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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磊,好久不見了。”

  男人右眼處有道十公分的疤痕,杜大磊撐著桌面站起來,扯出一個笑結果比哭還難看:“程昱,好久不見了。”

  於望舒在旁看眼色看不准,難道是杜大磊的前男友?不可能,程昱開的可是同志酒吧。

  他猶豫著措辭,道:“你們認識?”

  程昱的臉上帶著真誠的笑:“認識,算是老熟人了。”

  杜大磊將碎發撩至耳後,摸了摸道:“望舒,他是我跟你說的大學生。”

  於望舒起先沒懂其中的深層含義,什麼大學生不大學生的,他自己就是個大學生。

  然後腦中火花四濺,噼里啪啦一通連炸,他心底咯噔一聲臉色不太好。

  “鄭政?”

  也許是他試探的口吻逗笑了男人,程昱揚手顛了顛於望舒下巴調侃:“於望舒,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第31章

  於望舒還沒和第二個基佬這麼親近過,條件反she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捂下巴:“好好說話別動手。”

  “別這麼緊張。”程昱收回手,把玩起桌上的掛件問,“看你購置的東西,是搬家了?”

  “嗯買了新房,不能總窩家裡啃老啊是不是。”這老還是啃了。

  程昱和杜大磊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把於望舒看得雲裡霧裡分不清楚,後來按捺不住僵硬化的氣氛,他小聲問程昱:“你右眼旁的傷痕就是那時留下的?”魅色燈光始終籠罩著一層迷離感,他在裡面看不大清程昱的臉,現在臉上乾乾淨淨反而把那道疤顯露的徹底,傷疤不猙獰卻霸占著右眼太陽穴,他毀容了。

  大概是注意到於望舒的視線,程昱將手放置在他耳邊打了一個響指。

  於望舒雙目瞪圓,被耳邊的響指聲驚醒,只見剛剛在還桌上插著的假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程昱塞進他手中:“之前做過手術,要是堅持做,傷疤是可以去除的。”

  “抱歉。”意識要自己在深鑽對方的隱私,於望舒緩過神連忙道歉。

  一向大大咧咧的杜大磊這時沉默的像個孫子,程昱的出現撕開了她當年的傷口,嘴上說是一碼事,見著當事人又是另一碼事,特別是她剛剛還產生了錯覺:“這些年你一直在京都。”

  “嗯對,京都美國兩邊跑,今年在京都時間長點。”

  於望舒抱著一個打瓦楞盒乾笑:“原來大家都認識,是熟人。”話音剛落,腰間就被人掐了一把,他吃痛的彎下腰一陣倒抽氣。

  “方便的話到我那去聚一聚?”

  經過剛剛那一頓掐,於望舒騰出一隻手揉腰,隨口說著:“不了,我要回去收拾家,等有空了再聚吧。”

  杜大磊仰頭猛吸了一口涼氣,她和程昱的見面除了‘好久不見’之外沒有其他言語:“你還是老樣子。”

  “你比以前更好看。”程昱又不知道從哪變出朵玫瑰放在女人手裡,外加自己的名片一起遞過去,杜大磊瞭然的收進包里,幾秒的功收回沉溺在哀愁中的眼神,她親切的挽上於望舒的肩膀,“程昱你是開車來的?”在得到對方點頭的回覆後,她拍拍於望舒的肩膀,“我們家蠢貨就交給你了,今天我有事。”

  程昱隨即接過女人手中的購物袋,笑笑說:“好,我送他回去。”

  “誒?”於望舒抱著大紙箱宛若一個智障,不過他沒開口問杜大磊到底怎麼了,她現在需要有個安靜的環境。等杜大磊的車消失在雪花融化的冬日街道上,他試圖接過程昱手中的袋子,堆笑道,“我打個的回去就成。”

  程昱沒他想像中的那麼好打發,他單手撐著於望舒的後背往前推,嘴裡說著:“我晚上也沒事,上來吧。”

  上了車,程昱望向一臉拘謹的男人:“住哪。”

  “京華苑7棟。”

  程昱專注著開車,聽到地名眉頭微皺,一道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是個好地方。”

  於望舒系好安全帶點頭:“對,那位置和光線都不錯。”一切整理完畢,他撓撓手建議,“要是有空,你和杜大磊聊聊。”至少不要讓她又陷入當年的事裡爬不起來,她自責懊悔所以碰上鄭政的事都撕心裂肺,可人都已經走了,除了鞠躬送行讓帷幕完美落下,活人的生活還要繼續。

