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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閉嘴!"只是眨眼的時間,壽喜手中的劍便飛到了遠處的糙叢中,整個手掌都發麻的壽喜怔怔地看著那個一臉煞氣的少年,看著他靠近自己,身子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往後跳了一大步,微微掃了眼自己胸前,仿若兇器的手指離自己心臟僅有毫髮之差。

  額頭沁出了大量的汗珠。

  "這樣,你也敢跟我做朋友?"少年笑得殘忍。

  壽喜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用還帶著一絲絲顫抖的聲音,慢慢的回道:"我惹你生氣,你發火也是應該的,只要你還沒殺了我,這希望還是有的,不是麼?我的敵人不是你,你的敵人也不是我,是左護法才對吧?"

  泛著殺氣的眼眸終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壽喜咧開笑容--雖然笑得有些難看:"我很頑固麼?也許吧。"

  "簡直是無可救藥!"扔下這句話,少年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花園。

  壽喜看了眼旁邊的小廝們,被他的視線掃到的人都立刻低下了頭,連臉上的驚愕都來不及換下。

  壽喜不發一言。

  命是老天給的,運卻是自己定的。若是連自己都不去爭取,哪還指望誰能改變你的命運呢?

  是孌童還是朋友,沒試過,又怎麼知道?

  舒瑾少主子新養了個膽大包天的男寵,這消息很快就成了天祿城下人們最新的話題。

  話說這男寵不但不怕舒瑾,還敢在他面前挑釁;不但不干下人該乾的活,還一天到晚睡到日上三竿。聽聽,多不像話。

  這事情也許很常見,可,這裡是天祿城!江湖就聳人聽聞的天祿城!更何況對方還是最冷血的舒瑾少主!

  流言蜚語,傳到舒瑾耳朵里時,就已經變了個味。當時正在舒瑾對面吃桂花糕的壽喜拍著桌子大笑。

  "我居然要色誘少主,妄圖奪取城主之位?哈哈哈……能做這樣的謠言,這人能有多愚蠢啊!咳咳……"笑得太過分,竟被桂花糕噎著。

  斜眼看著這個完全沒有貼身小廝意識的傢伙,舒瑾覺得,能讓人傳出這種謠言的自己,似乎太過放縱呂壽喜。於是,為了讓這傢伙產生危機感,當晚,他便闖進了壽喜的房間。

  正在酣睡的壽喜在感覺到身上冰冷的觸感後,整個人就蹦了起來。

  月光透進屋裡,單衣半褪的舒瑾竟然讓壽喜漲紅了臉。

  "出,出去!"吼完這句話,發覺不對,處於下風的是自己,便像泥鰍一樣滑出了他的懷抱,狼狽地一邊披上衣服一邊衝出房間,"你不出去我出去!"

  等到舒瑾追上來的時候,那傢伙竟然自己跳進了金魚池裡,全身掛滿水糙。"少俠,放過我吧!"他哭喪著臉哀求道。

  都這副模樣了,還怎麼繼續?舒瑾惱怒的揮袖離開。

  可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絲絲的失望。

  日子就這麼飛快地過去了七天。

  期間,壽喜果真給蘇映梓寫了封信,而那邊僅僅回了一張薄薄的信紙,上書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充分的表達了主人的憤怒。

  呂壽喜,你是笨死的。

  委屈得壽喜真想爬出天祿城跟他申冤。

  可眼下,舒瑾卻完全沒有釋放自己的意願。

  性命不再堪憂,可自由呢?他的呂家大業呢?

  再這麼呆下去,他也許真會成為男寵阿!

  ……壽喜的眼眶又黑了一圈。

  已經是入夏時分,池裡的蓮花潔白如玉。

  池邊的聽風亭里,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正在看書,旁邊站著兩個容貌姣好的小廝,輕輕地給他搖扇祛暑。

  這情形,如畫一般美麗。

  可惜,這裡無人敢欣賞這幅好畫。而唯一有這膽量的人,卻始終坐在池邊,閒極無聊的掰著蓮蓬,挑出蓮子。

  蘇映梓這個混蛋,是真打算把自己留在此處麼?壽喜咬著牙,把鮮嫩的蓮子扔進嘴裡,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蓮心,苦得眼淚汪汪。

  儘管如此,他還是沒吐出嘴裡的東西,抬起頭,泛紅的眼眶看向遠處的蓮葉,

  "這東西都能讓你吃得津津有味?"舒瑾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壽喜沒回頭,屁股朝背離他的方向挪了挪。

