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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徐璈刷著新聞,不意外的看到自己將成為強姦案辯護律師的消息,可能是誰無意間透露給了媒體,而媒體向來聽風就是雨,也就一小會的功夫已經有不少人到他微博底下罵他。

  “敗類,為了錢真是什麼都乾的出來。”

  “我就看看你怎麼顛倒黑白,律師不是都富有正義感的嗎,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你太讓我失望了!”

  嘴在別人身上隨便怎麼說,現在多媒體數位化的時代人人都有手機電腦,徐璈冷眼看著評論,內心平靜。刑事案件中的辯護律師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不止能說會道還要善於捉住案件中間要害,目的是讓嫌疑人罪刑減輕。

  成功的案例不少,比如6年前出過一次舉國轟動的事,團伙作案襲警最後導致一名警察身亡,另一名重傷。一審判決以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等數罪併罰給予死刑。二審則採納了辯護律師的意見撤銷了死刑的裁定書。

  他不接這個案子的因素有很多,第一眼就覺得不合適,只要他接了勢必有人拿顧徐兩家說事,嘴巴在別人臉上沒法控制,為了能早點睡覺,不接也罷。

  顧家在這事上的關注程度遠遠超過的徐璈的想像力,第二天早上媒體又發布了消息,顧家連夜找了趙名德做辯護律師。

  徐璈沒忍住笑了兩聲。

  趙名德是誰,和他想得沒差,顧家果然是請了當年那位律師。

  於是他的微博地上出現了一群道歉的,看著好不滑稽。

  甚至有媒體人通過私信詢問是否接受採訪,律師所那邊也有記者去詢問,想問問他對本案的意見。

  總之就是挖了坑讓他跳。

  而當記者在律師所糾纏時,徐璈正守在公寓裡刷央視新聞,這事鬧的有多大?連央視爸爸都開始報導了。

  四名老律師對本案進行了詳細的分析解讀,提出了專業性的疑問和建議,徐璈看著的同時給律師所的秘書發了信息,別搭理記者。

  因為其他條件而引起媒體人的關注,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而當他選擇不理睬的態度,徐璈相信這風很快就會刮過去。

  打開微信有一堆人的信息,無外乎都是鼓勵,年前的方學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發過來一張成績單,他拿到了學校全。額獎學金、徐璈看著他就想起江宇,除去過年時的拜年簡訊,他倒是再也沒找過自己。

  程昱說他消極了好一陣子,現在白天在自家公司上班,晚上就來魅色喝悶酒,一個少爺也沒叫特別的守身如玉,就算是和以前的朋友喝酒有人陪,也是乖乖的。

  “吃錯什麼藥了,居然轉性這麼快。”

  程昱倚在二樓往下看,隨口道:“誰知道呢,讓他吃癟也好,省的以後還活在夢裡。”一樓的阿斗卸去脂粉,露出張略顯病態蒼白的臉,幫著調酒師整理吧檯比以前賣勁。

  有句話說的好,人吶總是犯賤,非得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亡羊補牢也未必總是扶不上牆的阿斗。

  “最近也沒見你來啊。”

  徐璈手摁著滑鼠在做PPT:“最近還真有點忙,等哪天有空了再去吧。”手腕的紅疹只停留在袖口,只要穿好衣服,誰也看不出他過敏。

  下午到晚上的幾個小時內,網絡上已經沒有徐璈的消息,於望舒中午回了趟家,把書房裡的書搬了一半去京華城的房子,徐媽的課還是老樣子,總是能在家碰上他:“上學前也沒見你這麼積極。”

  於望舒揮揮手:“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現在發現以前的筆記都是寶貝。“說到底還是有壓力,之前覺得興奮可也有一點無法預估的緊張,現在緊張擴大成為恐懼,他開始擔心自己都畢不了業,“媽,你跟我去看看新家唄,我都弄的差不多了。”

  於媽想著反正沒事,就去了,打開門看到的是清慡簡潔的布局,客廳旁也適宜的擺放綠色盆栽,灰藍白三色調並沒有表露出壓抑,標準的三室兩廳現在已經小有成果。

  “挺好的,我以前從來不敢想你會做這事。”他們兩口子沒想把兒子捧成無事佬,但心裡也知道,身處的環境讓於望舒勢必缺乏實踐動手能力,現在好了,四年實踐讓他學會獨立自主,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他自己準備的。

  於望舒一聽親媽夸自己,把塞滿書的瓦楞盒往飄窗上一放,嘿嘿笑兩聲:“現在就差兩個房間沒弄好,一個客房,一個做以後小孩的房間吧。”

