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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養?
這句話怎麼解釋?
唐琳的心,緊張得砰砰直跳,也不知道陳壽有沒有聽見。
陳壽的目光順著唐琳的臉頰往下看,那砰砰直跳的心口,連著某個可愛的地方,一上一下的跳動著。
陳壽微微一笑,指尖順著臉頰,慢慢的往下劃,直到心口那跳動的小白兔處,“嘖嘖,寶貝兒,沒想到五年不見,成熟的不僅僅是你的臉,還有”
手從衣領處伸進了唐琳的衣服里,抓起了那撲騰直跳的小圓球,又一次深深的在唐琳的髮根,嗅著她的氣息。
嗚嗚嗚,唐琳的嘴被貼著封口膠,說不清楚話,只好拼命的搖頭,讓陳壽把手拿開。
陳壽恍然大悟,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輕輕的扯開了唐琳嘴上的封口膠。
可還沒等唐琳反應過來,開口說話,陳壽已經吻上了他的唇,牙齒輕輕的啃著她的唇,像老鼠一般,又疼又難受。
陳壽的腦海中,閃過的是五年前,自己捏著她的脖子,在她瀕臨死亡的時,從眼角滑落的淚,微微上揚的嘴角,哽咽的說:我愛你。
“別怕,我回來了。”陳壽離開了她的唇,隨即,封上了封口膠,輕輕的揉了揉唐琳的臉頰,“我們回家。”
陳壽拍了拍手,從門外進來了兩個彪漢,“嫂子好。”
“嫂子,得罪了。”
說完,連人帶椅子的將唐琳扛起,放進了停在門口的那輛七座商務車裡,揚長而去。
刑警隊的一行人,根據查到的車牌和監控錄像,沒花多長時間就找到了那輛宣b939,這輛車停在半山腰上,已經被大火燒得只剩下框架了。
想要從這輛車上找到任何的線索,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了。
季衡看著這輛車,微微的擰眉。
這是他預料中的事情。
不算謝柏致在內,田立華在斷時間之內殺了三個人,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也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舞蹈老師這麼簡單。
這個舞蹈老師的頭銜,多半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衡哥,現在線索全斷了,怎麼辦?”李曉奈問道。
宣城這麼大,能躲的地方那麼多,要在這座城市找一個有心躲起來的人,沒有那麼容易!
季衡聳了聳肩,走到車裡,拿出了唐琳藏在車裡的煙和打火機,走到旁邊點了煙,等待痕跡組把手頭的工作做完,一起收隊回局裡。
做了這麼多年刑警,處理了大大小小的幾十個案件,這是唯一一起,連頭緒都沒有案子。
熬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嫌疑人,可惜,他們連請這位嫌疑人回來問話的理據都沒找到。
眼下,隨著唐琳的失聯,這個案子,更是陷入了混沌。
“還有嗎?”左琰問道。
季衡看著他,用眼睛在詢問還有什麼?
左琰指了指季衡手上的煙,季衡這才反應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來,遞過去。
“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玩意兒。”
季衡苦笑,“小琳藏的。”
左琰剛點燃打火機,還沒來得及將煙湊過去,聽到季衡說的話,不知道還要不要點燃這根香菸。
“以前我從來不覺得這東西能夠提神,也不覺得它能夠排解憂愁,整理思路。小琳卻很喜歡一本正經的告訴我,這個是她的精神支柱。”
季衡很少表露出這樣的情緒,至少左琰是第一次看見,這讓他不得不側目看著這個內斂的男人,在心底分辨他這一席話的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樣的情緒。
“直到你回來,這才發現,這所謂的精神支柱,不是煙,而是你。”
左琰:
“你愛她?”
“我記得,這個問題我們曾經討論過。”季衡說完,側目看了左琰。
是的,這個問題,他們討論過。
當時季衡還一本正經的說自己只是喜歡她,是出於同事、朋友的哪一種,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而如今,他這副模樣,顯然比起自己還要緊張和擔憂,像是出於同事、朋友的喜歡嗎?
“為什麼。”
左琰需要一個理由。
他很想知道,季衡是以一個什麼樣的情感,將自己對唐琳所有的愛,全都隱藏在心底,分毫沒有表露出來的。
他更想知道,季衡愛的人是唐琳,又是用什麼樣的理由和態度,跟女朋友相處的。
“愛與不愛,是我的事,為什麼要跟你解釋?”
左琰:
手機嗡的響了一聲,就被季衡接了起來,“見飛哥。”
“阿衡,你們最近很忙嗎,我給阿琳妹子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打通。”
“有事嗎?”
“我的線人說,陳壽潛回國了。”
季衡聽到陳壽的名字,瞬間站了起來,“你是說,陳壽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多星期前。現在我們還不確定他回國的目的,你看見阿琳妹子的時候,記得幫我跟她說一聲,讓她注意安全。”
季衡:“晚了,她已經失聯了二十六個小時。”
☆、第93章寶貝,我回來了(2)
“陳壽是誰?”左琰敏感的捕捉到了季衡與解見飛對話里的信息,快速的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以及與這個名字有關的所有信息。
他的任務里,也有這麼一個叫陳壽的名字,國通花令排行榜的老八。
五年前,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從國潛逃,從此了無音訊,沒有人知道他逃到了什麼地方,而他,似乎也在江湖消失了,甚至還有傳聞,他在潛逃過程中,被暗殺了。
季衡看著左琰,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但若真的是陳壽偷潛回國,綁走了唐琳,那麼,這件事就必須要報了。
“老八。”季衡道。
左琰:……一把將縮坐在車裡的季衡抓出了車外,揪著他的衣領,“所以,你們倆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當年柳城的臥底行動,你們到底是去抓誰?”
季衡低頭看了左琰揪著自己衣領的手,默默的將他的手移開,“根據保密協議,我能說,只有這麼多,若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只能自己查。”
季衡承認他是故意。
剛才不是一臉不在乎樣子嗎,有本事,自己查去!
左琰擰著眉,想要對季衡揮拳,可對季衡那冷冽的目光,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趁著黑夜,一輛七座商務車在悄無聲息之間,經過環城快速通道了高速,一路往柳城方向開去。
車裡,唐琳躺在陳壽的懷裡,沉睡不醒。
陳壽不時的低頭看著懷裡的美人兒,輕輕撫過她的髮絲,親吻她的額角。
多年的潛逃,讓這個男人變得無比健碩,可在他健碩的外表下,也有一片最柔軟的地方,那便是此刻懷裡的美人兒。
看著她在自己懷裡香甜的睡著,陳壽的臉帶著一絲微笑,這已然不是只能出現在夢境中的場景,他再也不需要在夢中醒來後,在窗邊或站或坐,發呆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