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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揚直接拉著他兩隻手按在落地窗上。安望君背後是冰冷的玻璃和二十層的高樓夜色與車馬燈火,面前是蘇揚灼熱的胸膛,他在冰火兩重天的夾縫裡,仰著頭被蘇揚粗暴地親吻著。

  “唔……你……”安望君的氣音全被蘇揚吞吃入腹,這位仁兄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揉碎進心底里,胸腔里可憐的一點空氣全被擠出來,只能靠著唇齒渡進來的一點空氣得以偷生。

  沒幾個呼吸,安望君就丟盔卸甲,一敗塗地。全身軟得像是被灼化了一樣,攥一攥都能滴答出黏糊糊的水來。

  ……

  等到意亂神迷的小少年回過神,他已經和蘇揚躺在了床上,依偎著平復各自的氣息。安望君眼角的淚還沒幹,全身都紅的像蝦子一樣,埋在蘇揚懷裡不敢看他,腦袋裡像是煮了一鍋漿糊,暈乎乎熱汪汪的。

  蘇老哥拍拍他的後背,趁他沒看見偷偷饜足一笑,抬手把安望君剛剛被弄亂的浴袍衣領向上拉了拉,“你今天累得不輕,早點睡吧。”

  一句話倒是把安望君說精神了:“那你呢?”

  蘇揚親親他頭頂的軟發:“飛機只晚點了三個小時,所以大概還有十分鐘,你哥的水晶鞋就要沒啦。”

  安望君剛剛被填滿的心又一空,抬眼地望著蘇揚。

  蘇揚低頭輕輕吻上了他的眼睛,溫聲道:“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本身就有些體力不支的安望君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堅持什麼。身上難以言說的奇妙感覺還沒過去,安望君縮了縮身子,軟軟道了聲“晚安”。

  蘇揚突然有種夫復何求的感慨,幫安望君掖好了被角,“晚安,我的寶貝兒。”

  第二天早上,安望君被蘇揚設好的鬧鐘喊醒的時候,他還有點迷糊。三秒後才想起來,臥槽他還有一整個劇組等著他這個男主角回去拯救啊!

  安望君嚇得從床上彈起來,卻死活找不到拖鞋,這才想起來,他昨晚是被蘇揚從客廳抱來臥室的。

  想到昨晚的事,安望君的臉瞬間紅透,此時看這再正直不過的臥室,覺得從床到被子到桌上的面巾紙,透著一絲絲微妙的、不正經。

  安望君心虛地不敢再待下去,簡單洗漱過後,打包了昨晚的排骨湯,就打車奔赴劇組。

  杜若蘅撐著太陽傘,坐在影視城門口的小馬紮上,如果面前多了兩個籃子,那活脫脫就是一個賣菜的,還是占道無證經營的那種。

  她自己也在琢磨這件事,為什麼她堂堂影帝粉頭、紫微星助理,兼藝術系院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昨天下午樂行之和劇組一眾大佬稱兄道弟之後,就要趕著去接蘇揚去機場,臨走時她終於沒忍住,問了樂行之,他兩是真的想好了嗎。

  樂行之雙手一攤:“他倆還是快在一起,省得去禍害別人了叭。”

  雖然說了等於沒說,但是杜若蘅莫名其妙的覺得挺贊同的。

  而且她這個小學弟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他愛豆的啊,這到底是啥時候粉絲上位的啊?而且看起來,明顯就是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樣子。很久之前……關鍵是那小子現在也才十八歲啊!

  最後思路歪到了老娘年華已逝的杜若蘅憂桑地嘆了口氣,決定要安望君多給她發獎金。

  安望君回到劇組的時候,杜若蘅遠遠就看見那張看似平靜但是蓋都蓋不住的春風明媚的臉,於是去他媽的禮貌性問好,直截了當地表明“老娘要加工資”。

  安望君自知理虧,討好地眨眨眼睛,把小豬佩奇保溫桶舉到杜若蘅眼前:“蘇揚燉的,你要喝嗎?”

  杜若蘅:“……”

  史唐見他元氣滿滿的回來,這才算放下心,一直拉著安望君的手噓寒問暖:“望君啊,昨天行之說你低血糖暈了,我們都擔心得不得了!我就說你臉色不好要補補!現在感覺怎麼樣?還不舒服嗎?”

  安望君偷偷瞟一眼他的杜助理,正直的杜助理根本不想理他,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呃,好多了……”安望君開始睜眼說瞎話,“不知道怎麼就暈了……當時也把蘇學長嚇一跳呢,幸好有他在……他是昨天晚上的飛機,不然他還想專程過來問候您的。”

  史唐樂呵呵一笑:“沒關係沒關係,蘇揚他忙啊,我們都知道。哎小君吶,不是我說,你這個蘇學長對你真好,來上海拍廣告都不忘過來看你啊……”

  哪裡是因為廣告,就是特地過來看我的啊。安望君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臉都笑得紅撲撲的。

  杜若蘅終於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媽的死給。

  今天的拍攝是一場群戲,主要的演員都在,安望君快速地準備一下妝發,他又是那個在多方激流中堅守信念的革命者謝靈州。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安望君還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三件套,史導一喊cut,杜若蘅就趕緊衝上給他噴降溫噴霧,小電風扇也扇得呼呼響。

  安望君把電風扇接過來:“我沒事的,你休息去吧。”

  杜若蘅抽回手不讓他拿:“我能忙的過來。昨天樂行之也說要多派幾個人,我這邊覺得不需要,你那幾天情緒又不好,我怕來外人反而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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