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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到房間裡拿出了自己的工作牌,她是醫院裡的護士,“那天晚上我在醫院裡值班,不信您可以去醫院查。”
唐琳:她好像又錯了,她最近這是怎麼了,一而再三的出現這樣的問題,“對不起,我只是問問。”
“問?有什麼好問的,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情,我們不比你們清楚嗎!”婷婷變了態度。
李丁的母親也很不開心,“警察同志,你們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們一定去投訴你們。”
“大姐,您別生氣啊,這件事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這才引起了這麼大的誤會。”李曉奈笑著,“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調查一個謀殺案,這就是這照片中的女孩。您兒子的朋友,也就是這個照片上的男孩白柯,他告訴我們,您兒子李丁認識這女孩,跟這女孩關係挺好的,所以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可我們哪裡能想到,這好不容易查得這裡,結果您兒子又突發心梗去世了,我們這線索也就斷了,我們隊長這也是著急上火呀。希望您能理解理解!”
李丁母親還是很不客氣的盯著唐琳,“那你們這是問完了沒有?”
“對不起,打擾了。”李曉奈向李丁母親和他妻子警了一個禮,“謝謝您的配合和理解,今天給您和您的家人帶來諸多不便,敬請諒解。”
“對不起,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請您原諒。”唐琳微微的欠了欠身子,隨後站直了身體,向李丁的家屬敬了一個禮。
李丁母親雖然生氣,可畢竟人家已經道歉了,也不好再說什麼,“行吧,就這樣吧。”
離開李丁的家裡,唐琳顯得很失落,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回答警局之後,更是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里。
“曉奈,什麼情況?”季衡道。
李曉奈回頭看來看那扇關著的辦公室門,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但還是全都說了,“衡哥,你說唐姐最近怎麼這麼倒霉,老被人誤會?”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不要亂說。”季衡拍了拍李曉奈。
“嗯,我知道。”
這兩人剛密談完,左琰就出現了。
“談談?”左琰看著季衡。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
左琰:“案子。”
“哦,說吧,洗耳恭聽。”季衡和李曉奈認真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左琰奇怪的看著他們倆,“走廊?”
“辦公室聊。”季衡也覺得站在走廊上聊公事不太像話,沒走幾步,就被左琰拉了拉,“嗯?”
“今晚有時間嗎,想請你喝酒。”左琰知道季衡不想去,趕緊補了一句,“為了琳兒。”
季衡猶豫了幾秒,“行,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自從左琰未婚妻事情爆出了之後,他們倆也從此陌路了,如今為了唐琳,又成了密友。
唐琳辦公室。
“我們檢驗過了,只有埋屍體的那部分土壤有氮肥的成分,其他的泥土裡沒有,所以,我們懷疑,兇手在埋屍體之前是跟化肥放在一起的。原因有兩個:一是防止屍體腐化惡臭,二是方便運屍,掩人耳目。”
左琰頓了頓,“經過我們進一步的化驗,最終確定沈美蘭的死亡時間是去年二月份。”
“二月份死亡,四月份埋屍體?”唐琳不解的看著左琰,“你確定這次沒有化驗錯嗎?”
“沒有。”
“可是為什麼呢?”李曉奈不懂,“每天對著屍體,對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埋,不覺得恐怖嗎?”
唐琳聳了聳肩,這個問題她答不上來,季衡和左琰也答不上來,剩下的也就只是猜測,“或許是為了做實驗吧。”季衡道。
“在屍體上畫指甲?”唐琳給季衡舉了一個大拇指,“這個想法有創意。”
“我覺得兇手是在用化肥和馬爾福林之間做實驗。使用馬爾福林防屍腐化,需要長期開著冷氣,非常費電,化肥只需要常溫,但是,常見的氮肥中含有銨根離子,分解會釋放氨氣,味道比較重,放家裡也不合適,所以,他最終選擇了埋掉。”
左琰的這個解釋,就目前而言是最合理的。
“對了,你不是說去找美甲師嗎,情況怎麼樣了?”左琰忽然問。
唐琳揮了揮手,“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要是查到什麼,大家再交流吧。”說完,拎著包走了。
“又怎麼了?”左琰詫異的看著季衡和李曉奈,季衡揮了揮手,“不是說喝酒嗎,走了。”
☆、第18章我需要你的幫助
某大樓的樓頂。
燒烤串、花生、一打啤酒,還有兩個男人。
“不就是喝頓酒嗎,至於在大冬天的跑到這露天來嗎?”
“這裡很差?”
季衡環視了一圈,他承認這裡極好,“只是太冷。”
“呵。可是,說話想大聲就大聲,想安靜的看看風景也可以,不用避諱任何人,我倒是覺得極好!”
“行吧,想聊什麼就聊吧。”季衡也不是一個挑剔的人。
左琰頓了頓,猶豫著要怎麼開口尋求他的幫助。
“小琳這次回來,變了很多,你應該也發現了。”季衡看他猶豫不決,先開了口。
“你指的是她的眼神?”
季衡沒有說話,左琰並沒有發現最核心的問題。
唐琳的眼神是變了,變得銳利了,而那份銳利中透著一種讓人隱隱不安的殺氣,可季衡想說的是,唐琳的眼神會變,是因為心裡有事情沒有處理好。
這才是最關鍵的。
“我在勸小琳去見心理醫生。”
左琰一頓,“有這麼嚴重了嗎?”
季衡:成,白談了!
“走了。”季衡想說的說完了,只可惜沒有得到人家的認可,想讓他一起勸唐琳去見心理醫生的話,也不想說了。
“等等,我需要你的幫助。”
嘴上說著愛她,心裡卻沒有裝著她,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幫的?“我想我愛莫能助。”
“如果是毒血浪呢?”
左琰的一句話制停了季衡的腳步,甚至讓他回頭盯著自己,“不要告訴我,你沒聽過這三個字。”
“我是聽過,但是這三個字跟你有什麼關係?”跟小琳更沒關係!
左琰扯了嘴角,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跟我沒關係?跟我關係大著呢!十年前,他們把我媽殺我了,你覺得這事跟我沒關係?”
“我倒是覺得,關係大著呢!”說著,左琰直接砸了手上的酒瓶!
酒瓶砸在了季衡的腳邊,又取了一瓶酒來喝,“十年,我整整查了十年!”
“阿姨不是車禍嗎?”他記得他的檔案里是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