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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蘇泯咬著牙,從牙縫裡將“不知羞恥”四個字擠了出來。

  他無路可去,也不知可以做些什麼,於是就想到了要去報仇雪恥,一報當日辱他清白之事,不知為何,就這樣,他與葉眥周旋了一年之久。

  直到見到了大哥,他才知曉,血海仇深。當年葉成歡與那一眾人,在斷天涯頂,將母親打落山崖,直至後來,葉成歡竟然將容聲的屍身都給搶了去,攛掇著江湖上的那些人,將父親給殺了。

  除卻這陳年老仇,蘇泯更是發現,葉眥的父親,前一任的清風門門主葉成歡,死因竟然還與大哥有關。

  此仇此恨,不報不行。

  所以葉眥追他喜歡他,他都不應,刀劍相向,卻絕不傷到葉眥分毫,抑制住自己對於葉眥那若有若無的念想,直到大哥設計將葉眥逼上斷天涯。

  他被逼著一劍穿透葉眥的心臟,看著她墜下崖底的模樣,蘇泯這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悔,他扔下清霜劍,縱身跟隨而去。

  只希望,來世不負。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了,這章寫得不好,大概是吃壞了肚子,太難受了,想吐〒_〒

  ☆、因果

  清風門,練武場,人生喧譁。

  練武場中間的那個巨型圓台之上,兩個男子正打得不可開交,刀光劍影,每一招都快到讓人應接不暇。

  歸山的名聲不大,劍法更是古怪,別說是武巧巧那表哥了,就算是葉成歡與松濤道長,這乍一見之下,也沒有認出個什麼名堂來。

  葉眥的心思不在此處,思緒偏轉,又將那些個上輩子與蘇泯的前塵舊事在腦子裡回想了一個遍,不免傷懷,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至今都不明白,為何蘇泯會如此嫌惡她。

  下面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拉回了葉眥的思緒,她抬眼往下看去,正好對上歸山那雙猶如寒潭一般的雙眼,武巧巧的表哥,被一腳踹到了台下。

  歸山,勝了。

  歸山冷著一張臉,手持著巨大的黑劍,目光漠然,落在人群之中的雲秀身上,而後偏轉開來,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有誰想要求娶葉少主?”

  下面嘰嘰喳喳說成了一團,葉眥站起來,想要朝著歸山笑一下,唇角微動,卻是緩緩向下耷拉而去,她垂著眸,不再去看歸山。

  即便到了此時,蘇泯也沒有來。

  之前自己說的倒是好聽,要是蘇泯未來,她便去尋,可是真的到了此時此刻,卻怎麼也邁不出那一步。

  兩輩子都不要她了,她……還要去嗎?

  歸山抱著黑劍,朝著葉成歡拱了拱手道:“葉門主,歸山正式求娶清風門葉少主,望應允。”葉眥腳步一停卻是沒有回頭,一步一步地回到了桃花閣中。

  若是來年桃花開,蘇泯能夠一同觀賞,那該多好。

  葉眥扯了一下烏黑長髮,倒在了床上,被子上帶著一股好聞的味道,應當是紅林拿出去曬了曬,帶著一股陽光的味道。

  而讓葉眥始料未及的是,葉成歡不僅是答應了歸山的求親,更是匆忙便要去閉關習武,為此,葉眥十分驚訝。

  回想起上一世葉成歡死於閉關之時,她不禁心驚。

  她皺了下眉頭,擋在了葉成歡與歸山之間,她叉著腰,完完全全露出一副悍婦的模樣來:“理由,給我一個理由,父親為何閉關如此突然?”

  葉成歡未曾正眼看葉眥,而是漫不經心的回答:“武學有悟,需要閉關些時日罷了。”這時候,葉成歡才掀起了眼皮,看向葉眥:“我將你許配給了歸山少俠,今後清風門還希望歸山少俠照看一二。”

  葉眥眉梢一挑,轉身看向身後黑著臉的歸山:“你居然把老子許配給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你居然讓這個人照看著清風門?”

  她的語氣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之前與歸山交集不多,也只是萍水相逢,可是今時今日,若是還以為這個人是萍水相逢的路人,那她葉眥便是一個傻的!

  指不定當日在盛雪樓,此人便是有意接近。

  歸山連一眼都不曾給葉眥,轉過頭看著外面日光如盛,即便是天冷,也是給人一種暖洋洋的錯覺。

  他緩緩開口:“不是來路不明的人。”

  葉眥挑眉,以為他要說些什麼,歸山抿了下唇,頗為認真地繼續說了下去:“我是沿著山門外的那條路上來的。”

  葉眥、葉成歡:“……”

  葉眥還想要說什麼,只見歸山撣了撣衣衫上的灰塵,慢慢地走到門邊,冷冷的開口,似乎是因為今日陽光甚好,連語氣里的堅冰都融化了不少。

  “我先回院裡了,雲秀在等我。”

  不等兩個人說話,歸山便出去了,只餘下一串輕巧的腳步聲,葉眥咬牙,回過頭去,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爹!這就是你招回來的人?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人……”

  葉成歡目光淡然,輕輕“嗯”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鑰匙來,鑰匙不像是一般的鑰匙,倒像是某個密室的鑰匙。

  “清風門歷代的掌門下葬的陵墓鑰匙,現在正式交給你保管了。”

  葉眥吸了下鼻子,並沒有去接那一把鑰匙,有一些陰陽怪氣的說道:“爹,你別給我,你這樣,像是在交代遺物一樣。”

  要是真的放葉成歡去閉關了,說不定就真的是成了遺物啊。

  屋外傳來了腳步聲,葉成歡不動聲色地將這一把陵墓鑰匙塞到了葉眥的手中,走到門外,賀長垣與松濤道長正站在門外,站在樹下,臉色嚴肅。

  賀長垣在見到葉成歡身後的葉眥之時,摸著眉心笑了笑:“葉成歡,你家的酒,可真的是難喝死了,走走走,我請你去喝世間最好的酒去!”

  葉成歡皺了下眉頭,只應了一聲“好”。

  葉成歡難得對葉眥揚起笑容來,他伸手摸著葉眥一頭黑髮,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之中儘是溫柔神色,似乎是將過去二十年所有的父愛都裝了進去。

  葉眥歪了下腦袋:“爹,你別這樣看我,我心虛。”

  葉成歡手一頓,輕笑了一聲,將手給縮了回去,看著屋外無邊暖陽:“眥兒,當年你娘親嫁過來的時候,說要在閣樓外種下桃花,春天之時,我們一家三口便坐在花中,其樂融融。”

  “你娘親啊,真的是很溫柔了,永遠都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樣,那時我不懂得珍惜,直到她走了過後,我才後悔了半輩子。”

  聲音落在葉眥耳中,鼻頭一酸,她強忍著難受將眼淚憋了回去,要是說上輩子葉眥的渣性,那大概便是遺傳到了葉成歡的。

  屋外松濤道長朝著葉成歡揮了揮手,他微微點頭,然後走了出去,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格外耀眼。

  上輩子葉成歡閉關,似乎沒有同松濤道長、賀長垣一起去的吧?

  葉眥幾步追了出去,那三個人站在樹下,像是在說些什麼,在見到葉眥追過來的時候,腳步一頓。

  她喘了一口氣,將陵墓鑰匙緊緊握在手中說道:“爹你不會是要和松濤道長和賀長垣私奔去了吧!”

  樹下的三個人:“……”

  *

  比武招親之事已經完了,許多人都陸陸續續下山去了,還有一些聽不懂客套話的,仍舊是死皮賴臉住在清風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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