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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延年衣衫不整地滾到一邊,幾乎忘了身下離音正暴露在不知名的對手之下。等他快速把衣服系在腰間止血,就看到離音已被護在了來人身後。心虛一閃而逝,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憤恨,“離音!他是什麼人?你跟他一夥的?”貼這麼近兩人肯定有貓膩!

  燕巳把渾身亂糟糟的離音好好地護在身後,一股氣不上不下哽在胸口,他盯著這屋子一刻也沒能放鬆,只是快速地出去解決下生理問題,回來竟然看到這樣讓人目呲盡裂的一幕!任延年簡直禽獸不如,軟得不行就來硬的,看到離音氣得發白的臉和顫抖的手,燕巳只覺腦中繃著的某根弦——斷了。

  不跟他廢話,燕巳趁著他心緒不定幾下將他踹倒在地,緊攥著兵刃的手拼勁全力才沒在離音面前要了任延年的命!消失了一瞬的神智很快就回來了,他明白現在最要緊的是帶著離音離開,外面藏了不少人,若是打起來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任延年哪能放過他們,大吼一聲,頓時許多人破窗破門而入,與燕巳戰作一團。任延年吃了衣衫不整的虧,這會兒也顧不上流血的傷口,上前就要抓住離音,被他避開之後惡狠狠地笑:“今日我若帶不走你,就把他的命留下!屍體扔出去餵狗!”

  “你敢!”離音擔憂的眼神始終不離燕巳,看著他身上添了許多傷口,心痛至極還要分神應付任延年,終於爆發了,“你傷了他試試?我離音要你任延年後半生都活在痛苦中!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先成了親,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現在又來求我回去?我不想回去了行不行?你這是求嗎,你帶著這麼多人是想要我的命!我給你!”

  “若不是這個人忽然出現我怎會如此!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啊?”任延年就是一吃醋的瘋子。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你要不要也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去?家裡有人等著你回去是嗎?”離音冷笑。

  “你別轉移話題。”任延年臉皮抽動幾下,不甚自然道。

  “你心虛了吧?”離音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裡面一張小紙條飄飄然落了地,“你看看這是什麼?夫人誕子,速歸~恭喜你啊,當爹了,趕緊回去一家人團聚吧!趕緊滾!”

  “……”任延年拾起那張紙條,這是他放在袖筒里的,來見離音的時候忘記燒掉了,他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離音是男人,他總要後繼有人,“我確實是想放下一切跟你好好在一起的,有兒子怎麼了?有兒子可以給我們送終,不至於老無所依!我都是為我們倆著想,但你,你卻跟那個人……”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離音眼見他的臉蒙上一層決絕殺意,心下一涼,都怪他,連累了小四……拔下松松插在頭頂的青玉簪握在手裡,對上任延年赫然變得驚懼的眼睛,無所謂地一笑,“你不就是想要我嗎?屍體給你也行,那個人……跟我毫無關係,只是向南他擔心我,所以派他跟著,你別為難他……我們一了百了……”

  最後看那人一眼,毫不留情揮手——

  “離音!”

  幾日後,某處風景如畫的地方。

  保暖的披風落在肩上,緊跟著那人略顯生疏的解釋,“天涼,多穿些衣服。”

  順勢拉住想要收回的手,望著那人的眼睛笑眯眯的,“不錯嘛,知道擔心我了,不枉我來自盡那一出~”

  此時笑靨滿面的正是離音,他自盡的舉動震動了任延年,那個曾經負心的男人終於難掩痛苦地退了一步,他知道,在這樣下去,他們兩人只有不死不休。離音說的對,錯的人是他,怎麼能用音兒的命償還?縱使不甘心,也好過兩人陰陽相隔……當然嚇壞的還有燕巳,他不顧身邊逼過來的殺招,踢落了離音手中的簪子,卻也止不住地冷汗直流。

  如今再聽離音這樣說,不免沉下臉,“萬不可把性命當兒戲。”

  離音仍舊笑眯眯,“知道了,有你在我幹嘛要尋死~”涼風吹動兩頰邊的髮絲,露出還稍顯猙獰的傷疤,那是髮簪劃傷的地方,燕巳情急之下雖然讓它避過了致命的地方,卻還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燕巳把人拉過來,掏出藥瓶,“擦藥。”

  離音聽話地偎地更近,嘴上卻不老實,“有什麼?反正是你留下的,當作永恆的紀念也不錯。再說了,我又不是女子,有疤又不會要死要活的,哎,怪疼的!要不,你給我親親?”

  滿足了他一切或有理或無理的要求,燕巳某日又找不到離音了,只留下一句:換你來追我。

  真是,跑上癮了。

  ☆、番外 閣主夫人

  燕癸、燕戌身死,燕巳被長期派往離音身邊不離他左右,燕辰被閣主大哥“徵召”,燕未則一隻腳已經踏出了殘月閣的大門……燕午雖然身在閣中,卻早已不被允許參與任何的即便是很簡單的任務,身份擺在那裡,也沒人敢指使閣主夫人忙東忙西。

  燕向南心道:陪我都不夠,還敢消失那麼長時間去做任務?我寧願自己去做。

  當然燕午也不存在什麼時間久了會無聊什麼的,兩隻小包子就夠他忙活的了,但有時候從竹園出來,就會忍不住走進那個待了十幾年的地方。房間已經許久沒人住了,到處落了一層薄灰,燕午單手拂過桌面,眼睛裡閃過一絲懷念,仔細看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他慢慢轉身出了屋,向從前訓練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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