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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線?」

  「對,直接上線,間諜通常是這樣設置,單線聯繫。在口供中,白令和其妻子描述此人長相,四十多歲,白髮,一起喝過一次咖啡。上線會不會是偽裝了自己?」

  許璇思考著,道:「這夥人知道白令指的組織是什麼……當時的全球意識形態還是比較濃的……滅口?白令的上線掌握了很多東西。」

  都說不通,白令只是最底層的行動者。

  蘇誠問:「會不會是兩件事?白令是單獨一件事,上線出了問題,逃跑了或者背叛了。只有白令可能找到他?」

  許璇搖頭:「不太對,從口供上看,白令對上線的了解只是一知半解。他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如果我們知道白令最恨誰,我想我們就知道為什麼有人想利用白令。」

  蘇誠連連點頭:「沒錯,聰明的璇子。白令有個仇家,或者說白令自認為自己有個仇家,這個仇家是這夥人的目標。我們可以製造假消息,說白雪被攻擊……」

  「不行。」許璇立刻否決:「我們是警察……我是警察,做事必須按照規則來,不會讓你亂來。並且白雪是七組的人,是我的同事,我需要你能站立在白雪角度上,助白令,而不是利用白雪去破案。」

  蘇誠看許璇:「討厭。」

  許璇險些噴血:「喂,好好說話,別突然賣萌好不好?」

  蘇誠一笑,慢慢思考,道:「我覺得這夥人應該和國家無關。」

  「理由。」

  「白令當時拿到是什麼商業情報?白令收集了A市出口製造業的成本信息等,導致世貿組織以反傾銷罪名對A市二十多種出口產品設置反傾銷稅。不久之後取消了。為什麼?因為那些國家會不知道A市情況嗎?設置反傾銷稅確實打擊了A市,但是對他們並沒有太大好處,因為市場是相對的。一般來說,反傾銷稅只是部分團體或者某個國家針對某個國家某種產品設置,第一次在國際上出現大面積的商品反傾銷稅,極其罕見,除非是受到制裁的國家。」

  「你的意思是?」

  「恩……舉例,比如某社區抓到一名小偷,小偷被居民們揍了一頓,就你們警察來說,只要沒有殘廢,或者死亡,通常是不想去追究誰揍了小偷,對吧?」

  許璇想了一會:「這個……大概是這樣,雖然法律保護小偷的權益,但是一般情況下,好吧,絕大多數情況下,警察不會去追究施暴者的違法行為,最多就籠統的警告一下。」

  「這時候有個SB去報案,拿了自己拍攝的錄像,錄像清晰的說明上面有多少人,誰打了小偷,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要怎麼處理?」

  許璇回答:「那只能正常處理,有人報案,有確鑿證據,無論我們願意不願意,我們必須將打人者拘捕,按照具體情況進行處理。」警察不是法官。

  第177章 恩怨

  蘇誠解釋:「這是不是和白令案件相似,那些國家知道A市當時情況,依靠低人工,低成本搶奪國際市場。一個原因是取證難,一個原因是這行為當時對各國的傷害並不大。但是違反了世貿組織的反傾銷法案。這時候有人向世貿組織提供了完整詳細的證據,各國不管願意不願意,表面上肯定要按照反傾銷法案來做。」

  許璇問:「那這個『正義』的人是誰?」

  「有利益的人。誰有利益?商人才有利益。阻止A市出口,就能讓他們的貨物以更好的價格出售。」蘇誠道:「商業聯盟在歐洲有悠久的歷史,從著名的漢薩同盟到皮爾集團。他們都有個共同點,他們結盟在一起影響政治,以牟取更大的利益。比如東南亞金融危機,就是一夥神秘人摧毀了泰國金融體系,為了什麼?就是賺錢。」

  許璇問:「你意思是有商業團伙冒充國家組織,招募了白令他們?」

  「是的。」

  「有點說不通,如果是這樣的團隊,這二十年來肯定幹了不少壞事,為什麼都沒聽說?一點端倪都沒有。」

  許璇這個問題問的好,蘇誠也感覺自己腦洞太大了點,但是蘇誠認為自己判斷白令並非受僱國家機構是對的。說實話,這個團隊並不強大,最少達不到國家級的標準。比如跟蹤自己的那人,挺專業,但不夠專業。

  「我們得想辦法讓白令開口。」蘇誠道:「我們推測的非常複雜,但是如果白令配合我們,也許一切都會非常簡單。」

  確實很簡單,有時候聰明的人總會想的太多,疑神疑鬼,自尋煩惱。十分鐘後,老張在物證組打來電話:「物證組對照片進行毒理測試,證實白令沒死,屬於運氣爆表。那張照片正面所包含的神經毒素可以輕易毒死一百個成年人。」

  所以蘇誠最早猜測是對,因為白令減少對照片的接觸,才讓白令不死。至於有人要白令活著之類的推斷,因為照片檢驗結果全部被推翻。有人就是要弄死白令。比如有個案件,小偷入室盜竊後,幫助主人洗了衣服並且晾曬。這案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但如果落到蘇誠手上,蘇誠就會開始去分析,你幹嘛這麼做呢?

  這已經是第二次蘇誠分析出糗,第一次是陽春遇害案中蘇誠巴拉巴拉的一翻推測,這個故事告訴許璇,蘇誠只是人,並不是神。不過蘇誠不這麼想,這是大菠蘿的推論法,一個疑點,誕生出無數個可能。警察一般是驗證證據後推斷可能,偵探是推斷可能後用證據去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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