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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將有話直說吧。”話說到這份上,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我個人對你沒什麼偏見,你曾經的職業,我也調查過了,很讓人佩服。當然,這也不能成為阻礙你們在一起的主要問題,主要是你曾經是桑坤的未婚妻,而且,據我所知,他死前把名下所有財產都轉到了你的名下。
我知道,你跟桑坤之間沒什麼,你是為了幫上官逸,這些我都了解了,但是,這些事畢竟都沒有證據,你也不是軍警的線人,所以就給有心人留下了口舌,成為攻擊上官逸的理由。”他說到這停頓了下,看著我緩緩的問道:“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明白。”我笑了,回答的很乾脆。
“你是個聰明人,我想我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吧。”
“林少將,你是上官逸的首長,我很尊重你,但是這件事,你們還是去跟上官逸說,如果他讓我離開,我保證不會多留一分鐘。”
我對上林少將的眼睛,絲毫不畏懼。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成見很深,不過我不在乎。我跟上官逸經歷了這麼多,我不可能聽了你們的話就棄他而去。不錯,在一年多以前,我的確會因為這些離開他,我也確實做過一次了。正因為那一次,才讓我和上官逸的今天又多了一重阻礙。給反對我們的人多了一個藉口。
我傻過一次了,不會再傻第二次。何況,就像你說的,上官逸憑自己的本事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堅守華夏,如果僅憑我這個所謂的‘污點’,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影響了他,我想,那他心心念念堅守的東西也沒必要了。
坦白說,我根本不知道他晉升的這回事,他也沒跟我說過,但是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他。”
“你會影響他的前途,如果你真的愛他為他著想,就該離開他。”林少將也不繞彎子了。
“你錯了,如果我真的愛他,我就更不能離開他。我對自己發過誓,他拿命護我,我拿命守他。
林少將,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愛過,真正愛一個不是自以為的去做為他好的事情,而是懂他到底要什麼,尊重他的決定。我跟上官逸幾番經歷生死,如果我還因為別人的眼光離開他,那麼,我也不配做他的丫頭。”
我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我從來沒覺得我原來也有這樣的氣勢。
“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不希望你毀了他的前程,年輕人不要太意氣用事,更不要太自私。”林少將的語氣有些不佳,看著我的眼光也多了些凌厲。
我微微一笑,到底是誰自私?
“我在做什麼我自己很清楚,至於自私,你們才是最自私的吧,自以為是的偏要拆散我們。”
我就是不明白,我跟上官逸的私事,怎麼就硬是被他們一個個的扯到仕途上去。我是曾經在夜店做過,但我是乾淨的,而且我家祖宗往上到幾代,也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百姓。
面對一個又一個的阻礙,我也會有氣,我也會憋屈。上官逸的父親就算了,就算上官逸不認他,那也改變不了人家血親的事實,立場在那擺著。可這個林少將,算這麼回事?!
“如果你肯離開他,你放心,你的生活還有人安排的,會保證你衣食無憂。”
林少將再次說道。
“呵,你也說了,桑坤臨死前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我,你覺得我會在乎錢嗎?”
我頓了下,“請你轉告上官逸的父親,我要的是上官逸這個人,與其他都沒有關係。”
我就知道,他今天找我有一部分原因是受了封援朝的委託當說客來了。
“對了,林少將,上官逸心裡的軍裝是最神聖的,他的眼中,橄欖綠是世界上最純淨的顏色。”
我說完,轉身走出涼亭。
迎面,卻看到了上官逸。他坐在輪椅上,手裡拿著一件外套,笑盈盈的看著我。
☆、第117章 這消息炸天了
“你怎麼出來了?”我走過去,蹲下身,他把手裡的外套給我穿上。
雪已經停了,在地上薄薄的一層,陽光照的晶瑩透亮。
襯得上官逸的笑容更加耀眼,奪目。
他的眼中是溫柔,是含情,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逸。
“我都聽見了,我很高興,你沒有背棄我。”
他握著我的手,臉上的笑容只增不減。
“當然了,我又不傻,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如果我還能被別人的三言兩語說得打退堂鼓,那我也不配得到你的愛,更不配擁有這麼好的你。”
我反握住他的手,仰著頭看著他,這樣的上官逸,讓我覺得安心。
“擁有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他揉了揉我的頭髮,目光越過我,我知道,他在看林少將,他在用眼神跟他宣告,他不會同意放開我。
“我們回去吧。”
“不,推我去那邊。”他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空地,嚴格來說是醫院裡的一個小廣場,周圍都是休息用的椅子。
“外面涼,你這身體現在還不適合在外面走動。”我說。
“小覷我。”他睨了我一眼,“這點傷早好了,你和雲磊就是太大驚小怪,不信晚上你可以試試。”
“不正經。”我被他說的臉一紅,推著輪椅按照他的指示去了那片空地。
“給。”他從懷裡掏出一副手套遞給我,我伸出手讓他幫我戴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暖暖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藥水味。
“你從哪弄的?”我心裡莫名的感動。
“今早上看到窗外有孩子在玩雪,我就讓小護士幫我買了一副,剛剛送過來。”他看著地上的雪,又看了看我,“可惜雪太薄,不能堆雪人。”
“沒關係,等你好了,我們去東北,到時候你要給我堆一個這麼大的雪人。”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名,動作有點滑稽,逗得他笑出聲來。
“去給我拿根樹枝。”他朝一邊怒了努嘴,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地上零散有幾根枯竭的樹枝,跑過去撿了一根長的遞給他。
“你要幹嘛?”
“畫畫。”他說:“你自己先玩一會兒。”
我點點頭,在他旁邊不遠處用手捧起地上的雪,攥成雪球,往遠處拋,一次一次,樂此不疲。
上官逸自己推動著輪椅,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沒一會兒,他叫我過去看。
是一幅簡筆畫,我從來不知道上官逸居然還會畫畫。
他面前的地上,畫著一座山,山上相依做著兩個人,看得出是一男一女,一輪太陽剛剛升起。
“君悅,我希望每一個日出日落都有你陪著我。”他說。
我笑著點點頭,“不,還應該有一個人。”從他手裡拿過樹枝,在相依的兩人旁邊畫了一個小孩,雖然我畫的很醜,但是意思對了。
“醫生也說過,並非絕對,我們都還年輕,我相信我們兩個可以創造奇蹟。”以前,我一直不敢提及孩子的問題,上官逸也始終在我面前迴避,我知道他是怕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