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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天歌?”黎宸昕此刻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心中又是羞,又是氣,還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怯喜,他瞪大了眸驚訝地看著項天歌,忍不住出聲喚了她的名字。

  項天歌這才發現這池子裡還有人,一扭頭,就見黎宸昕正呆呆地看著她,她也是一愣,瞪了眼睛盯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美男沐浴美景。

  黎宸昕皮膚極白,不是那種疼態的蒼白,而一種透著健康的粉紅,靈氣逼人的白,他眉眼清雋,面帶嫵媚,幽黑的眼底卻時刻泛著冷酷的高傲,哪怕此時此刻,那刻進骨子裡的冷酷與高傲依然結合著絲絲詫異縈繞不散,給人一種矛盾而別樣的美感。

  項天歌只是愣了片刻,便輕輕眯起了眼眸,又欣賞了片刻,才滿意地嘆了一聲,揮了揮手,道:“你是男的,別一幅我要把你怎麼樣的表情好不?”

  “你可是沒良心,方才是誰盯著我不放,一幅色眯眯的模樣?”黎宸昕惱怒地瞪著她。

  項天歌略心虛地別開臉,“誰色眯眯的了,我那只是下意識的發愣而已,黎宸昕,快,快穿衣服出去,給我找一套乾衣服來,我跟你說,剛才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條蛇,你是不知道,當時我都以為我死定了……”

  說起那條蛇,項天歌本來沒有恢復血色的臉上又白了幾分,以至於圍繞在二人之間的旖旎之色,瞬間就消散無形。

  “什麼蛇?”黎宸昕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來。

  “一條長的五顏六色,十分鮮艷,一看就劇毒無比的蛇。”項天歌不假思索地說道,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是不知道,我就從沒見過那麼詭異的蛇,它一看就劇毒不說了,還給人一種十分危險恐怖的感覺,我想啊,就是戰皇高手都不能在那蛇的口中倖免於難。”

  黎宸昕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不妙越發清晰,他看了項天歌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那蛇攻擊你了?”

  項天歌一愣,想了想,道:“還沒,它正準備攻擊我呢,我就逃了。”

  黎宸昕苦下了臉,“也許,那蛇沒有惡意呢?”

  項天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瞪著黎宸昕,“你有病吧?被那麼一條一看就陰森林劇毒無比的蛇盯上,你能說它沒惡意?難不成還能找我做朋友?”項天歌氣的火冒三丈,不禁出言諷刺。

  黎宸昕看了項天歌一眼,見她居然開始散了頭髮,正欲解開衣衫就勢沐浴,黎宸昕再度瞪大了眼睛,顫聲問道:“你要幹什麼?”

  項天歌不緊不慢地抬頭睨了他一眼,受驚後,她此刻有些渾身發軟,便懶懶道:“看什麼?我要沐浴,黎宸昕,你快出去給我找身乾淨衣服來。”

  黎宸昕張口結舌地瞪了她片刻,見她一幅理所當然,占了別人浴池還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心頭便有一股火不斷冒出來,但轉而又想起項天歌說的那蛇,老天保佑,希望不是蠱王幹的好事,可他雖這樣祈禱,但心知這事八成就是蠱王乾的,心虛之餘,便裹了浴袍,灰溜溜地出了浴池,到了外間換衣整理。

  項天歌取代了黎宸昕的位置,懶洋洋地靠在池畔,舒服地眯起了眼。

  而與此同時,胡管事正與一名少女喝茶聊天。

  淨彤坐在胡管事對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帶著絲絲抹不去的傲氣,乾淨秀美的小臉微仰,一派高貴不可褻瀆的模樣。

  胡管事看著放在兩人面前的一隻銀色髮簪,那髮簪看似普通,卻在其上鑲有一顆黑色瑩潤的海珍珠。

  胡管事面色露出一絲凝重,打量了淨彤一眼,拿起了那根簪子,輕輕用力,掰下那粒黑珍貴,指肚用力,將那黑珍貴輕輕捏的粉碎,一點肉眼幾不可見的白色物什便從黑色的珍貴粉末里露出了出來。

  那物極小几細,仿佛透明,柔軟而晶瑩,細細一看,竟是一隻一動不動的白色小蟲,不,確切地說,是蠱。

  胡管事已經變了臉色,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淨彤見胡管事的神色如此,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便道:“胡管事,信物在此,不知聖壇有何打算?”

