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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住了三天,老先生又給我做了兩次針灸,每天照舊吃那種顏色怪異的藥,很難吃,我卻再不讓上官逸餵。

  臨走的時候,老先生送我們出院門,小遠將一袋子熬好的藥汁遞給上官逸。

  老先生囑咐道:“這藥連續吃一個月。”說著又看向上官逸,“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我能做的就這些了。”

  上官逸抿了下唇,“我心裡有數,謝謝老先生。”

  老先生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保重!”

  下山的路上,我問上官逸,“老先生怎麼好像話裡有話。”

  上官逸偏頭看了我一眼,“瞎想什麼。”

  我抿了抿唇,回頭看了一眼,沒再說什麼。

  離開湘西,我們又去了蘇杭,看了古鎮,最後一站,去了蒙古糙原。

  正是春糙茂盛的季節,一望無際的原野,入眼都是綠色。

  已經四月,糙長鶯飛,天氣也特別的好。

  “上官逸,以前總覺得哪裡的天空都是一樣的藍,現在才發現,其實真的不一樣,糙原的天空比城市裡的更藍更清澈,感覺也更高。”

  看著我興奮的模樣,上官逸滿臉笑容。

  “你啊,現在就像是個孩子。”

  “蒙古包。”我指著不遠處的幾個白色的蒙古包興奮的喊道:“快看,好幾個呢。”

  不遠處的幾個蒙古包,還有幾個用柵欄圍的羊圈,裡面不見羊,估計是帶出去放牧了。

  “你慢點,別摔倒了。”他緊跟著我身後。

  “這都是糙,摔倒了也不會疼。”我笑呵呵的道:“我媽媽在世的時候,那時候我和嘉樂都小,她就常說,等將來有錢了,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蒙古大糙原,騎一次糙原上的馬,只可惜……”

  “你會騎馬嗎?”上官逸摟過我的肩膀問。

  我搖搖頭,“不會,小時候也沒見過馬,在電視上看到過,後來長大了,在馬戲團見過。”以前,在夜色港灣的時候,有些客人是跑馬俱樂部的會員,倒是帶我去過馬場,但我都是坐在一邊看著,從沒碰過馬,但這話,我現在不會跟上官逸說。

  彼此都不在意那段往事是一回事,再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蒙古人的騎馬裝很好看,你穿了一定漂亮。”他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走到一個蒙古包前。

  正巧一個男人從裡面出來,看到我們後先是一臉的戒備。我心道,都說蒙古人生猛,不太好打交道,可別把我們當成壞人。

  這是蒙古糙原,不是城市,他們這些放牧的還保留著一些原始部族的習性。蒙古人擅長摔跤,力氣大,要是出來幾個男人,恐怕我們會有麻煩。

  正想著,只聽上官逸嘴裡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個蒙古男人一愣,隨即笑了,衝著蒙古包里又說了一堆,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皮膚黝黑,穿著蒙古的衣服,看到我們後熱情的迎了進去。

  “上官逸,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麼?”

  “是蒙語。”上官逸說:“我只是表達了我的友好,告訴他們我們是來旅遊的,借住兩天,會給錢。”

  “哦。”我點點頭,“你怎麼還會說蒙語?”

  “以前執行任務來過這邊,為了方便,就跟部隊裡一個蒙古族的戰士學了點皮毛,不過我會的不多,就簡單的交流還行。”

  “呵呵,會一點就夠了,關鍵時候很有用啊。”我對上官逸的崇拜又多了一些,“你是不是會很多種語言?”

  “不能說會,略懂一些,我從軍這麼多年,需要到不同的地方執行任務,有時候會有很多特殊的情況,比如……”

  “臥底。”我笑著說。

  “嗯,戰鬥環境不是我所能決定的,那我只好去適應了解環境,懂一些當地的語言,有益無害。”

  “那也得有語言天賦。”我說:“就我這樣的,能氣死師傅。”我就學個英語還沒學明白,到現在都差不多還給老師了。

  蒙古女人給我們倒了大麥茶,拿了牛肉乾,笑著比劃,讓我們吃。

  上官逸用蒙語說了“謝謝!”

  不一會兒,那個男人回來了,還帶了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官逸拉著我站起來,那個男人笑著說了一大堆,我是一頭霧水。

  倒是上官逸都聽懂了,給我翻譯,“他叫烏思其,就是我們漢語忠誠的意思,這是他的妻子其其格,這兩位是他的兄弟,阿木爾,蘇合,這個女人是他的弟媳,阿木爾的妻子塔娜,他說還有兩個孩子,去放羊了,晚些會回來。”

  我點點頭,還沒說什麼,就聽塔娜和阿木爾用漢語跟我打招呼。

  “聽我哥哥說,你們是來旅遊的。”阿木爾說。

  “嗯,你會說漢語?!”

  這對我來說太興奮了,要是真的接下來幾天都要聽著那些嘰里咕嚕的語言,我卻什麼都不懂,實在是一種煎熬。但是想看真正的糙原,就必須遠離那些糙原城市,深入這裡,接觸蒙族牧民。

  塔娜笑著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我和阿木爾以前在城裡上學,後來也在城裡工作過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怪不得他們夫妻倆的普通話說得這麼好。

  “我哥哥是很熱情的人,他很歡迎你們。”阿木爾說。

  我和上官逸相視一笑,接下來大家坐下聊天,有了會說普通話的這對夫妻,交流起來也沒那麼麻煩了。

  烏思其宰了羊,要給我們做烤全羊吃,我看著他忙前忙後的,真心覺得蒙古人其實挺豪慡的。

  夜晚在蒙古包的旁邊隆起了篝火,兩個孩子也回來了。

  一個叫巴音,譯為富有的意思,一個叫諾敏,是個女孩子,譯為碧玉。

  那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一頭長髮大大的眼睛,說實在的,真可以說是糙原一枝花了。

  今天是周末,所以兩個孩子也沒有上學去。

  他們倆都會說漢語,就是有點生硬。聽說是初中才送到縣裡的學校,所以普通話說的還不好。

  大家圍著篝火聊天吃肉,烤羊肉滋滋的冒著香味,我還是頭一次吃這種烤全羊呢。

  “饞貓。”上官逸笑著點了下我的鼻子,“這可是絕對正宗的,不過,你每次只能吃一點。”說著拿著蒙古剔沿著羊身上,割下薄薄的一層肉放在我碗裡。

  “你這費勁不費勁啊。”我不明所以的說道:“你看人家都是直接割一塊就完了。”

  他給我切成小塊,說道:“蒙古人的烤全羊都是幾分熟,只有外面這層是全熟的,你不能吃,容易傷胃。”

  這我還真不清楚,我說:“那他們怎麼都能吃,你不是也吃了。”

  他夾了一塊餵給我,“他們常年吃這種食物自然沒事,我是受過特訓的,生的東西都能吃,當然也沒事,你不行,懂嗎。”

  原來是這樣,我沖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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