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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的,我樂意餵。”他不給我筷子。
我用眼光示意瑞瑞還在呢,他卻絲毫不以為然,倒是瑞瑞來了一句,“我都習慣了。”
咳,我差點把嘴裡還沒咽下去的面嗆出來,瑞瑞看了我一眼,放下筷子,從椅子上跳下去,“我吃飽了,你們繼續,不用管我。”說完快速的閃進了自己的小臥室。
“這下可以吃了吧。”上官逸看著瑞瑞的背影,滿意的勾了勾唇。
“父子倆一樣。”我抽了抽嘴角,這個兒子,一點也不像我。
上官逸既然樂意餵我,我也樂得享受他的服務。
“還沒回答我呢,誰讓你開夜車來的。”吃飽了,他拉著我進了廚房,自己挽起袖子刷碗,讓我站在一旁陪著他。
“總參的人給我打的電話,我就直接過來了。”我實話實說。
“你可以明天早上來。”他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開夜車走遠路,上次去林雨那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這回你又開夜車來軍營,你怎麼總不長記性。”他語氣很不高興。
我抿了抿唇,知道他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心裡是感動的,可嘴上依然狡辯,“這兩次都是特殊情況,林雨突然出事,飛機票都沒了,我不是著急麼。這次我不也是擔心你麼。”
他把洗好的碗放進櫥櫃裡,擦了擦手,拉著我出了廚房,“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
進了臥室,他把我按坐在床上,嚴肅認真的說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心裡不清楚嗎?你敢不帶人自己開夜車往這跑,先不說越往駐地道路越偏,林江萬一對你動了心思,出了事怎麼辦?”林江就是林少將。
我眨了眨眼睛,這我還真沒考慮到,不過,“軍部的人都有所防範了,我今天來駐地的時候很明顯大家都還不知道你活著呢,他應該沒察覺吧。”
“凡事都有萬一。”上官逸在我身邊坐下,把我擁進懷裡,讓我的頭靠在他肩膀上,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不能冒一點點萬一的危險,你明白嗎。”
我沒說話,點點頭,他這個心思我懂,就像我對他一樣。
上官逸是跟著軍部的人喬裝進來的,我知道了其實感慨之餘還有點想笑,堂堂上官少將,進自己的駐地還要喬裝。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今晚先放過你,等事情結束了再收拾你。”
“誒,小心點!”我抓著他的胳膊叮囑道。
“放心吧,軍部和總參的人都在,他也翻不出花來。”
送上官逸離開,我好半天才睡著。
林少將畢竟曾經是功臣,也曾是個忠君愛國的將士,現在坐到這個位置,根基是有的。要想把他拿下來,總不能盲目,起碼要查清楚背後都有什麼人同流合污,不能留後患。
這是個大工程也必須嚴謹,不能錯冤了誰,也不能遺漏。
上官逸他們這幾天在收集資料,準備證據,林少將叛國必須是死刑,念在他曾經的功勞,也是軍部的惋惜,決定讓他死的明明白白,有尊嚴的上刑場,所以是要送他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不會秘密暗殺。
找我來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做證人的。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上官逸也不會跟我說,這是軍事機密。一個部隊出了一個官居少將的叛徒,這是恥辱。
我傳了消息給阿城,讓他去把那個假上官逸的遺體悄悄運過來,這關係到上官逸的清白。
“瑞瑞,你能入侵醫院的檔案庫嗎?”呃,我現在對自己這個兒子究竟有多大能耐也不清楚,不過我發現他會的好多。
大清早我們娘倆在飯桌上,我問他。
他沒說話,喝完最後一口粥,跑回自己的房間,片刻後又出來,捧了自己的電腦。
然後,在鍵盤上手指翻飛的一頓敲,沒一會兒,就把電腦屏幕轉向我,“給!”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內容,真的是差點驚掉下巴。
那上面正是我要找的,有關上官逸是否捐贈過造血幹細胞的資料,原來他真的曾經捐贈過給一個叫趙輝的同齡男子,那男子長得和他還有幾分相像。我細細的看完了資料,還有點沒緩過神來呢。
“兒子,你怎麼知道媽媽要這個資料?”
還有,他怎麼就這麼快就把資料給調出來了。
瑞瑞看了我一眼,“媽媽,我又不傻。”
嘿,這啥意思,那是我傻?
算了,有個超高智商的兒子,我只能是完敗。不過,這心裡也挺嘚瑟的,自己的兒子這麼優秀,我當媽的當然驕傲。
上官逸的一個警衛員來敲門,說帶我去軍事法庭。
瑞瑞抱著電腦跟著我,按理說,林江的級別應該到京都軍事法庭受審。
但是事從權宜,應該是怕牽扯太大擾亂軍心,或者還有其他的理由,總之是要在當地軍事法庭先審理。
因為是秘密受審,法庭里的人並不多。
“這都是污衊。”一進門就聽見林江的怒吼,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桌子上一堆的資料,估計是他背叛的證據。
屋子原告席上還有四個人,看肩章我知道是軍部和總參的。
“林少將,你現在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上官少將的事了?”其中一個人不理會他的狡辯,繼續問著。
軍銜是個大校,但單位不同,職位不同,看來是軍部派過來辦林江的案子的人。不過一般來說這種事不會這樣做,都是證據確鑿就抓人,等待處置。看來軍部對林江還是念及曾經的過往的,這也是給了他特殊的優待了。
☆、第334章 眼眶濕了
“上官逸出任務犧牲了,我解釋什麼?”林江站在那,一左一右有兩個戰士監看,臉上的表情是憤怒的,我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不過嘴上的氣勢卻不減。
他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這點處變不驚還是有的。
他說:“他的後事我都按照規定,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我也儘量去滿足了家屬。”說著還看向我,“怎麼,當初你死活攔著不讓下葬,瘋言瘋語的鬧的軍營里雞飛狗跳,我看在上官逸的份上都沒計較,遺體我也給你了,現在是又來無理取鬧了。”
見他把話頭瞄準我,那個大校沖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我可以隨意。
“林少將。”我冷冷的看著他,“念在曾經的過往,我最後尊稱你一次。”我說:“上官逸怎麼出事的你心知肚明,你把他的消息告訴給M國,安排了個假的,以為可以矇騙所有人,可是你錯了,我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丈夫。”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林江瞪著我。
“我胡說?”我點點頭,“你做假真的很用心,差一點真的把我也騙了,但是有一個地方你們都不知道,上官逸的胸前算上這次,應該一共三處槍傷,其中一處是他在做南疆三少的時候受的傷,傷口是我親自處理的,當時的情況,這件事誰都不知道。而你,林江,安排的那個假的,胸前只有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