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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變得堅定,可是卻堅決不肯給沈望舒去講那些在夢裡看見的,屬於沈望舒和別的阿玄的點點滴滴,而是重新露出幾分笑意地壓在少女的耳邊柔和地說道,“想不起來真是太好了,我很高興。以後,你是我一個人的。”

  在沈望舒哭笑不得,同樣變得輕鬆起來的笑聲里,他同樣露出了笑容,一雙美麗的少年男女相依相偎,直到車停,沈望舒牽著東方玄的手下車,之後再次被鎮住了。

  巨大的高大的金色的校門,哪怕已經在思純的記憶里看了一百遍,還是叫人覺得震撼。

  “那是純金的啊?”沈望舒繼續瑟瑟發抖。

  她勉強能回憶起來的敗家女鸞王那一世,再敗家,似乎也沒有拿純金當大門的。

  不怕被偷啊?

  少年竟然還帶著幾分得意地笑了笑。

  之後,他的目光微微一沉,落在了黃金校門旁,一個被許多人簇擁的高大英俊的男人。

  漆黑的發和眼,身姿筆挺,如同暗夜的帝王。

  他看著看過來的沈望舒,踏著一身氣勢走了過來,垂目,看著美麗的少女,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南宮曜突然抬手。

  那隻手上帶著一些細碎猙獰的傷口,泛著血色,當然是昨天晚上被沈望舒的皮鞋給踩的。

  他帶著幾分曖昧與蠱惑,舔了舔這些傷口,目光邪魅,“真是個潑辣的女人。”

  沈望舒沉默了。

  她用一種非常難以理解的表情問南宮曜道,“你這麼喜歡舔別人的鞋底兒?”

  被她皮鞋踩過的手指,哪怕清洗過,竟然還能往嘴裡塞?

  什麼品位啊!

  邪魅總裁臉色鐵青。

  第131章 豪門繼女(五)

  南宮曜用最冰冷陰沉的目光看著沈望舒。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對他這樣說話。

  特別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

  就算是與眾不同的思心,也只不過是乖巧懂事,在她的眼裡會用單純而依戀的目光看人,並不是這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兒一樣,用一種仿佛帶著傲慢,又似乎對他的一切都視而不見,擁有著與眾不同的勇氣的樣子來面對他。

  這種半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比思心不將他當做總裁,不在意他的錢,而只是一個單純的男人來愛著的感覺,還叫他新鮮。這種新鮮的感覺,令他忍不住心中生出隱晦的波瀾。

  惱怒她的不知好歹,又覺得……

  如果叫目中無人的少女能看得到他的存在,如果……她這雙美麗清澈,還十分驕傲的眼睛裡能夠倒映出他的身影,那該是多麼叫人愉悅的事情。

  她用充滿柔情的眼睛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麗。

  哪怕他想揚起手打人,可是卻又下不去手。

  南宮曜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張有些柔弱的美麗的臉。

  生機勃勃,帶著花季少女特有的清純,又帶著叫人不能忽視的驕傲。

  整個人仿佛是一道光,把自己從所有的女孩子中脫穎而出,這是比在他面前委曲求全的思心更美麗的少女。

  南宮曜的嘴裡發乾,他很想如同對別的女人一樣,用力地吻住眼前這張可惡的嘴唇,叫她沉迷在自己的強勢與熱情里,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候,看到少女和一個帶著淡淡笑容的少年雙手交握。他們握得那麼緊,看起來就是感情很好的樣子,南宮曜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加冷酷,死死地看著這雙手,突然冷笑道,“你也不過如此!”

  莫名的嫉妒叫他口不擇言,只要能傷害她,什麼都能說出口。

  “我還以為你多清高,原來同樣是要攀附有錢人。”他鄙夷地說道。

  四周正有很多的學生竊竊私語,在看到沈望舒夾在南宮曜和東方玄之間,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只要多看商業雜誌的,都不會不認識眼前這兩個男人。

  一個是八千億總裁,另一個財富遍及全球,號稱萬億財富,富可敵國。這是最頂尖的兩個男人。

  特別是當沈望舒譏諷南宮曜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個世界瘋了,畢竟南宮曜赫赫有名,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手段殘忍。

  曾經有得罪他的豪門,一夕之間就全部破產,家中的人都被送進監獄。這是一個這樣叫人畏懼的男人,然而當他被人譏諷的時候,所有人都瑟縮了一下,唯恐自己聽到更多,被南宮曜記恨。至於另一位,只不過是少年,卻已經是東方家的掌舵人,手段只有比南宮曜冷酷的,沒有更溫柔的。

  可是這美麗少女握著人家的手啊!

  這是怎麼個情況?

  豪門最高級別的爭風吃醋?

  聽聽南宮總裁那帶著不悅與嫉妒的譏諷吧,不像是嘲笑鄙夷,更像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啊!

  “沒錯兒啊,我就是攀附有錢人,怎麼了?”這點小小的譏諷就能打倒沈望舒麼?真是太天真了,哪怕這句話會叫真正的思純無地自容,畢竟誰被當做拜金女都會被鄙視的。

  更何況沈望舒在所有人心裡是有這個遺傳基因的,她母親思佳麗不就是嫁給了南宮成,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麼。沈望舒卻並不鄙視那些拜金的女孩兒。想要富貴優渥的生活,這並沒有錯,有那麼清高的,大可以去嫁給窮人是不是?

