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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老四,於望舒想起了那幾隻貓祖宗,有點不好意思問:“它們現在怎麼樣。”

  徐璈知道他是問生病的事,笑了笑說:“好了,吃什麼都香。”

  “我也不知道布偶那麼嬌貴。”好看倒是怪好看的,於望舒把購物袋放地上休息了會,乾脆一屁股坐著,他仰頭不耐煩的看徐璈,“你回去唄。”

  “它們自己知道休息,你真不要載?”

  於望舒琢磨著是不是有詐:“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視劇。”

  “什麼?”

  於望舒抽開袋火腿腸,回答:“《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突然示好非jian即詐。”

  徐璈老實說:“沒看過。”

  別看這人穿的人模人樣的指不定肚子裡在使什麼壞,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被他騙到?

  “昨天剛打了江宇一頓,你要和我再干一架的話我不會拒絕的。”

  徐璈沒接話,只是微抬起下巴俯視著他,嘴唇緊抿十分顏色。

  於望舒心裡咯噔一聲,被對方一拉就站起來了,由於衝擊往前跑正好離徐璈又進了一步,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深深的刺進他的眼裡,連呼吸都受到了干涉。

  徐璈沒有選擇和他對視,順手拉過那兩袋東西放踏板那,推搡他一把:“走吧。”

  “昨天你是因為那件事,於情於理我該跟你說聲對不起。”

  於望舒在後面縮著身子,小車慢慢行駛著把‘便秘車隊’拉到後面,冷冽的寒風颳在臉上使毛細孔都溢出發抖的意味,他嘲諷道:“不簡單,居然能聽你道歉。”突然得到道歉他反而不習慣了。

  “該面對的就去面對,逃避不是辦法,再說你對我也算是有恩,對你客氣點就是對我客氣。”昨天的那頓打讓江宇今天在床上渾身酸痛爬不起來,嘴巴腫的老高連打電話都只能嗚嗚的叫,他知道江宇下手肯定也不輕,就問,“你今天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臉以外,沒有。”於望舒也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手往口袋裡一塞駝著背,男人打架全靠拳頭和力量,他身上有幾處不能碰,一碰怕是會疼的激出眼淚。

  “我……”

  “啊切!”於望舒在後面打了個今天噴嚏,“你能不能開快點,跟蝸牛一樣。”

  “我這是電瓶車,動不動一個紅綠燈的你以為我不想快?”

  “你要是不會騎就讓我來,少磨磨唧……那不是阿斗?”於望舒指著被一個男人抱起來的青年疑惑,從身形上看是的,而他也沒有近視。

  徐璈對魅色比於望舒熟悉,扭頭看了一眼眉頭不禁蹙起,魅色里不全是好人也不全是壞人,有些人自甘墮落是沒辦法的事。

  男人神色慌張面露兇相,於望舒實在是沒法和約炮的人聯繫在一起,就問:“那個巷子裡人好多。”

  “進去之後會寬敞很多,是夜市。”

  “夜市?”於望舒立馬捂住肚子,“有好吃的。”

  徐璈眉頭越擰越深:“都是燒烤,可能不乾淨。”

  “你放我下來,人家跟我推薦這的。”

  “什麼人跟你推薦這種地方!”

  於望舒瞪了一眼:“路邊老大爺。”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

  徐璈摁著太陽穴頭疼,踏板上的購物袋還在,想要好好說的一段話也被打斷的一乾二淨,沒辦法他跟了上去。夜市整條街都賣東西,不過這塊區域治安不行總是出事。徐璈因為個子高,剛進去就看到了阿斗被人扶著進了某間屋子,要是正常也就算了,可那人鬼鬼祟祟說沒鬼?難以信服,眼見著反正找不到於望舒了,徐璈單手拎著購物袋站在一邊打電話。

  “你們魅色的人還能出去約?”

