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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冷地看向禮部尚書府,那名為馮鸞的少女。

  “是為了想看看阿瑾未來的妻子,能不能動搖你的位置吧?”

  對於這種已經口不擇言的瘋子,阿妧如今才不會跳起來跟她廝打呢,她就笑呵呵地去看誠王妃。

  誠王妃的臉上露出幾分怒容。

  “胡說八道!堵上她的嘴!”

  “我就是要和王妃說個明白!”周玉如今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反抗,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她的聲音嘶啞尖銳,尖聲叫道,“好一個王妃娘娘,好一個靖王妃!你如今做了靖王妃,就把阿瑾給忘在腦後了?早前你和阿瑾形影不離的時候你都忘了?!”見阿妧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半點兒也不動怒,她就轉頭對那馮鸞大聲譏笑道,“你以為自己往後能和阿瑾在一塊兒了?你做夢呢!靖王妃都登堂入室了,你反倒將她當一個好人!?”

  “阿瑾心裡喜歡的是她,你不過是個擺設罷了!你撿了靖王妃不要的,難道很光榮不成?!”

  她心裡怨恨這兩個女人,恨不能她們打起來才好。

  馮鸞就笑了笑。

  她不過比阿妧年長一兩歲的樣子,卻比阿妧看起來穩重多了。

  迎著周玉那怨恨,幸災樂禍的眼神,她只問了一句話。

  “就算是靖王妃不要的。可是我起碼還能撿著。七姑娘,你連撿都撿不著,豈不是更丟臉?”

  她那時一時無查,竟然被周玉給推下了水去,回了家中就病了一場。本覺得這婚事不好,可是想到周玉這麼多年痴戀衛瑾的傳聞,又覺得周玉這事兒也不算什麼。誰沒有一兩個青梅竹馬?就算是她自己,也曾經跟自己的表哥表弟們玩兒在一塊兒。靖王妃目光坦蕩,叫馮鸞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要過日子的是和衛瑾,又不是和那些流言。

  如誠王這樣顯赫的門第,怎麼會委委屈屈地成親?

  衛瑾既然點頭願意娶她,那就是真心喜歡她。

  就算當初的確有點什麼,可是聰明人,都會寧願當做丈夫的往事沒有發生過。

  若是連這些都不明白,總是要在心底煩悶猜忌,那也不配嫁給衛瑾了。

  不過看周玉不順眼也是真的。

  周玉這樣猖狂,馮鸞只覺得厭惡透頂。

  “你!”周玉沒有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一時驚呆了。

  這還是人麼?

  馮鸞卻只是笑了笑,和氣地看著她輕聲說道,“且我為什麼聽一個失敗者的話?你圍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卻不能得到他的心,這是你自己沒用,不然也不會有我了。說起來,靖王妃娘娘是長輩,自幼在一塊兒無可厚非,可是七姑娘你別忘記,跟他一塊兒青梅竹馬長大的,是你才對。這麼漫長的時間,你卻不能令他動心,難道還不夠丟臉?我若是你,就再也不要提什麼青梅竹馬,提他心裡有別人的話吧?不然只會叫人笑你廢物,無能!不招人喜歡啊。”

  到底是出來的姑娘,說話兒一套一套兒的,阿妧都驚呆了。

  周玉哪裡見過這樣嘴巴伶俐,哪怕說著刻薄的話,卻依舊笑容滿面的姑娘。

  她遭遇的都是一言不合,如阿妧似的撲上來就扭打的姑娘。

  “自己不中用,就不要再丟人現眼。從七姑娘你就能看得出來,若他不喜歡,什麼青梅竹馬表哥表妹都是白扯。他願意與我家聯姻,自然是喜歡我的緣故。不必再挑撥離間,我覺得這都沒意思。”馮鸞溫煦地說到這裡,突然臉色陡然一沉,帶著幾分壓迫地冷冷說道,“更何況,你口口聲聲愛慕他,說非君不嫁,感情感天動地,可是不過是你自己的自私罷了!你又何曾為他著想過?”

  “你說什麼?!”

  “我說你自私自利。”馮鸞淡淡地說道,“在外頭公然誹謗他與靖王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靖王妃是他的長輩,傳出這樣的惡名,對他的清譽有損?七姑娘,你與靖王妃娘娘有仇,隨便想說什麼都解氣,我不予置評。可是你將他這樣牽扯進來,卻理直氣壯,難道這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珍重他,盼他安好的模樣?”她被周玉給推下水之後,怎麼可能心裡不惱怒周玉。

  如今的每一句話,就專注地戳周玉的心窩子,且是做給頭上兩位王妃看的。

  誠王府這門婚事,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婚事了。

  誠王長孫衛瑾端方俊雅的名聲這些年在京中流傳甚廣,誠王府又乾乾淨淨,因有誠王妃在,因此府中的男子都沒有納妾,也清淨極了。

  唯一叫人覺得討厭的世子妃,如今都被誠王妃給送去禮佛,往後不必服侍婆婆。

  就算是日後世子妃回來,可是衛瑾是個明白人,也不會叫妻子吃了委屈。

  這樣好的婚事,她為什麼不干?

  能在此刻討好一下誠王妃與靖王妃,她樂見其成。

  且叫她說,若靖王妃與衛瑾真的有點兒什麼,如今也輪不到她嫁給衛瑾不是?

  她只想收拾了這個跟蒼蠅似的天天圍著衛瑾轉,一副非要嫁給衛瑾的討厭的周玉。

  這才是心腹大患。

  馮鸞並不是一個傻白甜,當然也知道如何才能令自己未來的丈夫對自己更喜歡一些。

  周玉卻已經被氣得渾身都哆嗦了。

  她的眼睛裡都泛起了淚光,顫顫巍巍地指著馮鸞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已經有下人衝進來,將她給壓在了地上不叫她冒犯這房中的女眷,不大一會兒,就聽見外頭有腳步聲傳來,之後一臉怒意的魏陽侯跟著靖王與衛瑾一塊兒兒進門。

  雖然這房中有女眷,可是如今誰還顧得上這個?周玉竟然又來誠王府鬧了這一場,已經叫魏陽侯覺得天都塌了。他都不敢去看靖王與衛瑾的臉色,見周玉狼狽地被扣在地上,頓時怒道,“你這個孽障!”

  “她冒犯你了沒有?”靖王顧不上周玉,只關切地問阿妧。

  阿妧搖了搖頭。

  她好奇地看了那方才端莊微笑,然而面對周玉的挑釁卻可以從容反駁,依舊端莊的馮鸞。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跟馮鸞往後也做不了好朋友。

  阿妧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的女子,與衛瑾之間鬧出這些之後,還能裝作什麼都不明白,再去跟馮鸞結交。

  那不是噁心人麼。

  “我沒事兒,一點兒都不生氣,你放心呀。”說起來,除了事關自己的姐姐阿蘿與生母阮氏的糟心事之外,阿妧對於別人落在自己頭上的事兒一向都很心寬,想當年跟周玉打架,也是因周玉侮辱了自己的姐姐罷了。

  她對周玉指責構陷自己和衛瑾怎麼樣怎麼樣,其實並沒有什麼觸動,就當看了一場戲罷了。此刻就握著靖王的手小小聲地說道,“其實她說的話也沒叫人怎麼生氣,蠢人一個罷了,那臉……你乾的?”

  周玉的臉都那樣兒了,阿妧就好奇地問道。

  “父皇下旨叫人打的。”靖王一頓,抬眼,看著魏陽侯就冷笑了一聲。

  魏陽侯只覺得這一眼令自己寒意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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