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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看,看什麼,大色狼!”宛玉華嬌容變色。

  “我看自己的老婆還犯什麼法不成!”武嘉男詭秘地淡淡地笑了一聲。

  “你也不看看已經幾點了。我疲憊了,我要睡覺”,宛玉華的口氣中包含著完全拒絕。

  “玉華,你總是這個藉口那個藉口的。你想想,我們差不多又有多兩個來月沒有親熱了吧!” 武嘉男的語氣當中又缺乏幾分信心。

  “我看你要死了這份心吧,你錢賺不到錢,還想跟老娘親熱。去去去!”宛玉華將枕頭挪到床的另一頭,掀開被褥鑽進被窩,壓了壓頸部兩端的被角,背著武嘉男就睡下了。

  武嘉男輕輕掀開被角下床,小心翼翼試探性地挨近另一頭的宛玉華,可當他的手一接觸到宛玉華的肩頭,就被宛玉華打了回去。幾番來回過後,宛玉華起身走到兒子的小床邊,將睡得很香的兒子抱到自己床上放到自己的懷裡,關燈睡下了。

  黑暗中,武嘉男不時地輕微挪動著自己的身子,隔一會兒抱頭仰面,隔一會兒左側臥,隔一會兒又弓起身體面向宛玉華右側臥。焦慮了好一會兒的他突然打住挪動,悄悄地在被子裡弓起身子,抽出兩隻手企圖緩緩地從妻子地腋下插進去。感覺到異物觸身的宛玉華也不翻動自己的身體,只是將一隻手使勁掐了一下兒子的屁股。

  “哇……哇……”,沉睡中的兒子被掐醒大哭大鬧起來。宛玉華此時借題發揮地說道:“吵,吵去死”。

  武嘉男一個魚躍從床上翻身下來,猛地抽走蓋在三人身上的被子,摟著被子打開臥室的門,衝到沙發上將被子往身上一放,悶頭就倒在了沙發上……

  “喲,已經11點半了,我真的忙忘記了!媽,您肚子一定餓了吧!待我把後面院子裡的垃圾袋子拉出去再來洗米煮飯吧。”滿頭大汗兩手戴著勞保帆布手套一身髒兮兮的武嘉男來到客廳,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後,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岳母抱歉地說到。

  “嘉男,沒事的,肚子不餓,你忙著吧。”岳母微笑著擺了擺頭看著武嘉男說。

  “茶几上有瓜子,您嗑著吧。”武嘉男指了指茶几。

  “好,好,好,你忙去吧!”岳母沖武嘉男擺了擺手。

  武嘉男走到後院提出一大袋垃圾,穿過書房,打開客廳大門,將垃圾袋子提了出去。

  正從單位下班回家的宛玉華與正出門的武嘉男直面相迎。她看了看武嘉男,淡淡地問了一句:“洗米煮飯了沒有?”

  武嘉男回答:“還沒有,等我把這袋垃圾扔出去再來弄飯。”

  “現在幾點了,你知道嗎?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我媽媽沒來家,你早早弄飯了,而知道我媽來家你卻故意晚晚地弄飯。你沒良心啊。”宛玉華說到氣處,語氣提高了很多。

  “我不跟你爭!”武嘉男頭也不回,提著垃圾袋子就走開了。

  “宛玉華對生活中我無意間給她造成的不便不是詢問原諒,而且莫名其妙地記恨在心,屢屢有意地造成對我的不便利。我一直忍受著她的自私,沒有責任感和對我的性懲罰。我能千方百計地忍受的唯一理由,只有我們那不到5歲的兒子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我很多次的原諒的另一個方面是我認為可以通過醫療手段和心理治療手段消除宛玉華的“不同尋常”,但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情卻令我痛心,它讓我對宛玉華完全絕望。”

