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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怎麼介紹,說你是我娶的媳婦。”說完哼了兩聲,“得過段日子,現在太早了。”

  “過多久?”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不知道,也不知道真帶回去一個男的,我媽是什麼表情。”說歸說,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你媽不喜歡我呢,要你和我分手?”

  於望舒覺得他在說夢話,扭頭說:“不可能,我媽不會幹這樣的事。”他不知道徐璈為什麼會這樣想,於媽在他出櫃時就說,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他喜歡覺得能過一輩子就會支持他們,“我媽都同意我喜歡男的了,怎麼會讓我和男朋友分手。”皺著眉頭說他把自己親媽想壞了,卻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徐璈對此笑了笑:“假如呢,你是聽你媽媽的,還是支持心,和我在一起?”

  於望舒猶豫了,要說真出現這種情況……

  “那就看我有多喜歡你,為了愛情嘛,因為愛情~”說到後面居然哼起了小調。

  或許他回答的漫不經心但至少代表了一個態度,徐璈說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於望舒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有什麼事是不能通過溝通解決的,總有一天會釋懷和好的。”最後一句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徐璈以前就喜歡用手指撓於望舒的耳朵,手指像是帶著魔力,指腹順著耳垂撓動一下,於望舒就會魂不守舍的眯起眼露出享受且沒有防備的模樣,他順著耳垂轉圈,前胸貼著於望舒後背,兩人靠的很緊:“於望舒,記住你說的話。”

  於望舒抬起眼皮:“我記得特別清楚。”

  乍一聽挺有海誓山盟的威力。

  在徐璈懷裡呆著好像習慣了,於望舒忽視耳朵邊的那隻手因為的確是舒服,雖然徐璈的動作更像是逗貓,因為他自己也經常轉溜著貓耳朵。

  隨著身邊人的呼吸越發有序,於望舒心裡猜想著徐璈睡前幾個問題得用意,但他想不通,徐璈這是怕見家長嗎?

  腦子裡閃過男人躲在自己身後見家長的場景,他擼了好幾下貓毛,眼底閃著光:媽呀怎麼感覺還有點萌呢?

  但想像就是想像,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徐璈驚慌失措的一面,估計不可能吧。

  於望舒一隻手被徐璈環著,一隻手擱被子外面擼貓,今晚的月亮很給力,月光皎潔從窗口傾瀉進屋,柔和的如臨夢境。

  他將今天的事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歪頭看看徐璈睡著後的臉,在心底嘀咕:我想回家。

  “我真的想回家來著。”

  第50章

  於望舒記得第二天有半天的課,而且是很重要不能輕易的課程,腦袋裡有道線繃著別指望能睡懶覺,於望舒少有的在鬧鈴響之前起床,腰間的手太緊,他用了很久才挪開,直到慢慢穿上衣服,身後人傳來了翻身的動靜。

  “這麼早,上課不是8點嗎?”

  屋裡透著股靜謐,他都沒敢大聲說話:“我媽在醫院啊。”

  “哦對,熬粥應該可以了。”說著就要起床。

  於望舒先是被對方說起床就起床的架勢佩服了一下,然後撓撓頭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徐璈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還‘我媽’?”

  這三個字懟的於望舒半天說不出話,抬手擦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他覺得徐璈太大方了。

  床頭柜上文件擺放整齊,於望舒本來想關燈,然而目光被上面寫的內容吸引,立馬歪頭看了看徐璈,確認不在才拿起來看。

  國內富豪榜上有名的富商在外面找了比正房年輕18歲的小三,正房也背著富豪在外面找了比老公年輕10的男人,正房太太覺得小三不能忍於是在某一天捧著視頻去拍,順便把小三打了一頓,小三懷著孕就此流產。

  老來得子再消失,最是傷人。

  富商想著是自己找的小三就息事寧人吧,畢竟大老婆,結果被一封匿名信氣到差點進醫院,信里是他的正房和別的男人的親熱照,富商覺得自己腦袋上綠綠的當即要離婚。正房也贊同說離可以,家產一人一半。

  關鍵是兩人婚前就簽過婚前協議和資產透明,雙方一紙鬧上法庭,富豪找的律師就是徐璈,不過也委託了律師所另外一名律師——任嚴棟。

  於望舒記得他的名字因為前幾年打過好幾場漂亮的官司,但就案件類型而言,離婚糾紛屬於典型的民事案件,徐璈主攻刑事,雖然也打民事官司但以前接過的離婚案可沒現在這麼複雜,夫妻雙雙婚內出軌,牛逼大發了。