  胡管事麵皮抽動了一下,額角浸出絲絲冷汗,此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打發走此女,千萬別讓項天歌知道,不然,依項天歌那性格,說不定惱怒之下,還真不願跟他們回聖壇呢!

  現下這情況,胡管事就感覺像是犯了錯,被小三威脅,又怕被原本盯上的苦逼丈夫,當然,他不是那苦逼丈夫,而是聖壇,聖壇就是那苦逼丈夫,若不然,十五年前,做什麼要先一個備選聖女出來啊……這讓正經的聖女情何以堪?這是*裸的不忠啊!

  胡管事的冷汗漱漱落下,淨彤心中卻越發得意,以為這老奴才是畏懼於她的身份而緊張,正欲說放,卻聽‘嗒嗒嗒’地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名身著華麗白衣,黑髮輕挽的男子走了進來,淨彤打量了兩眼,心中不斷揣測這男子的身份。

  黎宸昕覺得這屋內的氣氛有些怪異,他愣了一下,便見胡管事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起身朝他走來,然後埋頭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

  “她找來了?就是她?”黎宸昕說了一聲,詫異地打量淨彤。

  “是的,少東家。”胡管事輕聲應道。

  淨彤目光一閃,見這男子被胡管事稱為少東家,便知此人一定是星海閣的高層子孫,帶著傲意的眼底便不禁露出幾份笑意來,她起身盈盈地看向黎宸昕,也不見行禮,仍然傲意不減,以一種俯視的語氣道:“想必這位公子也是星海閣有頭有臉的人物吧?我是淨彤,是聖壇十五年前定下的備選聖女。”

  “哦。”黎宸昕冷冷地仰起下巴說道,神色之倨傲,比淨彤更盛幾分。

  淨彤眼中微冷,心中暗道這一聲此人好生無禮,但為了大局著想,她仍是笑意盈盈地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本公子黎宸昕!”黎宸昕斜了她一眼道。

  “黎?你姓黎?”淨彤詫異地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詫異掩也掩不住,眼中下意識地流露出幾絲熱絡來,“淨彤聽說聖壇源自於九黎族,凡黎姓之人,必是聖壇中身份顯赫之人,不知這位公子,可曾見過聖子殿下?”

  淨彤雙眼死死盯著黎宸昕,在她看來,這黎宸昕身份在聖壇不高,但也絕對不會是聖壇聖子,聖子殿下哪會來到這裡?必然是高不可攀地待在聖壇內部的。

  黎宸昕被淨彤眼中那濃濃的渴盼和野望噁心了一下,他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道:“自然是見過,我們天天都在一起。”

  “真的嗎?那麼黎公子,這麼說你也見過藍王尊者了?還有,聖王你也見過吧?那你聽沒聽說,聖壇什麼時候決定迎回聖女呢?”淨彤難掩激動,就連呼吸都不禁急促了幾分。

  黎宸昕目光幽幽,“自然是聽說了,聖壇隨時都做好了迎回聖女的準備!”

  “啊!真的嗎?”淨彤激動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驚喜地看著黎宸昕。

  黎宸昕牙疼地看了淨彤一眼,這才忽然響起了什麼,一拍腦門兒道:“胡管事,你看我差點兒給忘了,你快去準備一套女子衣服來,那、那女人還在我房裡沐浴呢!”