  “他們人是我們魅色的但又不是簽了合同,只要不搞出病隨便他們怎麼約,凡事講度就行。”

  徐璈:“我還以為只能在你們店裡。”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笑:“你還真把我們這當鴨店了?那我也不是老鴰子。”

  徐璈掛了電話,望了一眼那房子就轉過身往前走,之前他接收過一個殺人案,發生地就是這個地方,說來夜市也是個神奇的地方,即使是發生過命案也絲毫不減它的人流量。

  被告家屬試圖證明有精神病史,在他手裡沒成功,刑法對殺人罪的跨度很大,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罪】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審判的二十年,結果被告不服提交上述,二審終極判決直接生效,改判無期,對死者的人身損害賠償沒有變更。

  這事當時上了新聞,不過因為娛樂圈有人出軌,這事就淡了下去。

  於望舒忙了一天早就餓暈了,找了個乾淨的店坐著就叫了一大堆吃的,吃之前沒忘記給於媽打個電話:“媽我在外面吃完飯回去,太餓了。”

  於媽憋著氣,惡狠狠回了句:“回來再收拾你。”

  被她這麼一凶,於望舒嘴裡苦澀沒味,然後就見徐璈拎著東西坐過來,抽出面紙把筷子擦了一圈。

  “你至於嗎,嫌棄成這樣。”徐韜那是擱在心裡怪難受,他告訴自己不能遷怒但他又不是聖人,不遷怒,不可能的,“老闆能不能快點。”

  “好咯等一下就好!”

  吼的太大聲結果牽扯腰那的傷口,於望舒就像個孕婦一樣捂住肚子直哈氣。

  徐璈坐姿挺拔無可挑剔,手下意識往旁邊摸結果空空如也,他忘記了這不是家,身邊也沒有老大它們。

  “小孩子年紀小不懂事。”

  “我知道,所以呢這事翻篇就翻篇了,他還是個寶寶啊對不對。”於望舒擼著串把嘴吃得通紅,熱氣撲在臉上也透著血色,沒多久就兩頰酡紅,“幸好我沒投入全身心,不然得難過死。”

  “要是你投入全身心,他接受了但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估計也得掰。”

  於望舒翻了個白眼,這也是個無法反駁的事實,“啪”一聲他猛地拍上桌子:“我他媽真是欠了你們一家子的,女的看不上,哥哥上,弟弟還欺負我,這是我脾氣好,要是素質差點,徐韜現在都還能在醫院躺著給他同學做現實教材。”側過身直接把腿蹺在凳子上,於望舒吃得滿嘴是油,嘴邊的傷口也顧不上了。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拉倒,非要搞得你死我活沒意義,還傷身傷心。

  說的永遠比做的容易,天知道他是怎麼勸自己才忍下來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多個外號叫‘忍者神龜’,最好頭上再戴頂帽子,綠色的。

  徐璈的生活習性比較規矩,見於望舒蹺腿吃飯盯了會,用手把它擋了下去:“好好吃飯。”

  於望舒又蹺回去:“你又不是我媽,幹什麼聽你的。”

  徐璈看他現在宛若一個智障神志不清醒,懶得再去說,幫他倒了杯小酒推過去。

  於望舒嘴裡慢慢動著,目光掃了那杯酒,遲遲沒去接。

  這一接,事就不一樣了。

  “拿根火腿腸給我。”

  徐璈:“……我像是才認識你。”然後抽出一個送過去。

  於望舒舔舔嘴角,莫名其妙道:“我們又不是很熟,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也只能這樣想。

  早上的遮瑕咋就脫了妝,被熱氣一烘立馬顯露原型,而於望舒也覺得臉上有些癢,忍不住用手撓了撓。

  “要不要去醫院。”徐璈瞅著這傷有些淤青,嘴邊的好一點,可一個個的放在一起看那情況就在視覺上變得嚴重,他手撩起於望舒頭髮想看額頭那處是化膿還是汗水,剛碰上就被打了一巴掌。

  於望舒用串串的木棒打的:“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這臉有多貴,你賠不起。”他不懂化妝品,早上他隨便拿了一個比巴掌還要小一半的罐罐問多少錢,然後對方說的一個數字差不多是他一個月工資,嚇的趕緊放下來了。

  “你臉上有傷還去遮,想鬧什麼。”

  “你管我,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行?”

  徐璈被他孩子氣的懟人方式氣到想笑,注意到有些人都在看著後面,他扭頭一看,神色漸漸凝重。

  “於望舒。”

  “你煩不煩!”

  徐璈抬起他的下巴指向某間二樓的窗戶,嚴厲說:“你看那裡!”

  於望舒看清怎麼回事後站了起來,掏出手機直接報警。

  男人裸著從二樓摔下傷了腿正在哀嚎,身上還有被利器所傷的痕跡,很容易讓人覺得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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