  這已經不是高考題的範圍了,是送命題。

  大概看了一下就趕緊放下,於望舒穿上衣服拔腿就跑,太燒腦子了。

  8點上課,於望舒拎著飯盒在7點30趕到醫院,於媽的生物鐘是7點,進去的時候果然醒了,不過是在收拾行李,他一愣:“媽你怎麼下來了。”

  “你忘了,今天我可以出院了。”

  於望舒的重點不在這,把親媽攙扶到旁邊:“我來收拾,你好好休息。”一咕嚕扎進行李包收拾毛巾等小物,完全沒注意身後審視的眼神,只是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媽我今個有很重要的課不能落,以前這門成績就不好。”

  於媽讓他放心:“去吧,我腿上就是有石膏而已又不是殘廢了,好好上課,回來有事跟你說。”

  於望舒在心底小小的緊張一把,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的,但他想到自己規規矩矩的沒闖禍,打了個ok的手勢就背著行李下樓,在醫院門口看到的是老曹家的車,他這才知道於媽前一天晚上就安排好了。

  走之前於媽的表情不似以前帶笑,於望舒沒多想,以為是生病了的原因,目送車離開之後立馬打的直奔學校。

  7:58狂奔在明大的主幹道,59分38秒跑到教室,用王維然的話就是:勢如疾風,快如閃電。

  於望舒沒力氣和小學弟瞎貧嘴,老教授以嚴厲著稱,上課不准玩手機不准打瞌睡,他當年衝著教授的名氣和評論想搶課,結果第一次失敗了,現在教的不是當初那門課,但能坐在老教授的教室里,也算是變相的完成當年的願望。

  這次他沒逃課而是認認真真的做筆記,嚇到了好幾個人,在技術宅眼裡,這位於叔叔只上自己不熟悉的課,他以為是叔叔裝逼但實力證明他是有那個資本,於是他問:“這門你不會?”

  於望舒點頭:“我的確是不太懂,這門學的比較垃圾,當年是勉強過關。”好漢不提當年勇,他抱拳,“我現在也是一個老學渣,大家別給我戴高帽。”

  剛說完,台上粉筆飛到了臉上,同時也傳來老教師嚴肅的聲音:“你是哪個,給我站起來!”

  於望舒就這麼站著上完了四節課,還被幾個小學弟笑了半天,他自己安慰:“記得筆記都比以前認真。”,然後心裡火山噴發,媽的下次再也不說話了,400多號人啊!

  火山噗噗往外冒火星子,到了自家門口瞬間變回死火山。

  於媽腿上綁著石膏,坐在桌前一動不動,正對著大門反倒是刻意等他的,於望舒開始自我檢討是幹什麼破事惹老人家生氣了:“媽你今天這麼嚴肅。”他感覺到了緊張與一絲不對勁,起碼和平常溫柔的媽不一樣。

  “我之前的話你就當耳旁風是不是。”於媽聲音不大,但徹徹底底是威嚴不小,畢竟十幾年的班主任管過上千號的學生。

  於望舒走到她面前坐下:“怎麼了?”

  “怎麼了,我讓你別和徐璈有來往,你聽了嗎?我跟你說了不止一次少跟他們來往,你把我的話放哪了?嘴裡應和著然後轉身就忘是不是。”

  “你大學和他搞一起最後分開了,現在又搞在一起?”

  如果說他起初還想解釋,在聽了於媽的第二句話,想要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於望舒扯了扯嘴角:“媽你怎麼知道的……”

  “還用你說?你媽我眼睛不瞎,於望舒,我沒指望能養出個驚天動地的好兒子,就衝著當年的事,你就不應該再和他扯上關係,不是不應該,是不可能!”

  “兒子,你的臉呢?”

  於望舒的眼神在屋裡轉了一圈,慢慢將書包放下,閉了閉眼深呼吸,抬頭開口:“媽你說的是哪一件事。”

  “讓我兒子變成懦夫的那一件。”

  他想說點什麼,可無從下口:“媽你先別生氣,這事,我是想和徐璈關係穩定了再和你說的。”

  “不要等關係穩定了,現在能斷就斷。”於媽的語氣稍有緩和,“你到底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於望舒,按照電視裡的套路,他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啊。是,有的事我們不能太武斷,你爸是有錯,但你的心是不是也太大了點,我沒求著你像電視裡那樣演,因為我也勸你要冷靜、要對事不對人。可你最起碼要和他保持距離吶,兒子,當年的事你沒跟媽說過,我現在也不會問你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捫心自問你們是不是一路人,當年我安慰了自己多久,氣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你一巴掌打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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