  “小孩?”於媽驚訝道,“你已經把小孩都算進去了。”

  於望舒正跪坐在飄窗上擺放書,聽著這話乾笑,其實他能不能有孩子真不好說,同性戀嘛又不好生孩子,唯一能走的路就是代孕,現在還不是想這麼遠的時候。

  “我也就是先放著,因為實在是找不出房子的用途了,你看我又不健身,又是臥室里放張桌子就能當辦公室用的懶貨。”

  於媽淡笑不語,拉開窗簾往外看,視野寬闊採光足:“這房子唯一的缺點就是,你一個人住太大了,缺點東西。”

  於望舒沒聽懂:“等我全部收拾好就不空了,新房子都這樣,住住就好了。”沒一會他歪頭建議,“要不媽你搬過來和我住。”

  “我要和你爸住一起,這房子你自己收好吧。”

  倆老夫妻伉儷情深,於望舒聳聳肩繼續忙。

  於媽飲食規律沒有年經人雜,所以在兒子提出吃蝦仔飯時狠狠的拒絕了一把,擼起袖子自己做了一頓:“你自己會做幹嘛不做。”

  於望舒嘴裡還惦記著那味:“很久沒吃,現在饞蟲一下就勾出來收不回去了。”隨後想著當夜宵也不錯,但徐璈白天好像沒告訴他店址在哪。

  盯著徐璈的朋友圈看了半天,沒好意思問,尋思著以前的店名在美團上搜了一下,結果還真搜到了。

  “大磊上次把人家鼻子假體打掉的事怎麼樣了,她不說,但我覺得應該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吧。”

  於望舒為親媽的智商點讚,隨後含糊說:“沒大事,本來就人家先做的不對,暗地裡使小手段。”這事還真不好意思放在檯面上講,太丟人了。

  “我不會讓她出事的,你放心。”

  於媽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於望舒咬著筷子看杜大磊朋友圈,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本尊一點都不怕,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也就兩天的功夫,杜大磊自己把這事搞好了。

  新娘還在度蜜月結果火速趕回來,趕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颳了葛雪幾巴掌,葛雪鼻子還在修復期差點就被打殘廢了,腆著臉讓新郎幫忙但新郎聽老婆的。

  “要不是你纏著我,我也不會那樣,對,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有錯,但你拼命的貼上來。”

  “啪”一聲,一巴掌給了新郎。

  於望舒沒在現場,後來的事都是和杜大磊吃飯時聽她說的,據說兩方父母都在,新郎家是暴發戶但骨子裡還是挺忠貞,兒子剛結婚就鬧出這事,倆口子全站在兒媳婦那一邊指責兒子,小三就更不用說了,這臉修復就不知道多少錢了。

  更絕的是新娘撒出了葛雪整容的證據,鼻子和雙眼皮是假的,胸是假的,連圓屁股都是假的。

  “他爸啊,當場甩出去10萬,說拿著錢就滾。”杜大磊扎著馬尾剛跑步完,於望舒在旁邊粗喘著氣,深感自己不如一個娘們。

  “所以,撤訴了?”

  杜大磊回他一個白眼:“不然呢,有本事她就告我,看上男人的錢拼命往上貼,而且貼的是好朋友的丈夫,這種女人我打10次都嫌不夠。”說完覺得話不對,她又加了一句,“男的也不是好東西,經不起誘惑還管不住下半身。”隨後用眼神瞟了於望舒,冷颼颼的一撇像是把刀,於望舒當即捂住檔結巴道:

  “那什麼,我是基佬啊。”

  “知道你是基佬喜歡男的,誒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於望舒臉色突變,一頭冷汗忘記去擦:“你問這幹嘛。”他是上還是下,自己都搞不清楚,怎麼就覺得自己都成呢?那和雙插頭有什麼分別。

  杜大磊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哦問這個啊,你看程昱怎麼樣,利用工作之餘走走關係。”

  “啊?”手還沒擰開瓶蓋,於望舒先被女人的腦洞打敗,頭搖的像撥浪鼓連忙拒絕,“兔子不吃窩邊糙,而且你這想法也太跳躍了,我有那麼飢不擇食嗎。”

  “當年程昱給了我一個好印象,誒我也就是隨便一想,你要是把他壓在身下了,那畫面也不錯。”

  杜大磊在跑步機上說話氣都不喘,於望舒扒著礦泉水渴得不成樣,餘光瞥見其他男人赤裸裸的眼神咳嗽了一身,這麼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在這,不看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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