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頁
看著他收拾行李,我什麼都沒有問,也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當我們上了飛機,看著窗外的雲層,我的心裡也好像被這些雲層籠罩了一樣,悶悶的。
今天在泰山下,聽到上官逸和封援朝的對話,我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走進了一個空間,四面都是白茫茫的,我什麼也看不見,找不到放向。
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想什麼呢?”上官逸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輕聲問道。
我搖搖頭,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麼。
就是那種明明滿腹心事,卻又不知道這心事究竟為了什麼,從何說起。
“不要想太多。”他輕拍我的頭,“我有你,就夠了。”
我搖搖頭,“我什麼都沒想,我也不是爛好人,對於封援朝的所作所為,我現在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不是不恨,而是沒必要了。”
“嗯。”他親了我一下,“睡會兒吧。”
我們在長沙住了一晚,並沒有停留,這種城市的喧囂我不太喜歡。
上官逸照舊租了車,他說這樣比較方便,我想去哪裡玩,玩多久都沒有問題,不用擔心沒有交通工具。
自駕到湘西,到達麻陽已經是晚上了,上官逸一路上沒有快開,有時候路過好看的風景,就略微停留,給我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上官逸,你都能當專職攝影師了。”這次出來,他每走一個地方都必須要給我拍照。
“那也行啊,不過我只做你的攝影師,只給你一個人拍照。”他看了我一眼,把剛才在服務區給我熱好的藥遞過來。
“那你得學學攝影,一個拿槍的人,拿那種專業的單眼相機,這畫風我還真不敢想。”這次出來都是用手機拍的,我腦補了一下上官逸像好多遊客那樣,胸前掛個單眼相機,嘖嘖,有點搞笑。
“那怎麼了,我這拿槍的手連鋼琴都能彈,還拿不了相機。”他自信滿滿的說道。
“倒也是。”我生日的時候,他那一手鋼琴彈的,太震撼了,我都沒聽夠。
“你手機呢,給我看看。”我說。
“自己拿,在衣服口袋裡呢。”
我側身從後坐里拿過他的外套,打開手機,原本空白的相冊里,已經有了二百多張照片。
我點開一看,全都是我的,大多數是這次拍的,不過,裡面還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時候拍的,有的在軍營,有的在家,還有的是在街上。
“你什麼時候偷拍我的?”我翻了下日期,最早的是我流產後沒幾天的,是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
“這麼丑你也拍。”
他偏頭看了一眼,目光暗了暗,“你什麼時候都是漂亮的。”
不得不說,上官逸其實拍照的角度找的挺好的,尤其是我在櫻花樹下的照片,長發飄飄,連我自己都覺得美呆了,特唯美。
我用微信挑了幾張到我手機上,把我們倆在泰山上的合照設置成了手機壁紙。
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了,笑著掐了下我的臉,我沖他做了個鬼臉。
“先吃點東西吧,我定的酒店就在這條街上。”他把車開到一家飯店門口,停好後先下車,給我打開車門,“我上網查了下,這家的苗家酸魚和湘西土匪鴨口碑很好,是當地特色。”
“上官逸,我發現你現在挺與時俱進的,還知道上網查攻略了。”
以前,他都不知道微信怎麼玩,qq也沒有。除了軍用手機之外的私人手機,倒是最好的智能機,可他除了打電話接電話啥用都沒有。
“沒辦法,誰讓我娶了你。”他說:“單身和有老婆能一樣嗎。”
“妻奴?!”我笑道。
他愣了下,點點頭,“你這麼說也對,當妻奴挺幸福的。”
上官逸點了菜,告訴裡面都不要加辣椒。
“你吃藥呢,不能吃辣。”
“那不用忌腥。”我撇撇嘴。
“不用,除了辣椒什麼都能吃。”
我喜歡吃水產,這個苗家酸魚做的特別好吃,吃的有點多,我就提出要走走消消食。
“上官逸,我從小就知道湘西,但是,以前一提到湘西都害怕,沒想到這裡這麼風景如畫。”
“怕什麼?”他問。
“你知道湘西最出名的是什麼嗎?”我歪著頭問他。
“什麼?”
“趕屍啊,湘西趕屍,多出名啊。”我說:“小時候看恐怖片,湘西趕屍,嘖嘖,想想頭皮都發麻,不過也很好奇,那些屍體居然能聽人的擺弄。”
“呵呵。”他低笑一聲,牽著我的手往前走。
我繼續說:“還有一個也是讓我害怕的,就是苗蠱,恐怖片裡我覺得最嚇人的就是蠱術了,還有什麼苗家巫醫。”
“那正好,這次都讓你見識一下,看看有沒有電影裡演的那樣。”上官逸笑笑,“別的我不知道有沒有,但我知道苗家的醫術很有歷史,很多苗族藥方都很有效,苗家有獨特的糙藥。”說到這,上官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在電視上看到不少有關苗家糙藥入藥的廣告,好像最出名的是那個止咳糖漿。
上官逸沒再說話,目光悠遠的看向遠方,眼神中帶著一抹希冀。
這天晚上,我早早的就睡著了,前一天登泰山回來直接飛長沙,今天又坐了一天的車,的確是累極了。
睡到半夜,我翻了個身,一伸手卻沒有碰觸到那個溫暖的胸膛。我一下子就醒了,猛地坐起來,四下看去,上官逸並沒在臥室里。
我剛想喊他的名字,就聽見客廳里隱隱的他的聲音,好像在跟誰講話。
☆、第416章 莫名的昏迷
“你說,嗯,嗯,我沒關係,試試看總還有希望……”
“上官逸!”
他回頭,愣怔了一下,轉頭對電話說了句,“先這樣,君悅醒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朝我走過來。
“怎麼醒了?”長臂一伸把我摟進懷裡問道。
我擰了擰眉,看著他問道:“你在跟誰講電話,為什麼要背著我?”
他看了我一眼,輕笑一聲:“說哪的話,我有什麼好背著你的。”邊說邊擁著我回到床上,“是部隊的一點事情,大半夜的我怕吵醒你。”
“部隊?什麼事?”我半信半疑,“那你說的什麼試試看什麼希望?”
他目光暗了下,掐了下我的臉蛋,“無關緊要的,你問那麼多幹嘛,趕緊睡覺。”
他對我一向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要麼就會直說告訴我什麼事,要麼就告訴我涉及到軍事機密,你不要多問,我不方便說。但是像今天這樣,我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
“把你電話給我看看。”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