底到哪裡去了呢?典喻心中有點焦躁,他剛想摸出手機打電話給邊牧,卻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

  熟悉的擁抱讓典喻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放鬆了下來,他抿了抿唇推開邊牧,轉過身看著他:“你剛剛到哪裡去了?”

  崽子在典喻的腳邊蹭來蹭去,爪子勾著他的褲腳想要往上爬,他彎下腰一把提起兒子抱在懷裡,一眼就瞧見了邊牧提著一個……蛋糕盒?

  邊牧朝他笑了笑,揚了揚手裡的蛋糕盒:“我去取蛋糕了,兒子看的可饞了,但我一點都沒給他嘗過……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典喻看到蛋糕盒愣了下,他認真的想了想:“今天……今天是我們相遇的日子,我們認識一整年了。”

  邊牧聽了非常高興,狠狠地親了愛人一口:“不只是這樣,今天還是我的生日!”

  說著他興匆匆的把自己的身份證掏出來,指著上面的一串數字指給典喻看:“我覺得我們可有緣了,剛好在這一天我遇見了你!”

  “真的假的?”典喻聞言疑狐的看著邊牧,“我以前和你爸爸聊過,他說你是生日在十二月啊?而且和我好像沒差幾天……明明沒差幾天,我們的性格怎麼差這麼多啊……”

  “我不管!我的生日就是這個!”邊牧聽到這便耍起了無賴,並且用很怨念的目光望著典喻,“你還敢說!上一回就是……”

  “誰知道你會以為我身份證上的那個就是我生日啊……”典喻頭疼的打斷他,“上面的時間差十幾天不說,而且我成年後就決定不過生日了……”

  邊牧繼續用怨念的目光盯著典喻:“為什麼?這麼值得紀念的日子為什麼要不過……”

  “好好好、以後都過,”典喻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揉了揉愛人的腦袋,“我以前不是覺得我都成年了,還過生日有點太幼稚了嘛……既然你喜歡,那我們以後無論是誰的生日都過好不好?”

  邊牧:幼稚……臉有點痛。

  典喻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偏過腦袋,把盒子遞給邊牧:“喏,禮物。”

  邊牧看到小盒子很是期待,打開一看咦了一下:“紅繩?”

  “我隨便學著編的,”典喻說得很不以為然,可緋紅的耳廓暴露了他的心思,“你先帶著,等你學會了怎麼編,記得編一條黑的給我。”

  邊牧很高興的戴上了:“和我很搭誒,到時候我們再編一條黑紅相間給兒子怎麼樣?”

  典喻:“……”

  邊牧隨手把小盒子放在一邊:“你等等,我也有禮物要給你。”

  他興高采烈衝進房間好像要去拿什麼東西,典喻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自己默默的把盒子收了起來。

  典喻在原地等了等,就見到邊牧像個小炮彈一樣的沖了出來:“我拿來了,你閉上眼睛。”

  典喻覺得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依言閉上了眼。

  自從在一起後對方經常化身邊三歲,總做一些有些幼稚可笑的事。

  但有時候邊三歲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看起來也非常的可愛,典喻並不覺得自己像寵了個兒子,他反而覺得自己在彌補邊牧的童年。

  邊牧有時候流露出的感情深沉的可怕,而反觀他幼稚的時候卻讓人疼惜的緊。

  “你好了沒有?”典喻閉著眼睛問他,“我要掙開眼咯。”

  “很快很快,”邊牧說著小心翼翼的給心上人帶好,“你已經感覺到了吧?”

  “戒指?”典喻偷偷睜開一隻眼,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帶好了一塊琥珀,裡面有一顆紫色的植物,“這是?”

  “我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但我們都叫它野草,”邊牧很認真的道,“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現在我要把這件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送給你。”

  典喻聞言有些驚訝,他抬頭看著邊牧。

  “我的圖騰就是來源於它,我媽媽希望我能像野草一樣頑強的生存,”邊牧道,“我現在把我的圖騰交給你。”

  原來邊牧那個簡筆畫一樣的小草圖騰真的是小草啊。

  典喻的腦子有點亂,他覺得胸口這枚琥珀有點太貴重了:“我身上不是已經有那個圖騰了嗎?我不用再帶著這個了吧?這是你媽媽的遺物啊……”

  “沒關係,現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邊牧注視著他的眼睛,“以前我都不敢拿出來,提都不敢提,我怕丟,怕暴露身份。”

  “現在不一樣了,它帶著你身上就像帶在我身上一樣,”邊牧緩緩道,“因為你就在我身邊。”

  邊牧輕輕的環住他的愛人:“當然,等到你帶膩了就傳給崽子,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像傳家寶一樣。”

  他可以很幼稚,但也可以很成熟。

  典喻有點說不出話來,他甚至覺得那盒子裡藏著的戒指都不敢拿出來了。

  邊牧的愛太重了,重的好像其他什麼都不可以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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