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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師父的身體不想看上去那般冷冰冰的。抱上去、摸上去的時候很溫暖。只要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冷冰冰的臉,她或許會舒服的睡過去。

  “師……師父?”阿皎小心翼翼的開口,不敢亂動,更加不敢掙扎。因為她知道,她越是掙扎,她這師父越是用力。

  蕭珩面無表情的看著懷裡的小徒兒,見她眸色怯怯,水光漣漣,可是那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嬌羞。也對,她只不過是個小姑娘,根本不懂男女之情。只是他知道這幾年她已經漸漸開始察覺——他對她做的,遠遠超過師父對徒兒的。

  他知道她很聰明,只是……再聰明也來不及了。

  阿皎這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什麼叫做“如坐針氈”。如果師父要對她做什麼,她就有理由推開他,可是偏偏他只是這麼抱著她,別的什麼也沒有做。一雙手也老老實實的錮著她的腰,沒有往上摸,也沒有往下摸。

  阿皎撇了撇嘴,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啊?

  “為師還是童子之身。”蕭珩眸色淡然,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小徒兒鼓鼓的玉團兒。

  阿皎尚且出於雲裡霧裡的狀態。聽了師父的話,她先是一怔,而後有些嚇傻了。她愣愣的看著師父,心道:為何突然和她說這個?

  蕭珩面無表情,像是訴說這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低頭看向她,薄唇輕啟道:“阿皎,考不考慮,和為師雙修?”

  ☆、第六章:利誘

  ——

  阿皎霎時就愣住了,她呆呆傻傻的看著自家師父的臉,翕了翕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師父修為極高,加之這張臉,想和他雙修的仙子可是不勝枚舉。說是不心動那是假的,她法術低微,若是能和師父雙修,於她而言可是一個天大的餡兒餅。

  可阿皎尚且保持理智,沒有說話。

  蕭珩看著她的臉,便知她心中在想什麼,遂淡淡道:“怎麼?不願?”

  阿皎哪裡肯說實話,只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猶豫道:“沒有,只是……只是徒兒怕拖了師父的後腿。”她那點兒低微的道行,哪裡有資格和師父一起雙修啊?

  蕭珩望著她白淨粉嫩的臉頰,便知道了她的不願。這些年於他而言並不是難捱的,至少她心裡頭想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低頭執著小徒兒嫩如春筍的小手,垂了垂眼沉聲道:“等你想清楚再告訴為師。”

  阿皎不敢看師父的眼睛,更不敢抽回手。

  ……師父分明她這是藉口。

  阿皎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心裡有些堵得很,還荒唐的覺得此刻的師父看上去有些可憐。師父雖然有時候奇奇怪怪的,可是除去那過分的占有欲,對她卻是疼愛到了極致。

  她還記得五年前的那一次——

  她不小心摘掉了師父在蓮花池中精心培育了三千年的冰蓮,那可是師父日日都要親自澆水,當成寶貝的。二師兄知道之後,可是嚇壞了,這歸雲閣誰不知道師父是如何的重視這些冰蓮。

  眾人都道阿皎肯定沒命了。

  她那會兒還小,更是害怕的躲到了山上,卻差點被一個狐妖吃掉,幸虧師父極是趕到救了她。而她又驚又怕,生怕師父一怒之下吃掉她。年紀小,害怕了自然只懂得哭,可師父卻一點兒都沒有責怪她,只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那袍子都被她哭髒了。

  鼻涕眼淚什麼的一個勁兒的往師父不染纖塵的袍子上蹭,她自己想想都覺得髒,何況是這個一向喜潔的師父?

  她戰戰兢兢,任由師父將她抱回了歸雲閣。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師父不但沒有罰她吃她,而且還摘了一朵蓮花池中最美的冰蓮花戴在了她的包子髻上。

  她傻傻的眨了眨眼。

  他說:“阿皎,這滿池的冰蓮都是你的。”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明白,在師父的眼裡,她不單單是一顆可以當配料的小蘑菇,而是比這滿池的冰蓮還要重要。她喜歡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師父,卻也討厭他的強勢,她害得她失去了朋友。現在這歸雲閣,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親近。

  只是——

  阿皎抬眼,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大著膽子道:“那……在徒兒想清楚之前,師父不許……不許和別的姑娘雙修。”既然師父對碧嬈師叔無意,那她該找個機會和碧嬈師叔說清楚,以免耽擱了碧嬈師叔的姻緣。方才她是太魯莽了,這麼完美的碧嬈師叔若是和師父這個整天都冷冰冰的男子在一起,實在是太遭罪了。

