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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遇上昌源帝氣壓低迷的時刻最可憐的人還不是文武百官和宮裡的主子下人們,而是遠在皇宮之外樓蘭古剎的主持至清方丈!

  原先一年才來一次的昌源帝現在改成了三天兩頭的來。每次來都是二話不說先拖出一壇酒來牛飲一番,眼看著自己珍藏多年的佳釀一天天減少,至清心疼的險些掉下眼淚來。

  於是至清終於拿出主持德高望重的身份來,試圖開解一下這位霸道的好友。

  “施主近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古人云,借酒澆愁成更愁。施主若是有心事不如說給老衲一聽!”

  煩心事?!

  赫連榕凜終於停了下來,一雙鷹眉卻緊緊的皺著。要他怎麼說?

  至清觀察著好友為難的表情,湊上前道,“讓老衲猜上一猜——可是因為我那師弟?”

  赫連榕凜抱著酒罈又飲上一大口,卻是沒有反駁。片刻之後才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看著好友這幅模樣至清想笑又不敢笑,就算昌源帝不點頭他也猜得到,天下間能讓昌源帝露出這樣無可奈何的表情的唯有他那來去如風的師弟了。

  至清努力忍住笑,一臉德高望重道,“可是我那師弟又做了什麼叫施主為難的事?”

  赫連榕凜懷抱著酒罈一張臉一會青一會白,如此變了好幾回。

  上次蕭行風來時提出了一個叫他十分為難的要求,他說——我要在上面!

  面對這個問題赫連榕凜足足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了,蕭行風在上面,那麼他豈不是就要在下面……他怎麼可能答應!

  當夜他以強勢的態度將蕭行風壓在身下時蕭行風也沒再說什麼,他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所提出的反攻一事,乖乖的像以往一般十分配合他的攻城略地。完事之後赫連榕凜暗自慶幸自己的堅守,自己是堂堂的昌源帝,只有他壓別人的份,哪裡有自己被別人壓在身下的道理。

  可是笑了幾日赫連榕凜就再也笑不出來了,自上次見面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有一個月,以往至少每月都會回來一次的人兒這次卻連著兩個月都見不著身影。

  在清風樓等了一日又一日,而那人還絲毫沒有要出現的意思。昌源帝的心情一日差過一日,一般人還未靠近其身側十米就足矣被那股森冷之氣嚇個半死。於是也就有了開頭那一幕,說白了,使得我們高高在上的昌源帝情緒暴動的根本原因就是——欲求不滿!

  可這樣的話怎麼能說給外人知道,尤其是眼前看似道貌岸然實際上卻是損友一個的至清,若是被他知道了還不得被他笑到死!

  如此想著,赫連榕凜狠狠的瞪了至清一眼,抱著酒罈繼續牛飲。

  看著好友捧著連自己都捨不得多喝一口的的佳釀喝的如此不客氣,至清險些哭出來,當下決定,等他一走就刨地三尺把自己的酒全給藏起來。

  喝乾了一壇,赫連榕凜將酒一方道,“你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至清正心疼著自己的酒,聞言當下沒好氣的回道,“能把你這個傢伙治得服服帖帖的,他根本就不是人!”

  聞言赫連榕凜卻是哈哈大笑,隨手又拍開一壇道,“說的好,他根本就不是人!”

  至清眼淚汪汪道,“施主,您喝的慢點,我這酒容易醉人!”

  赫連榕凜鳳眸一掃,說了句讓至清直接哭出來的話——“我來你這裡就是求醉的!”

  天曉得,他這位好友不止權高位重,酒量也是跟他的地位一般成正比,等到他喝醉那自己的酒還不得去了大半!

  赫連榕凜足足喝了三壇才醉倒,至清光顧著抱著酒罈心疼了,連送都沒多送一步。喬裝陪著赫連榕凜出來的太監總管王卿好不容易扶著醉酒的昌源帝回了皇宮,到了寢宮門口昌源帝大手一揮道,“錯了!”

  王卿險些被他這一揮手給掀出去,哭喪著臉道,“陛下,沒錯。明天還要上朝,您該歇息了!”

  “錯了!”醉酒後的赫連榕凜依然有著上位者不可冒犯的威嚴,“去清風樓!”

  王卿勉強扶著他道,“陛下,今天都很晚了,蕭公子不一定會去了,不如我們明天再去吧!”

  赫連榕凜連話都懶得說,一把揮開王卿的手搖搖晃晃的往光輝殿外走去,“去清風樓!”

  不管是清醒還是醉酒後主子就是主子,永遠是這般說一不二的性格,這樣強勢的主子也許只有清風樓的那位才能製得住他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清風樓建在宮中比較偏僻的地方,樓高十丈,觀風摘月。極目望遠可遍觀整個皇城,這是赫連榕凜特地叫人為蕭行風所建。站在最高處觀望,遠遠的就能看到那人回來。那人若是回來,遠遠的就能看到清風樓亮著燈……遠遠的就能看到自己在等他!

  醉酒後的赫連榕凜搖搖晃晃的竟還真一個人爬上了清風樓,一頭栽到床上再也不願爬起來。

  似是一陣微風拂過,鏤雕的蝠紋祥雲窗子被吹開一角,懸掛著的鮫紗帳隨著風吹輕輕翻動。

  那陣微風來到床前,溫柔的拂過醉酒之人潮紅的臉頰,又順著臉部的輪廓來到領口的位置幫他解開抑制他呼吸的襟口,蜜色的膚色隨著輕風的拂動一點點裸|露出來。

  一隻滾燙的大手突然伸了出來,一把抓向自己的胸口。果然如之前所想,結結實實的抓住了一隻作怪的手,那隻手纖|細微涼,正好緩解了因為醉酒的緣故身體所產生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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