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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母這輩子也不懂什麼叫愛情,更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說完這句話,宛紅的姑母朝宛紅大方的一笑。

  “姑母說笑話,姑父不是你愛過來的?”宛紅此刻也顯露出了幾分開心,當然她與姑母說話從來也沒有拘謹過。

  “他呀,別提啦,那會兒追我臉皮比城牆還厚。那時候我在廬山婦聯工作,大小也算個幹部,他是個外鄉人。話要說回來,你姑父是個大好人!人啦,我算誤透了,什麼情呀愛呀,最後還不都是柴米油鹽!”宛紅的姑母又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

  “姑母啊,當愛情演化成親情之後才成為永恆,這不就是您的愛情故事嗎?”宛紅調皮地說道。

  “這也算愛情的故事?”宛紅的姑母搖了搖頭。

  這時候,打對面走過來一對歐洲的老年遊客,那老翁將那老婦一隻皮包骨頭滿是黑褐斑和褶皺的手溫情地抓在手上,兩人一邊走一邊溫情地對視著。

  宛紅用手臂觸了觸姑母,用嘴角示意姑母注意他們。

  “姑母,這就是愛。相互關心,相互牽掛,天長地久。沒有愛的婚姻是死亡的婚姻。……”宛紅的這句話既像是在對姑母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紅兒啊,你的確變得聰明能幹了。有你這麼漂亮聰明的女兒,是你爸媽的福氣啊”,姑母的話語之中有對宛紅的同情成分。

  拐過一個小彎,那邊有一處伸近湖水的半島,島上的歇涼亭內還有空著的石條凳。宛紅的姑母示意宛紅一同去那邊坐坐。望著遠處的清秀的山巒倩影宛紅若有所思。姑母騰出一隻手抓住宛紅的手掌說道:“紅兒啊,在想什麼呢?”

  “姑母,說實話,嘉男不知道現在怎樣,我擔心他像沒頭的蒼蠅在四處找我。”宛紅的語氣很帶些憂鬱。

  “你那樣肯定?也許人家早把你忘了。”宛紅的姑母淡淡地回答。

  “姑母,我堅信他對我的感情。”宛紅若有所思。

  “既然這樣,她你為什麼不藉機考驗考驗他”宛紅的姑母咪著眼睛看著宛紅微微一笑。

  “我是擔心他受罪!”宛紅用手捋了捋前額的頭髮。

  “紅兒啊,通過這一個來月與你的交流和你的情態來看,武嘉男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青年,也許他值得你去愛。這些日子以來,我遵從你爸爸的囑咐,嚴格控制你對外界的聯繫,看來是錯誤的。真正的愛情是經得住時間考驗的,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安排你與他見面。但你的確還需要好好休息調養一段時間。”宛紅的姑母用慎重的語氣對宛紅說道。

  “謝謝姑母!”宛紅開心的笑了,她笑得很是燦爛。

  “如果只有嫉恨而沒有原諒,如果只要求對方關心自己,而自己一點兒也不把對方放在心上,而又如果只想著自己的權益,不想儘自己應盡的義務和擔負應有的責任的話,那麼他(她)不是在培植愛情和婚姻,而是在殘殺愛情斷送婚姻家庭。這就是愛情婚姻家庭的悲劇根源之所在。

  我和宛紅的相知相愛沒有摻和任何雜質。踏遍千山萬水只為能夠找到她。”

  二十三、噩耗

  烈日的強光將馬路兩旁高大建築物上的玻璃和牆面返照得異常耀眼,遠處馬路邊稀稀拉拉的小樹像是塑雕一樣連樹葉都紋絲不動,馬路路面也噝噝冒著熱氣。廣州天河體育場場館外面,行人稀少,武嘉男站在公交車候車點等候公交車。他時而摘下眼鏡用手上的毛巾擦去滿臉的汗水,時而又用手中的報紙當扇子呼呼啦啦朝臉上扇著風。