  十、痛心

  “嘩嚓——”一隻空水壺被宛玉華舉過頭頂狠狠地砸落在廚房的地面上,玉白暗蘭花的瓷磚被砸發裂了,空水壺的底部一端被砸得凹了進去,壺嘴歪在了一邊。“你不能賺錢,還欺負我,老子今天跟你沒完,”宛玉華一隻手砸東西一隻手捂著臉,看樣子是被武嘉男扇了一巴掌。天黑了下來,宛玉華和武嘉男又發生了衝突。“你太不尊重人了,我怎麼啦。不就是吃了你兩個月軟飯無所事事嘛。我還你,我越加翻倍還給你!”武嘉男站在廚房外,鐵青著嘴唇,整個人臉氣變了形。,他緊皺眉頭,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一隻手攥著拳頭,另一隻伸開的巴掌仍未收縮。

  “哇……啊……”看著爸爸媽媽又大吵起來,5歲的兒子拉著武嘉男的褲腿驚恐地哭著。

  “不就是菜淡了些嘛,你媽媽是隨口說說,你倒好,說我有意怠慢你媽媽,你也太欺負人了吧!”武嘉男胸脯一鼓一鼓的,仍然氣沖斗牛。

  醫院過道上,兩名護士推著一輛急救手術車飛快地向急救室奔跑,車上躺著一名大約五歲的小男孩。只見這個小男孩臉色鐵青,嘴唇發紫,手腳發僵,呼吸十分困難。緊跟在急救手術車旁的是小孩的父親武嘉男和他的母親宛玉華。武嘉男眉頭緊鎖腳步雜亂神色十分焦慮,而宛玉華也滿臉淚痕,樣子十分悲戚,像是已經大哭過了。

  急救室的門“呲嚓”一聲關上了,被限在門外等候的武嘉男在門外的過道上來回不停地走動著,嘴裡發出“咳,咳”的嘆息聲。而宛玉華卻坐在走廊的長條凳上一聲不吭地低著頭,她的兩隻手不停地在挎包邊沿無數次來回捏摸著。

  大約一個時辰後,急救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從裡面最先走出來一位中年男醫生。他一出走到門口便問:“誰是病人的家屬?”武嘉男和宛玉華同時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武嘉男望著醫生說:“我們是!”醫生對他們倆說:“小孩子患的是一種叫作‘二尖瓣狹窄’的心臟病,這種屬於一種先天遺傳性疾病,是很難根治的。還好今天送來及時,否則是有生命危險的。現在沒事了,你們去辦理孩子的住院手續吧。”說完隨手取下自己袖套,轉身走開了。

  坐在病床邊照看兒子的武嘉男看著兒子病殃殃的小臉直發愣。宛玉華此時走開了。病房外窗台上的幾盆仙人球上面的清澈的水珠所反射的太陽光聊撥得武嘉男總不敢將看兒子的眼神停留得太久。

  路邊的電話亭中,武嘉男一邊與對方通話,一邊將手不斷比劃著名。

  “爸爸,我知道您和媽媽是沒有這種先天性疾病的,但您能保證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沒有得過這種心臟病?”武嘉男的臉漲得通紅。

  電話那頭的聲音傳過來:“兒子啊,你難道要逼得你老爸對天發誓!”

  電話掛斷了。武嘉男此刻癱軟下來,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不知道是在思索還是在自責。

  “玉華,今天所長要我下山去一趟市局。我想帶兒子去市里玩玩,讓他散散心,讓兒子樂樂”,武嘉男一邊揀包一邊對妻子說。“那還不隨你便。兒子出院都一個月了,你也該讓兒子高興高興了”,宛玉華很同意丈夫說的。

  一張親子鑑定單被猛地摔在書桌上,武嘉男對著站在書房房門邊的宛玉華大聲呵斥道:“這作何解釋!你講,你講!”

  武嘉男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撲向宛玉華,用雙手抓住她的衣領,用憤怒而壓抑的聲音說:“我真傻,竟然為了別人的兒子,忍受了你三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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