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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怡自嘲的笑道:“這不是回老單位了,想起以前在這裡訓練的事,就回憶回憶過去,天黑路滑的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沒事吧。”武警總隊長過去看了看,這程怡可是他的一員大將,也是愛將,當然格外關心。

  “沒事,幾天就好,就是崴了一下。”程怡說著還故意活動兩下,以示自己所說不假。

  “這能讓程怡摔跟頭的地方,恐怕也就屬這裡了吧。”特警總隊長半開玩笑的說道。

  程怡的臉上略顯尷尬的笑笑,沒說什麼。

  我倒是覺得這個特警總隊長心思通透,能看明白事,不過……我看了眼上官逸,他面無表情,一臉冷酷的樣子,甚至都沒看程怡一眼。

  不禁暗自搖頭,這個男人,白天穿上衣服就變成這副生人勿進的德行。程怡的做法不能苟同,但我作為一個女人也能理解,上官逸就算再不喜歡,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唯一一個女徒弟,還有這麼多人在呢,就不能給點面子麼。

  不過話說回來,我就喜歡他這樣。

  幾個領導在說話,我走到程怡身邊,她的表情雖然有點僵,但也毫不畏懼的迎上我的目光,甚至還扯出一個微笑,儘管在我看來,那笑容太蒼白。

  “程怡!”

  “首長夫人!”

  我低頭輕笑,“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叫於君悅。”我鄭重的強調道。

  她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掃,我微笑著看她,片刻,她也笑了,“於君悅,我永遠都會記住這個名字。”

  “那是我的榮幸。”我說:“被一個女英雄記住,是我一個百姓的福氣。”

  “你說笑了,我記住你,是因為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敗給了你。而且,我想說,我跟英雄實在搭不上邊,你枕邊的那位,才是真正的英雄。”聽得出,在提到上官逸的時候,她的語氣和神色,依然是那樣的憧憬,苦澀中帶著一抹甜。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我走近她,“有句話我想問你。”

  她看了看我,“你說。”

  “昨晚,你說我身體不好,上官逸和孩子總需要有人照顧,是什麼意思?”

  聞言,她微微一怔,看向上官逸,又看向我,“沒什麼意思,你身體的確不太好,我在惜緣見你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在咳。”

  我點點頭,但總覺得,她這話並非是這個意思。

  似看出了我的疑惑,她又道:“我只是覺得,他的身邊需要一個不讓他操心的女人照顧他,而不是他要時時刻刻去擔心去牽掛一個女人。”

  “這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笑笑,轉身,不打算跟她再說下去。

  程怡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我,“於君悅,我挺恨你的,因為你擁有了我所愛的人全部的寵愛,得到了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愛情。”

  “所以呢?”我轉身看她。

  “所以,你要好好的活著,別讓他傷心。”說完,程怡比我先轉身,那決然的背影,一瘸一拐的上了不遠處的車子。

  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東西在流竄,抿了抿唇,回到上官逸的身邊。

  轉眼間,就到了除夕夜。

  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在軍營過年。

  照舊是老樣子,有些軍屬已經陸續抵達。

  其實,按照上官逸的軍銜,他應該是在春節期間下連隊慰問的,不過礙於他特殊的身份,所以他就免了這個活動,這也就成全了我們一家可以圍在一起過年,守歲,看節目……

  今年春節,家裡多了思寧這個小丫頭,格外熱鬧了不少。

  我們在家屬院的房子一直都沒變,本來是可以換個更大的,但是我們倆一直考慮自己的條件也好,外面又有房子,又都是當地的,所以沒要。

  雖然說現在國家對軍隊的支持力度很大,給的條件也好很多,但是真真正正的落實下來也是有困難的。總歸還是僧多肉少,一個單位就那麼些房子,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給別人行個方便。

  所以,思寧就只能跟我婆婆睡在一起了。

  小丫頭現在八個月了,特別淘氣,能到處爬了,不管是多小的fèng隙,那小手指都能伸進去給你掏個乾淨。

  我看著滿地爬的小丫頭,不禁讚嘆自己的英明。

  “上官逸,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吧,幸好提前去買了爬行墊回來。”

  我們除了廚房之外,屋子裡的地板上全鋪上了爬行墊,一些稜角的地方,上官逸和瑞瑞都用東西給包起來了。,防止小丫頭磕碰。

  “嗯,媳婦兒細心。”上官逸捏了下我的鼻子,“今晚要不你們都別去食堂了,思寧這么小,外面有點冷,再說,那一幫大老爺們鬧騰起來,再把她給嚇著。”

  我看了眼正在跟爬行墊上耳朵一隻蝴蝶較勁的小丫頭,想想也是,戰士們過年過節的,又有家屬,難得高興,一個個的都大嗓門,思寧的確太小,有些不方便。

  “那這樣吧,媽跟思寧在家,反正我們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這種時候,我作為你的老婆不出現不合適。”

  “那也行。”上官逸把一些食材弄好,“我們晚上回來陪媽吃飯,先去食堂跟大家熱鬧一下。”

  瑞瑞自然是跟著我們一起的,他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軍隊的生活,每天晨起還跟著戰士們一起出早操,不過戰士們負重五公里,他就是沿著操場跑上幾圈,上官逸說也就是三公里的樣子。

  我聽了真心想吐血,還也就三公里的樣子,他才多大,過這個年才六周歲,而且上官逸弄的那些小槓鈴什麼的,他天天練。小小年紀,力氣可大了。

  食堂里好多軍嫂開始包餃子,當然,還有一些母親。有些戰士沒有媳婦兒,又給了家屬探親名額,自己的媽媽就來了。

  說實在的,一年難得見自己的兒子一面,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恨不得天天頓頓自己下廚。

  “大娘,多久沒見兒子了?”我站在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身邊,跟她一起包餃子嘮家常。

  “兩年零三十七天。”老大娘操著一口陝北的口音說。

  “記得這麼清楚啊?”我心裡有點泛酸。

  “俺天天在日曆上做記號呢,錯不了,上次他回家探親待了十天,從走後第二天到昨天我來這,是兩年零三十七天。”大娘說。

  我看著大娘的滿頭白髮,心裡的酸脹感更重。怪不得當兵的個個都說自己不孝,一朝穿上軍裝,家裡的父母就跟數星星的似的盼著見兒子一面。

  我後來知道,這位大娘就是我們才子,小山西的母親,他家裡就他一個兒子,老伴也在前幾年因病去世了,當時小山西孩還在執行任務,沒能回去給老人送終。等他回來的時候,老人已經下葬了,小山西趕了個頭七。

  “大娘,你後悔讓兒子來當兵嗎?”

  “不後悔,俺兒子是俺們全鄉的驕傲。”

  正在這時,戰士們都訓練回來,換了乾淨的衣服。小山西從門口幾步竄了過來,抱住大娘喊了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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