  胡管事‘刷’地一下瞪大了眼,眸中煅燒起熊熊八卦,“哪、哪個女人?”莫非殿下背著聖女大人勾搭了別的女人?要不得啊,要不得!

  “還能有哪個女人?”黎宸昕翻了個白眼,道。

  胡管事這回聽出真義來了,當即眼中閃過一絲狂喜,莫非殿下已經和聖女大人……要不然聖女大人怎麼會在殿下的房裡沐浴?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胡管事溜溜地去忙著給項天歌準備衣服去,腦中卻不斷地腦補出各種聖女大人和殿下在一起時的畫面,哎喲,要噴血啊喂,胡管事一把捂住鼻子!

  項天歌在池子裡泡了半天,有些不耐煩了,見黎宸昕還不來,正準備大聲喊人,正好聽到腳步聲傳了來,“小姐,您要的衣服。”

  胡管事小心翼翼地將一個托盤放在輕紗後,輕手輕腳地走開了。

  項天歌從池子裡出來,擦乾身子,用戰氣將頭髮蒸乾,才不緊不慢地開始穿衣服,寶藍色的衣服,隱約帶著一絲異族的風格,並不甚明顯,但上面鑲有銀飾,珍珠,瑪瑙,金線刺繡,無一處不華貴,無一處不精美。

  “真是財大氣粗啊!”項天歌贊了一聲,用一根同樣為寶藍色的簪子將頭髮挽了起來,朝外走去。

  淨彤滿臉都是掩不去的狂喜和傲慢,她斜視著胡管事和黎宸昕,語帶強勢地道:“那麼,本聖女現在不準備回歸,你們準備吧!”

  胡管事和黎宸昕不由對視一眼,頗有些無語。

  正在這時,空氣一陣晃動,那神秘男人和那條五彩斑斕的大蛇,憑空出現。

  ☆、第八十九章 小丑

  那秘密男人一出現,先是掃了胡管事和黎宸昕一眼,然後便好奇地盯著淨彤,開口道:“殿下,就是這小姑娘?”神秘男人微微皺起眉頭,對上淨彤好奇的目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黎宸昕微微一笑,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解釋道:“尊者,她是十五年前我們聖壇定下的那個備選。”

  “原來如此,只是那個備選!”神秘男人瞭然道,便再也不多看淨彤一眼,而隨意在一隻椅子上坐下來,逗弄盤在他腰間的那隻大蛇。

  淨彤瞪大眸子,不善地瞪著神秘男人,這人好生無禮,什麼叫‘只是那個備選’,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她,也使她感到了一種莫明的不安,她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怨氣,聖壇將她定為備選聖女,將她丟在丹門十五年不聞不問就算了,居然還一幅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模樣,這是什麼道理?

  但她轉而就想到了什麼,方才這個男人是怎麼稱呼那個黎宸昕的?殿下?能被尊稱為殿下的,只有……淨彤忽然覺得一道晴天霹靂朝她當頭砸下,莫非,這個黎宸昕就是……

  “這個備選怎麼在這裡?”神秘男人忽然不悅地抬起頭來。

  黎宸昕摸了摸鼻子,道:“大概是她自己找來的。”

  “哦,那你快點把她打發走,然後把我們的真正的聖女給找回來。”說到這,神秘男人又屈指在那大蛇頭上敲了一記,“都怪你,把我們的聖女給嚇跑了,我們等了十五年,容易嘛,你呀你!”男人恨鐵不成鋼地說。

  黎宸昕倏地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歪歪地指著那大蛇,驚呼道:“真是它乾的?”

  “嗯?殿下,你知道什麼?”神秘男人抬起頭來,目光灼灼,似乎想到了什麼。

  黎宸昕正要說項天歌現在就在這裡的話,但聲音卻被淨彤突然如其來的尖銳叫聲給打斷。

  “你們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我打發走?我是你們的聖女,你們居然如此對我,你們就不怕得罪了我沒有好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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