  只要不傷害到其他人,那拜金又有什麼不對呢?

  她的坦然承認,令南宮曜眼裡露出了冰冷的怒火。

  “你拜金?”他的聲音一下子就嘶啞了起來。

  之前,他就是懷疑思心靠近自己的目的不單純,是個拜金女,才會把她們姐妹捆起來折辱。

  那時他的怒火是那樣旺盛,只有一點的懷疑,卻恨不得把思心給撕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坦然承認自己就是喜歡有錢人的思純的面前,他確實惱火,可是心裡卻生出不同的感覺。

  反而有一種……竊喜?

  這種竊喜叫南宮曜自己都搞不明白,甚至心裡有些慌亂,他努力用更加兇狠的目光看著挑眉的少女,懷著一種別人都無法體會的隱秘的感情,似乎是試探,又似乎是厭惡地冷笑說道,“你這麼拜金,為什麼不來勾引我?”

  他上上下下打量穿著一件棉布白裙,細緻的眉眼仿佛透出幾分瀲灩水意的少女,低聲冷笑道,“如果你做得好,服侍周到,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這個大概不可能了。”沈望舒淡淡拒絕道。

  “為什麼?”

  “因為阿玄比你還有錢。”沈望舒憐憫地看著南宮曜,壓低了聲音,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說道,“為什麼我要選一個不如阿玄的男人呢?”

  她理直氣壯地挽著微笑起來的東方玄的手。

  “我確實比他有錢。”東方玄忍耐著不要妨礙沈望舒,在這個時候很捧場地說道,“我也不要你服侍我,叫我服侍你吧?我所有的錢都可以給你。”

  秀美溫柔的少年,帶著笑意說著最動聽的情話,叫人的心裡慢慢地變得發熱,在他真摯的目光里,似乎只要沈望舒的一句話,自己的全部都可以貢獻。這樣的全心全意,顯然不是南宮曜能比得了的,沈望舒獎勵他,探身親了親他的嘴角。

  少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明亮了起來。

  被少女嫌棄自己不如東方玄有錢有勢,對於八千億總裁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作為一個自傲的男人,怎麼能被人評價不行呢?

  不行也得行啊!

  然而南宮曜要承認的是,只憑著財富,他的確不是東方玄的對手。

  可是南宮曜有自己的優點,他看著單薄柔弱的少年,目光落在少女那已經開始發育的美好的身體上,一張臉努力壓抑怒火,更加不屑地冷笑說道,“他除了有錢,還有什麼?”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夜裡,少女被他捆綁著縮在地上的無助與柔弱,那顫抖而央求的含淚的晶瑩目光,叫他忍不住身體發熱,慢慢地變得堅硬,壓低了聲音譏笑說道,“他這麼青澀,能滿足你麼?!”

  男人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床上功夫了。

  那些女人上門服務,都是他的功績。

  沈望舒沉默了一下。

  原來這個世界不看臉不看錢,要看床上功夫呢。

  不愧是有著萬億總裁的世界。

  “至少他乾淨,沒有用得都要爛掉。”沈望舒施施然地說道,“鐵杵磨成針,南宮先生,我勸您以後悠著些。”

  東方玄本來正在懊惱地看著自己單薄全然不強壯的身體,聽見了這個,眼角就生出了幾分愉悅,他含笑去看南宮曜,突然覺得沈望舒是對的。

  她在南宮曜的面前自己出手,不僅她很痛快,連東方玄都覺得自己徹底把南宮曜打敗。不過這具身體確實是他夢到的畫面里最廢材的一個了,少年只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來日方長,順便似笑非笑去看用力地捏住了自己拳頭的南宮曜這個驕傲而英俊的男人,哪怕是這樣,都沒有對沈望舒動手,實在令他驚奇。

  因為南宮曜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你!”他用力地憋出一句話。

  沈望舒彎瞭望眼睛,目光卻越過了這個氣得胸口起伏的男人,看向了從這男人那輛同樣非常昂貴的轎車裡鑽出來的女孩子。她比自己年紀大了一些,可是眉眼之間還帶著幾分和自己的相似,只有那雙眼睛並不相像。

  思心的眼睛永遠含著輕愁和柔弱,可是沈望舒的眼睛,卻乾淨得如同晴空。她看著思心在眾人驚呼中走下車,看到她眼淚頓時就流下了來,長發飛揚地跑到了沈望舒的面前。

  “小純。”她紅著眼眶喚了一聲。

  如果是從前的思純,當姐姐露出這個樣子,什麼都能原諒她。

  沈望舒卻覺得噁心極了。

  她怎麼可以在連累了自己妹妹之後,用這樣的面孔來面對她。

  她沒有說話,這樣冷淡與疏遠令思心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她是真的和思純是一對兒好姐妹,這個時候畏懼地看了笑如春風的東方玄一樣,她就怯生生地走過來想拉沈望舒的衣袖,被她冰冷的目光止住,忍不住含著淚光低聲說道,“小純,你,你怎麼可以大半夜和別人走了呢?你知不知道媽媽多擔心你?她昨天哭了,南宮叔叔說,她昨天哭了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想到思佳麗的痛哭,思心的眼睛更加晶瑩,全是淚水。

  她不明白,為什么妹妹不肯原諒南宮曜一點小小的冒犯,一定要在思佳麗的難過里離開南宮家。

  “叫媽傷心哭泣的,從來都是你,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沈望舒慢吞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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