  “嗯我知道,等有空就和她聯繫吧,你最近怎麼樣?看你穿的這麼年輕還以為是20多的小伙子。”

  於望舒嗯了半天:“我本來也就27,今天小兔崽子還叫我叔叔。”

  “現在小孩古靈精怪不好對付,祝你大學生活愉快。”

  於望舒下車前自嘲的笑了笑:“但願吧。”

  程昱幫他把箱子抬上5樓,走之前把杜大磊的袋子也交給他。於望舒滿頭是汗,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全:“進來……坐會。”

  “你慢慢忙吧,等你收拾好了再讓我坐。”說完覺得不夠本,他索性又顛了顛於望舒下巴,“再見。”

  於望舒臉色越來越黑,木訥的站在門口看程昱坐電梯下去,腦子裡一直迴蕩自己逗貓時的場景,一聲臥靠後知後覺,他打開杜大磊的盒子拿出西裝,衣服熨燙的嶄新順滑,上面殘留的氣味還在,足以說明這件衣服的使用頻率是多高。

  “算了過幾天吧。”那天從徐璈家逃回來連電話都沒接,現在去是不是太打臉了。

  那天手腕處傳來的熾熱湧入心口,他沒法保持淡定的姿態,甩掉腦子裡不太實際的畫面,於望舒開始拆包擺放小物,西裝的事被他刻意放在一邊,等他回想起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大件的家具在一周內全部到貨,於望舒和於媽打了電話說不請工人,他想自己粉刷,雖然是遭到了於媽一頓臭罵但好歹是允許了。他把主臥打掃乾淨先空著,大二課程比大一減少,而且他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三好學生,這能曠的課就使勁曠,反正別超過16節全院通報、24節記過、36節勒令退學就成。他記住了那個只會叫自己叔叔的王維然,班級人員登記都是他來,於望舒靠著老臉扯關係,從中扯到了不少方便。

  “大叔,都要搶選修課了,你這樣子得完蛋啊。”吊兒郎當的小子翹著二郎腿,手裡筆轉的飛起。

  於望舒收拾著書,拉上拉鏈看了他一眼:“不逃課不大學。”

  “那啥。”王維然咬著筆神秘道,“我幫大叔做的事,要是被人告發就不好了,大叔你是不是……那個一下?”

  於望舒笑了笑,依靠在講台上想笑:“想要什麼報酬。”說完自顧自的拿出當初的筆記在手裡轉,四年前在手機還沒像現在這麼牛逼的時候,他們都是靠轉書來打發時間。

  王維然一見那筆記,眼睛都直得發光:“大叔你把筆記給我抄一遍,以後只要你一句話,我幫你。”從老師上課的態度他就能看出來,於大叔一定不簡單,好像每個老師都認得他,但他又真不是上一屆的學生。

  於望舒把筆記扔過去,背起書包走人:“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保證5分鐘之內到。”

  “成嘞沒問題。”

  於望舒連走路都驕傲的帶風:“小屁孩,我還治不了你哼哼。”

  出去時碰上一長發飄飄的妹子,就從那順滑度來講,於望舒猜人家用的一定是飄柔。

  女生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對不起。”聲音軟到骨頭都化了,於望舒覺得自己不要臉之一就是還殘留著以前的臭毛病,比如說喜歡軟萌的妹子,內心還有這一顆軟萌魂,但他也就是表面上的喜歡看而已,心裡的喜歡?不敢不敢也硬不起來。

  他拿著那套乾洗好的衣服去徐璈的事務所,點名說是徐璈的:“等他上班了,你交給他就成。”

  哪知櫃檯小姐一臉難色:“先生您稍等一下吧,徐律師的東西我們不敢做主。”

  於望舒背著書包裝學生,一胳膊撐在服務台上:“我下面還有事,讓我送衣服還得等他?”算老幾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衣領就被揪了起來。

  “徐律師。”

  “你跟我來。”徐璈拎著於望舒衣領就像拎著小雞仔,幸虧身高差不多才沒顯得太難看。

  於望舒二話沒說先扒拉了一巴掌,粗著嗓子吼:“你放開我!”

  徐璈把他丟到沙發,坐下說:“你溜得倒是快啊,臥室整的一塌糊塗拍拍屁股就走人,我是不是得誇你棒棒的。”

  於望舒:“我家裡有事,我媽特別想我。”

  “賀老師對你不是一直寬鬆教育麼。”徐璈冷著一張臉,再配上公式化的辦公室,於望舒坐在沙發上抱著書包,低著頭,“我覺得你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影響到我了,我之前也說了,我媽讓我和你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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