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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玉罔倒是沒滾,經頤卻先抬起步子往二進院跑了,謝玉罔瞧著那慌亂的背影直嘆氣,這倒霉姐姐,明明是著急來見經頤,卻非要拿他的名頭。

  可見是還沒消氣,經頤姐怕是要挨頓冷臉。

  女孩子家的事情,他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反正,他姐對著經頤,怕是生不了幾分鐘的氣。

  “師弟,你不···過去嗎?”常昇到底藏了那個‘滾’字。

  謝玉罔嗯了一聲,問:“師哥,今兒中午吃什麼?”

  ·····

  經頤到了正堂外,遠遠地就瞧見謝玉梧了,謝玉梧自然也看見她了,卻慢悠悠的把眼神從她身上掠過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經頤心裡本是慌的,可瞧見她這樣,卻安穩不少,她還願意生氣,那就是好的。

  能怎麼辦?謝家這姐弟兩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只能靠哄。

  不比經頤,六年過去了,還一如當年,謝玉梧如今瞧著,沒了少女氣息,直接變身御姐,豐乳肥臀,細腰長腿,用北京話來說,一個詞兒——“大颯蜜”,卻又不是盡然相同的,謝玉梧還多了十分的氣勢,那是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氣質。

  “玉梧。”經頤軟軟的叫她。

  謝玉梧連屁股都沒抬,安然的坐在椅子上,輕哼了一聲,斜眼看經頤,“您誰?我們認識嗎?”

  經頤竟微微笑出聲,可眼底依稀有淚,跟她撒嬌:“玉梧,我很想你。”

  謝玉梧心頭一軟,可卻依然嘴硬:“說笑了,您什麼人啊,一扭臉六年不見人影的人,我哪配您來想。”

  “對不起。”經頤心頭一酸,眼淚已經掉下來。

  謝玉梧猛地站起來,兩步走到經頤面前,氣得聲音都發抖,大聲吼她:“經頤,你哭什麼,我還沒哭呢!六年不見蹤影,一句話都不給,簡訊沒有,電話不接,你真能耐了,就你們廖家牛逼是吧,沒你們家旗袍就絕種了?你以為你小龍女啊,你他媽還閉上關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從蘇州跑到北京來,一句話都還沒說呢,我們姐弟兩屁顛屁顛就自個兒過來了,比狗都聽話!”

  經頤眼淚汪汪的乖乖聽著謝玉梧罵她,任由她撒火。

  “說話啊!”謝玉梧戳她腦門,是用了力氣的,經頤踉蹌一步,也不敢說疼。

  “你說的都對,我真是太壞了,都是我的錯。”經頤說:“玉梧,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吧!”

  謝玉梧惡狠狠的看著她,沒好氣的說:“過來,讓我抱抱!”

  謝玉罔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幅場面,經頤被謝玉梧抱在懷裡,還在抽泣著,謝玉梧嘴上還在罵她,可手卻輕拍她後背,幫她順氣。

  日防夜防,家姐難防。

  謝玉梧當晚就宿在了經頤的房間。

  謝玉罔倒是自然是不同意的,謝玉梧瞥了弟弟一眼,意有所指的問:“怎麼,你想替我啊?你想得美。”

  謝玉罔被她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連經頤臉色都不敢看,迅速回頭鑽進自己房間。

  多年不見,謝玉梧和經頤能說的話多了去,正和經頤訴苦說在美國的日子不是人過的,手機簡訊的聲音就響起。

  是謝玉罔發過來的,就五個字兒——“姐,你別亂來。”

  估計是怕她和經頤說他的事。

  謝玉梧心事越重,謝玉罔是什麼樣兒的人,沒人比她這個做姐姐的更清楚,乾脆利索,做事從不拖泥帶水,這麼多年,他也只是一個人身上,這樣的膽怯,這樣的躊躇。

  情深,故而怯,故而怕,故而不敢行錯一步。

  只是當局者迷,按照他這速度,別說是同經頤在一塊兒,怕是他連說都不敢說吧。

  不然她這個當姐姐的,幫他一把?

  思及此,謝玉梧微微側身,摟住經頤胳膊,問:“你覺得,謝玉罔怎麼樣?”

  ······

  謝玉梧現在是真的忙,她這次回國並不只為了經頤的事,能擠出時間在這裡過夜已經極其不易,待到第二天中午已經是極限。

  趁著還有一上午的功夫,經頤為謝玉梧量身選材。

  她有心親手為謝玉梧做一件旗袍。

  謝玉罔在一旁學著,他不知道謝玉梧昨晚到底和經頤都說了什麼,心裡忐忑十分,面兒上卻是一點兒都不敢表現出來,還一如往常。

  果真是演員,謝玉梧瞧著弟弟山雨不動的表情,心道那‘最佳男主角’的獎項倒是沒白得。

  到底也在這兒待了半個月,謝玉罔現在為經頤打起下手來已經非常熟練,經頤一伸手,他已經能準確的抵上工具。

  謝玉梧任由經頤擺弄著,心生一計,問經頤說:“經頤,罔罔學的怎麼樣?”

  經頤忙著手裡的活計,頭也不抬的答說:“罔罔肯用功,又不是真的要做裁縫,只是拍戲的話足夠應付的。”

  謝玉罔神色陡然嚴肅起來,他姐可能要坑他!

  果然,謝玉梧說:“這樣啊,罔罔工作也挺忙的,不如···”

  不如後邊兒的話還沒說話,就被謝玉罔緊急打斷,他繃著臉說:“拍戲時一件嚴肅的事兒,怎麼能只是應付呢,我既然學了,就要做到最好,才不辜負觀眾和影迷的支持。”

  謝玉梧白了他一眼,“謝老師真是敬業。”

  姐弟兩一見面就是要打嘴仗的,回回都是經頤出來調和,六年前如此,現在仍舊。

  “不敬業的話,也拿不到‘影帝’的,話說回來,玉梧,罔罔倒是也有做旗袍的天賦,回頭等成了,讓他給你和阿姨都做一件。”

  謝玉罔蹬鼻子上臉的衝著經頤笑,湊上去說:“謝謝師傅誇獎。”眸色動人,又是刻意的討好,乖巧非常,外人哪裡瞧過這樣的謝玉罔。

  經頤卻沒有同往常一樣摸摸他的頭,只是清淺一笑,不言不語。

  午飯都來不及吃,謝玉梧的秘書已經驅車在門外等。

  經頤是想送她的,只是謝玉梧把她攔了下來,說屋外頭熱,讓謝玉罔送一步就行。

  經頤心下明白這是姐弟兩有話要說,便也沒再堅持。

  出了門,姐弟兩都收了嬉皮笑臉。

  謝玉罔幫他姐拎著包兒,說:“姐,那塊兒地查清楚了,之所以被法院查封,是因為華豐之前的重組公司有一個是破產的國有企業,之前拖欠債款,這些年雖說還清了不少,但是領導班子換了幾茬,有很多問題都已經不清楚,這塊兒地的債權就是之前被稀里糊塗的賣給了德誠。”

  謝玉梧皺眉,說:“你的意思是,德誠那幫人現在冒出來,是早有預謀?”

  謝玉罔說:“德誠只是被人當了槍使,到底是什麼人,我這邊兒還在查。”

  謝玉梧點了點頭,說了句辛苦,這幾年她還算順利,少不了是弟弟出謀劃策,在後邊指點江山,想到這兒,她說:“罔罔,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回來,爸爸嘴裡不說,其實也是希望你回來的,別再跟他鬧了,你這個做兒子的還跟爹置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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