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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收了一個好徒弟。”唐琳評價道。
“嘿，這功勞我可不敢認！人家可是奔著你來的，只是你前陣子不在，我暫時接收過來而已，你現在回來了，自然要還給你了。”
唐琳狂搖頭，小聲的嘀咕：“這小妮子，我可不住！”
“你呢，不是說去指甲麼，怎麼”季衡盯著唐琳的指甲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她的指甲上有顏色，反倒一臉的鬱悶。
唐琳指著白板正中心的阿，“白柯，外號阿，職業美甲師，從事美甲行業不足兩年，但因技術好、為人樂觀、對人臉過目不忘，在行業里快速的走紅，大部分的客人都是熟人介紹、還有一部分是慕名而去的，是我們目前為止最大的嫌疑人。”
“可以啊！”季衡看了時間，“從昨天早上八點到現在，也就三十多個小時，你就能找到嫌疑人了，難怪張局拼了老命將你保下來！”
“嗯？我好像聽到了一些大信息。”
“陳壽把你抓走了一個多星期，你一回來就申請休假出國，你讓上頭怎麼想？要不是張局，你覺得你真的能出去？”
唐琳淡淡的扯了嘴角，一種怪怪的表情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在表情消失的瞬間，她指著白板，“有什麼想法？”
“連環案，以三個案子為分水嶺，你不覺得，從第一個案子到第二個案子之間，時間的跨度長了點。從第二個案子到第三個案子之間，時間很接近，但是，感覺上差了點什麼嗎？”
“你是說，創傷面積減少得太快了，不正常？”
季衡搖了搖頭，“不僅如此，兇手處理屍體的方法，也不一樣了。劉凝被丟棄在公路邊，有可能是因為兇手第一次殺人，慌張而造成的。他有可能是想去埋的，但是，在準備埋的時候，他遇到了一些事情，導致他不得不將屍體丟下，逃跑了。”
“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若兇手是阿的話，可能性不大。
“第二個案子，死者死了半年，可我們一直到最近才挖出來。這個案子剛在上公布，沒多久就出現了第三個案子”
“等等，”唐琳指著第二個案子死者沈美蘭屍體的發現地，“這菜地里原來是種植什麼的？”
“木薯啊。怎麼了？”
唐琳從一堆檔案里找出了這塊菜地的菜農的口供，“不對。這死亡時間肯定有問題！”
“你看，菜農說，他是去年穀雨前後種植的木薯，過了冬至之後才開始收割的，而發現屍體是收割後的第三天12月26日。可是在這期間，這塊菜地只種了木薯，你看啊，從穀雨到冬至，這上面可一直長著莊稼呢！這屍體是怎麼埋下去的？”
總不能把菜地翻起來，然後把屍體埋下去之後，又再把莊稼挪進去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屍體是在穀雨前後埋下去的？”
“對，這才可以解釋沈美蘭和駱洛她們的指甲美化度為什麼差了這麼遠。”
唐琳指著沈美蘭的指甲，“像這樣的指甲，一般只需要2030分鐘就可以完成。可是，駱洛的指甲呢，要先畫設計圖，然後根據人的指甲形狀來修改設計圖而成，這過程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當然，我要表達的不是完成的時間，是技巧的成熟度。”
“可如果真的是按你說的，兇手在穀雨前後埋屍，到發現屍體的時候至少也有八到九個月了，這跟法醫組給的屍檢時間不一致啊！”
“這就要問問法醫組了。”
季衡扯了嘴角，“我想除了法醫組，我們還需要找這個菜農來重新錄一份口供！在耕種前後埋下的屍體，是嫌疑人，還是幫凶，還不好說！”
“我去錄口供，你去找法醫組重新驗屍。”
“成，以後凡是跟屍檢有關的事情，我全包了。”季衡說。
案子分析完了，唐琳的表情依然很凝重，“怎麼了？還有什麼不對？”
“我最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我總覺得這些案子之間，似乎又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著它，在按照別人安排好的路線在發展。”
“怎麼說？”
“沒得說，純屬直覺。”
季衡：“我以為你去休假回來了，壓力會減少了，怎麼感覺你的壓力沒減，反而增加了不少呢？”
“有嗎？”
季衡狠狠的點頭，環視了一圈，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他總算知道這辦公室里少了些什麼，“你把煙戒了？”
“沒有。我只是不想抽。”唐琳默默的看著原來放煙的柜子，腦海中閃過的是陳壽給她準備了一抽屜的煙。
自從陳壽掉下山崖之後，她就沒有再碰過任何一根煙，有沒有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點也不想碰。
“走了。”
唐琳：“去哪？”
“當然是出去宣布下班啊。今年是小年夜，你該不會要求大家留下來加班吧？”
“今天是小年夜，天啊，你們怎麼都不提醒我，我都忘記。”唐琳著急的看了手錶，已經快六點了，“你趕緊讓大家回去吧，工作明天再做。”
“那你呢？”
唐琳最怕就是這種過年過節的日子，“隨便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回家睡覺。”
“去我們家吃飯？”
“不去。”唐琳有些不耐煩，“行了，你趕緊去吧，大家可都等著你宣布下班呢。”
“成，明天見。”
☆、第13章只是搭訕嗎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的快。
在季衡的一句“收工”之後，整個辦公室里的同時在頃刻之間便走光了。
這也怪不了他們，宣市向來重視小年夜，私企的老闆們，總會在這一兩天的時間裡，選擇團拜，國營則會讓大家提前半小時下班，讓大家回去過節。
唐琳看著這冷冷清清的街道，不由得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回來兩天了，她似乎還沒有辦法這裡的溫度。
她走的時候，這裡還是秋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冬末了。
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一種孤單的感覺漫過了心頭，她似乎有些想不起自己在重逢左琰、認識林君翔之前的日子是怎麼度過的。
從警局到家一共六站公車，唐琳卻選擇了在第四站的時候下車，她想走走，把體內的孤單排解掉。
車站旁，有一家麵店。
這是附近這一帶較為有名的麵店，平時經過的時候，這裡總排起了長隊，今天，它卻顯得極為的安靜。
唐琳並未多想，直徑走了進去，點了一碗主廚推薦，還沒吃上兩口，就有人走過來搭訕，“美女，這個位置有人嗎？”
“有。”
唐琳：
“對不起，打擾了。”搭訕的帥哥聰明的端著自己的碗，走到旁邊的那張桌子去坐了。
左琰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坐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