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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今天兄長也怪怪的……

  裴勻歪了歪腦袋,怎麼今天三哥哥和師尊都怪怪的……

  還未等他緩過神兒來,就聽得屋外一陣騷動——

  作者有話要說:  二叔:言疏,這幾天務必吃清淡些小叔:……?

  二叔:咳……膏藥也儘量選溫和些的……

  小叔:膏藥?

  二叔:嗯……讓罪魁禍首給你抹……

  小叔:???

  引之:咦,二叔好懂哦

  裴勻:但是,我和師尊並沒有……

  引之:其實,我和小叔也沒有……

  小叔:信息量好大……

  兄長內心是崩潰的,養大的弟弟帶男人回家睡了( ̄^ ̄゜)

  引之:可二叔你都把你攻放在身邊養好幾年了,嘖嘖~二叔:白菜被豬拱的心情你不懂

  小叔:那是魚

  第65章 隱瞞

  裴勻放下碗筷, 先兩人一步站起身:“師尊, 我先去瞧瞧。”

  還未等杜言明應允, 裴勻便疾步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又折了回來,神色複雜:“師尊, 三哥哥, 院子裡有一隻鳥……”

  “鳥?”杜言明蹙眉, 一隻鳥為何惹得眾人一陣騷動?正欲起身去看個究竟,一旁的杜言疏似大夢初醒, 面上的空茫倏忽消散了——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坐騎。”眼神閃爍語氣極不自在。

  “嗯……既然如此,我們要照料好才是。”杜言明腦中又閃過昨日弟弟與男子蜷抱一團活色生香的畫面,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言疏口中這位朋友……怕正是那位男子罷……

  “尋常朋友而已,無妨。”這般說著,杜言疏已起身行至屋外,血明鳥呆呆地站著扇動翅膀, 掀起的風將新修剪齊整的花草弄得亂糟糟的,一片狼藉。

  血明鳥看到杜言疏,漆黑的眼珠子咕嚕一轉, 歡喜得咕咕直叫, 展開翅膀幾乎將整個前院填滿了……

  杜言疏扶額,那條死魚, 嘴上說得好好的幫他養著,結果呢?大紅鳥自個兒找上門來了?這算什麼?

  言而無信的傢伙……

  “……三哥哥朋友這鳥兒,還挺別致。”裴勻盯著血明鳥兩眼放光, 他一向對神獸坐騎興趣極濃厚。

  杜言明也跟了出來,面露詫異之色,片刻又斂了乾淨,微微笑道:“擇思,此乃西域炎崑山血明鳥,十分珍貴,性情也暴躁,你可別胡來。”

  裴勻笑:“師尊放心,我還能將它吃了不成?”

  “……”

  “裴公子,血明鳥生性兇殘,兄長是擔心它把你吃了。”杜言疏雲淡風輕道,緩步走到血明鳥身側揉了揉它毛絨絨的腦袋,血明鳥被摸得十分受用,半眯起眼咕咕低鳴。

  裴勻無語:“這確實……看起來很兇殘……”

  杜言明莞爾:“擇思,此乃言疏友人之物,莫要衝撞了。”心中卻感慨,弟弟對那人是真好,連他的坐騎都這般溫柔相待……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思及此,心中還有些小不愉快,自己唯一的親人,從小到大寵愛的弟弟,就這般送到別人懷裡了,自是五味雜陳。

  “我不胡鬧,我就摸摸~”說著裴勻也學著杜言疏的樣子抬手去摸那鳥兒,誰知手還未抬利索,血明鳥便渾身一凜,全身血紅的羽毛豎了起來,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裴勻頓覺背脊發涼,忙訕訕收回手,杜言明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它認主的。”

  杜言疏曉得血明鳥是通人語的,壓低聲音在它身側道:“你可知他去了哪兒?”

  血明鳥搖頭——

  杜言疏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罷了,轉而又問:“你找我何事?”

  血明鳥雙目一亮,自個兒伸直腦袋去蹭杜言疏的臉。

  “……”原來是特意來撒嬌的,可明明是個雄鳥,為什麼……杜言疏也懶得跟一隻鳥計較,遂由著他蹭了蹭才淡聲道:“去罷,有事兒我會喚你。”

  血明鳥會意,點了點腦袋,又依依不捨地蹭了蹭杜言疏的掌心,才展開翅膀朝屋頂飛去。

  直到那一抹鮮紅消失在湛藍的天際,杜言疏才輕描淡寫道:“回去繼續吃飯罷。”

  “三哥哥那位朋友還挺有能耐,居然能將血明鳥馴服收做坐騎。”裴勻由衷感慨道。

  杜言疏不置可否,端著碗慢條斯理喝粥。

  遲疑片刻,杜言明面上溫煦和善,心境卻很複雜:“言疏,若是方便,你也請那位朋友到家裡坐一坐罷?”

  端著碗的手頓了頓,半晌淡聲道:“嗯,有機會的話。”

  ……

  這兩日,杜言疏總是心不在焉,將那盞融了神識的石燈握在手裡兀自出神,溫潤的石塊冷了暖暖了冷,就是不願將其點燃。

  他不告而別肯定有什麼要緊事,這種時候喚他恐怕不妥,就算真把他叫來了,自己又想怎樣?質問他為何對自己做那種羞恥的事兒?做了又為什麼不告而別?

  杜引之已經將心意袒露,杜言疏明白,糾結動搖的人是自己,他現在委實不知該如何面對引之,興許對方就是顧慮到此才消失的……

  “三爺如此發愁,為何不點燃那石燈問個明白呢?”冷冷的聲音打破沉寂,站在門外的,是一身墨衣面色冰冷的柏旭。

  杜言疏斂了面上的情緒,也沒回頭,聲音波瀾不驚:“你可算回來了。”

  對方也淡然道:“是,我答應過三爺的事,必然會辦到。”

  杜言疏不置可否,將石燈收入袖兜里,用靈力將壺子裡的水加熱,沏了新茶。

  “你的事,辦妥了?”聲音淡淡的,就似在說家常。

  “是,所以,三爺要如何處置屬下?”這般說著,柏旭從衣襟中取出一本名冊交與杜言疏。

  杜言疏心中疑惑,拿過名冊略略一翻,面色大變,冊子裡記載的皆是各大世家中隱匿的狂骨教徒名稱:“柏旭,你……”

  柏旭面不改色:“三爺,屬下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有勞了——”杜言疏抬起眼定定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柏旭,心思轉得飛快。

  冷郁的惡趣味他是領教過的,柏旭將名冊帶出來他未必不知,興許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是打著借刀殺人的如意算盤,想借杜家之手,看一出各家同門相鬥的好戲。

  沉吟片刻,杜言疏從容道:“這名冊由杜家交出,各家自然不會信的,到時候怕是會反咬一口。”

  噙了一口茶,抬眼望向柏旭搖頭道:“況且,真假難辨,我……信不過你。”

  柏旭面色終於變了,沉冷灰敗,嘴角抽了抽道:“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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