  這是一個清朗的清晨,東方的太陽剛剛露出她無法表達情感的半個臉。越上樹梢,淡藍色的晨曦還薄薄地包裹在這個高樓林立,人口十分密集,並有著十分現代化氣息的古城上。蜿蜒屹立在城市與湖泊之間的古城牆似乎也要被打破寧靜,她讓各種機動車輛不斷地騷動起來。遠處的湖水面上還閃動著磷磷的波光。亞都花園城大門外向左不遠處的立交橋上,此刻行人稀少,橋下鐵路的鐵軌、枕木和碎石頭子上的一片濕漉漉的晨露還未散去。

  宛紅身著一件淺藍色的緊身短衫,與同樣手提滿是菜蔬塑膠袋的姑母一同邁上立交橋,邊走邊說著往亞都花園城大門這邊緩步走過來。

  突然,一輛紅色的轎車在她們身邊的人行道下面嘎然停下,從裡面衝出三個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當宛紅的姑母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的頸脖子就被從背後伸出來的一隻手臂緊緊箍住,全身動彈不得,她想呼救可卻被扼製得連呼吸都無法進行。與此同時,宛紅被從後面衝上來的兩個男子猛力扳倒,當她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來的時候,從背後伸出的一隻手狠命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時她的一隻胳膊也被擰到了背後,兩腿同時被架空了起來。宛紅被捂住的嘴不斷發出“唔,唔”的悶聲的同時,她不停蹬腿拽胳膊拼命掙扎。宛紅的掙扎無濟於事,在短短不到30秒的時間內,她就被這夥人強行塞進了轎車,而宛紅的姑母此時從鬆開手的歹徒中滑溜下來,像一個沉重的布袋子頹然癱在了地上。轎車以飛快的速度由西北向東南方向沿著寬闊的馬路,消失在無盡的原野之中。

  ……

  “迅速通報周邊地區包括鄰省邊界地區,封鎖全部的交通路口以及山間小道,對於所有紅色的轎車都要嚴加盤查,估計歹徒已經逃離出至少80公里開外,要對所有覆蓋地區嚴加盤查。”這是大約15分鐘左右,亞都花園城外立交橋上,一位公安局長模樣的人站一輛警車旁,在兩眼掃視了周圍環境眺望了一下遠方後,一邊脫下手中的白色手套一邊對著身邊的公安人員發布命令。

  立交橋周邊地區已經被警方封鎖,數十名公安人員正忙著勘察馬路邊立交橋上的破案痕跡。三四輛警車頂上的紅綠警燈還忽閃忽閃地亮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將宛紅的姑母攙扶進了120救護車。

  宛繼順驚慌失措地從床上一躍坐起,慌亂中穿著褲衩披了一件上衣衝出了自家宅院。只見宛紅的母親從村頭的土坡上一邊喊著一邊朝自家屋宅跑過來:“宛紅她爸,宛紅她爸,不好了……”

  聽到這個喊聲的村里人都聞訊聚到了宛紅家門前,大家都對宛紅的母親的驚慌和失態議論紛紛。

  “怎麼啦,紅兒她媽?”宛繼順扶住站立不穩的宛紅的母親。

  “咱們紅兒被人綁架了。嗚……嗚……”宛紅的母親一把蹲在了地上大聲哭了起來。村里人都瞪大了驚恐的雙眼面面相覷。

  宛繼順此刻卻顯出異常的冷靜,他正色對蹲在地上哭泣的宛紅的母親說:“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幹的!”

  “請問,你找誰?”辦公桌前一個戴著眼鏡頭髮花白的老者從鏡片後頭探出雙眼抬頭問急沖衝進門的宛繼順。

  “對不起,我是來找一個叫武嘉男的人”宛繼順氣喘吁吁地說道。

  “哦,你是問他呀。他早在半年前就請了長假,一直沒有回單位。請問你是那位,找他幹什麼?”這位看上去像是領導的老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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