  "別過來,你這個yín亂的傢伙。"壽喜哼了一聲。

  他很快便收到了這句話的回應,剛換上的新衣裳立刻又碰到了地上的塵土,壽喜被他猛地壓到了地上,舒瑾冷笑著欺身而上,柔軟的青絲貼著他的臉頰滑落到壽喜的喉間,情慾的氣氛忽然縈繞而上。

  "yín亂?我好男色,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麼?"他笑著,近得連呼吸的熱氣都能感受得到。

  壽喜漲紅了臉,抬起手,要推開他,卻被輕易的壓在了兩旁。舒瑾壓著他,顯然很是享受把他當作墊子的感覺。

  昨晚的記憶又浮現出來,壽喜燙紅了耳根子。"我管你正不正常!我又不是你的孌童!塊放開我!"這傢伙,竟然三更半夜跟那些少年們胡攪,偏偏那些傢伙也都像忽視了隔壁房間的他,一浪接一浪的呻吟聲攪得他一夜都無法安睡!

  "你是我的貼身小廝,怎麼不可以對你做這種事?"

  "我是你朋友!說好了是朋友!"壽喜垂死掙扎。

  "我什麼時候承認了?!"舒瑾皺眉。

  "你也沒否認!"誰見過這麼放肆的小廝?

  "……哼!"舒瑾惡狠狠的把他的外衣扒開,決定就地解決,"現在就做了你,我看你還有那麼多狡辯!"

  "哇啊啊啊!你說話不算數!放開我!我昨晚沒洗澡!我,我剛吃了大蒜!"壽喜拼了老命的扭開頭,不讓他親上自己。

  慘叫聲與扭打聲徹底打破了聽風亭的雅靜。

  正路過此地的人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這邊。

  視線與壽喜剛好相遇。r

  壽喜呆了一下,脫口而出:"左,左護法……"

  還在跟他扭打的人頓時停下動作,冷眼掃向那邊。

  高瘦陰暗的男子冷笑,嘴唇動了動,聲音沒傳來這邊,可壽喜很清楚,那分明是在嘲笑舒瑾。

  這哪裡像是一般部下的表現?壽喜腦袋飛速轉動的時候,領子卻被人提起,沒等他回神,一雙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把他的慘叫全部堵在了嘴裡。

  第一次被人,不,是與人親吻。

  偏偏對象,是他死也不會想到的,天祿城的,少主。

  舒瑾意猶未盡的離開他,看向男子時,卻是血腥味濃烈的挑釁表情。

  顯然是極度厭惡這種龍陽之好,男子鐵青著臉,憎惡的瞪著他,立刻轉身走開。聽風亭再度回復原先的淡雅的寧靜。

  壽喜強忍著不適,盯著他,低聲說了句:"你恨他吧?想殺了他麼?"

  脖子立刻就被人卡得死緊,壽喜乾笑:"占了我的便宜就想殺了我?"

  "你非要讓自己早點死?"沒有了笑容,冰冷的眼神更讓人窒息。

  "我死了,你不是更寂寞?"反問扔回給他,壽喜很是輕鬆。

  寂寞?

  這傢伙真是會挑最可怕的字眼來刺激人!

  先是朋友,再是寂寞,接下來,他還要說出什麼自己最不願面對的東西?舒瑾的眼底閃動著殺意。

  如果殺了他,就不用聽到那麼多他的廢話了。

  更不會聽到這些可笑而又可怕的字眼。

  "抹殺掉自己的弱點有意義麼?!"壽喜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全能的人不存在,有瑕疵的人才能活得好好的!我又怕死又不懂自保,不一樣活得自在?!"

  好一番頭頭是道的說教。

  這傢伙,有時聰明得叫人有些害怕。舒瑾鬆開了手,看著他,竟然笑開:"蘇映梓該不會也看上你了吧?"

  莫名其妙的轉移話題,讓壽喜一愣,下一刻又咬牙切齒:"那混蛋才不管我是死是活!"

  可偏偏自己卻選擇了代替他來到這天祿城。

  上輩子欠了他什麼?竟然這麼死心塌地的護著他。

  那表情竟讓舒瑾有些吃醋。

  "你很想出去?"

  終於聽到他提起這件事,壽喜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兩眼放光。你要放我走?……當然,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你要放我出去,我幫你解決了左護法。"他笑,笑得胸有成竹。

  舒瑾看他的眼裡沒有任何玩笑之意,心中不由一動。

  笨蛋呂壽喜,你就不該在他面前總笑得那麼燦爛。

  孤獨的人,總會迷戀上分體溫給自己的人,更何況,還是那麼個溫暖的傢伙……

  第五章

  呂壽喜天生就是當jian商的料。一張人畜無害,俊俏白皙的臉,掛上燦爛的笑容,再啟動那條三寸不爛之舌,就是天上的神仙都能給他說到地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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