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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
“小琰,琳兒呢?”
“半路下車了。”左琰說完側身經過唐佳藝的身邊,走進了房間裡。
左曜在看書,男人顧及的站在一旁,氣氛很不對勁,左琰掃了一眼,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般,直接上樓了。
“左琰,你給我下來!”左曜吼道。
“理由。”
“什麼理由不理由的!你那天是怎麼答應你唐姨的,現在事情沒辦好,你不應該給你唐姨一個解釋嗎?”
左琰看了唐佳藝:需要嗎?“你的女兒,難道你不比我了解?”
“琳兒發現了?不可能啊,我一個字都沒說!”唐佳藝看了男人一眼,“我是真的一個字都沒說!”
“你女兒是做什麼的?你一個一個的電話打過去,用黛黛做藉口,你覺得她會不知道?”
唐佳藝:
“小琰,你這話過分了!”左曜幫嘴,“你是對我有意見,別把氣撒在你唐姨身上!”
“我不想說,你們非要逼著我說,我說了,你又嫌我的話不好聽,你想我怎麼樣?”
男人急道:“好了好了,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有你什麼事!”左琰盯著他,滿臉的怒意,要不是因為他,他何須又騙唐琳?
“小琰,人家好歹也是長輩,你不可以這麼說話!”
左琰冷笑,“我不覺得這傢伙有任何一點,甚至半點,長輩的樣子。”說完,左琰直接上樓,他不想在說話了,怎麼說都是錯!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男人一臉不好意思的拿起了自己包,“我想我還是先離開了。”
“誒”唐佳藝想挽留,可正巧對上左曜的目光,話在嘴邊醞釀了很久,“給琳兒一點時間,她會體諒的。”
男人苦笑,“打擾了。”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才離開沒多久,唐琳就晃悠晃悠的走進了別墅區,“媽,叔叔。”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琳兒?你回來了啊”唐佳藝向門口張望了幾眼,“我,你”
唐琳順著唐佳藝的目光看去,“媽,你看什麼呢?”
“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人走出去?”
“我進來的時候,連只蒼蠅、蚊子都沒見到,更不要說是人了!”唐琳甚少回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酈郡小區大都是外地人,一到過年就特別冷清。”
唐佳藝苦笑,心道:沒看見就好!
唐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果然,家裡還真是多一個人!
“媽,左琰呢?”
“他是你哥哥!”唐佳藝指正。
唐琳轉頭看著左曜,“對不起叔叔,我真的沒有辦法改口。”
“瞧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不就是一句稱呼嘛。”左曜默默的看了唐佳藝,“好了,快去換件衣服,洗手吃飯吧!”
☆、第32章你有問過嗎
食不知味的一頓飯,吃得大家都不是特別愉快,因此飯碗一放,“媽,叔叔,我還有些工作沒有處理完,我就先回了。”
“站住!今天什麼日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釉本無心。”唐琳淡笑,“媽,叔叔,新年快樂!”說完,拎著包走出了門。
“琳兒唐琳!”唐佳藝追了出去,“死丫頭,你跟我站住!這大過年的,你這臉是甩給誰看!”
“媽,有些事有些話,你知我知就好,要是說出來就不好了吧!你覺得呢?”
唐琳已經給唐佳藝留足了面子,現在就只剩下他們母女倆,她也不需要再隱藏著,“媽,別怪我說你,你跟叔叔結婚也有八年多了,叔叔這麼多年,對我們也不錯,別做出一些讓叔叔傷心、讓大家都難堪的事情。”
“這是第一次,我希望,這也是最後一次。”唐琳終於可以大步的離開了。
她有一絲慶幸,若不是剛才賭氣下車,說不定還真會碰上那個男人!她一點也不知道唐佳藝是怎麼想的,自己結婚了,居然還好意思帶其他的男人回來!
她也很慶幸她的母親遇到了一個好男人,若換成了其他男人,今晚這情況,還不打一架、或者吵一架?
想到這裡,唐琳鬱悶的撇了自己的嘴角,左琰說得對,父母越是幸福,他們之間越是
“美女,要不要坐車?”
“你怎麼也跑了?”
“你都跑了,我為什麼不能跑?”左琰挑了眉毛: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吵架和冷戰。
唐琳想想也是,她那麼能忍的人都跑了,更不要說左琰和左曜之間說不到三句話必吵的關係了。
“你打算在這裡站多久?”
“我剛吃飽,想散步,不行?”
左琰點了點頭,“那拜拜!”說著,一腳油門,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唐琳的身邊,沒有給她任何後悔的時間。
“又留下我!”唐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要的是什麼?”
唐琳走在下山的道路上,不斷的向身後張望,看看有沒有車路過,想坐個順風車。可惜,身後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靜得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忽然,一雙鞋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唐琳慢慢的抬頭,“你不是走了嗎?”
“你不是想散步嗎,我陪你呀。”左琰自然的牽著唐琳的手,“能牽著你的手,真好!”
好?
“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太過分了嗎?未婚妻剛出國,你就跟別的女人”
“能不說她嗎?”
“不說她,說誰?”
“我們。”左琰用力一拉,將唐琳擁入懷裡,“今天晚上,只說我們。”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她的話只說了一個字,剩下的話就被左琰的吻吞了回去。
左琰的吻帶著濃濃的霸道,卻又暖入人心,唐琳一點也不想推開他,那強忍了幾個月的淚,在接觸到他的唇時,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陳壽拿走了她最重要的東西,她滿腹委屈,無處發泄,無人可說。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願意將自己的悲傷,帶給身邊的人。於是,說了很多違心的話,句句都在傷害左琰,也在傷害她自己。
把自己悶在房裡三個星期,左琰在門外默默的陪了她三個星期,她沒有勇氣擰開大門,只是默默的坐在門後,靠著門,掉眼淚。
在國的三個月里,儘管林君翔陪著她,可她的腦海里滿滿的都是左琰:從高中的初見,一次次的爭吵、一次次的靠近,又一次次的因為學業,努力壓抑、克制自己的情感好不容易高考結束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談場戀愛了,可又遇到了她的母親和他的父親宣布婚事還沒等他想清楚解決的方案,人就從她眼皮下,狠狠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