  小徒兒聲音綿軟,蕭珩聽得頗為悅耳,心裡更是騰升起一股歡喜,眉梢處也露出幾分罕見的柔情。他摟著小徒兒纖細柔韌的腰肢,點了點頭:“嗯,為師答應你。”

  阿皎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可是知道師父疼人的方式,還是不要讓碧嬈師叔跳進這個火坑比較好。

  ☆、第七章:心疼

  ——

  阿皎很快就後悔了。

  雖然這幾年跟在師父身邊學習法術,可她道行低微,同幾位師兄相比簡直差得太遠。若是她能與師父雙修,法力就會提升很快,加之師父說他還是童子之身,那師父的精元可是六界難尋的寶貝。師父如此豁達欲給她,卻被她婉轉的拒絕,以師父這般的性子,又如何會給第二次?

  阿皎凝眉,用手捶了垂自己的腦袋,罵了自己一聲:“蠢貨!”

  真蠢啊,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阿皎苦惱不已,甚至想著跑去找師父,將那日的話吞入腹中。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師父雙修了。

  再說了,讓她怎麼說?

  ——“師父,徒兒錯了,徒兒想和師父雙修。”

  這種話,阿皎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師父這段日子在浮華院閉關修煉,她根本連見面都見不到。至於碧嬈師叔,倒是在歸雲閣住了一段日子。先前阿皎還妄圖撮合碧嬈師叔和師父,可眼下碧嬈師叔每日進出浮華院,而她這個平日裡最親密的徒兒,卻是不能踏進半步。

  也是,碧嬈師叔比她的修為高上太多,自然能幫助師父修煉。

  阿皎雖然心裡堵得慌,可一想到這段日子師父不會老是管她,她心裡也舒坦了一些。她可以跑去後山玩,可是纏著二師兄給她做糕點,可是每每路過浮華院,她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她還是希望師父管管她。

  之後阿皎才知道,師父修煉時險些走火入魔,而且還引發了舊疾,碧嬈師叔沒辦法,這才請來了長胥尊者。阿皎也是這會兒才開始擔憂,在她的心裡,師父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法力無邊,就連天界都要敬上三分,這麼厲害的師父,怎麼會走火入魔呢?

  ——而且,師父有舊疾,她怎麼不知道?

  師父雖然說過在他閉關的時候不許她進浮華院,可她到底還是擔心,遂求碧嬈師叔,讓她放她進去。

  浮華院布下結界,以阿皎這一點微末道行,自然是進不去的。

  碧蓉神女瞧著阿皎巴掌大的小臉端著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自是有些心軟,遂點了點頭讓阿皎進去。阿皎頓時面露欣喜,提著裙擺就跑進了浮華院。這浮華院以往她日日都來,自然是熟門熟路。

  她看著漢白玉大床上床幔低垂,她的師父正和衣側身躺著。她急急跪在師父的榻邊,聲音抽泣道:“師父。”

  蕭珩緩緩睜眼,側過身子看著跪在榻邊的小徒兒。蕭珩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蒼白的面色完全沒有一絲表情,可是下一刻,還是輕鬆將她拎起,摟著小徒兒香軟的身子並躺在榻上。

  “師……師父?”阿皎翕了翕唇,不敢動。

  蕭珩的眸色變得稍稍柔和了一些,而後才開口道:“阿皎,叫為師的名字。”

  阿皎愣了愣,她待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喚他師父,從未喊過她的名字。她抬眼偷偷覷了一眼,見自己師父俊美的臉龐泛著蒼白之色,身上更是有些冷冰冰的。

  少頃,蕭珩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快叫。”

  阿皎嚇得脖子縮了縮,不大適應的喚了一聲:“蕭……蕭珩。”

  蕭珩突然笑了,看著阿皎怯怯的眼睛,繼續道:“再叫一聲。”

  阿皎:“蕭珩。”

  “嗯,我在。”蕭珩應了一聲,拇指摩挲著她的小臉,然後喉頭一動,俯下身含住了她嬌嫩的唇,將身子壓了上去。

  阿皎本就是一顆小蘑菇,完全不懂男女之道,就連男女間最親密的雙修,與她而言也不過是提高修為的法子。只是師父不喜歡她和別的男子說話,就連幾個師兄,師父都是不肯的。這些年更是過分,就連女子都不准,上回她同蓮池中一條一百年修為的鯉魚聊了一會兒天,第二日飯桌之上便多了一盤紅燒大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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