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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昭嗯了一聲:“我就是擔心他到雲深泉之後搞事。”

  【不會的。】小九篤定道,【他既然在這裡不動手,那麼勢必是想要得到雲深泉水,但那裡有天階禁制,只要光水兩屬能遇見,他只能指望你。】

  “就是說他打算等我取到後強搶?”

  【基本是這樣,總之你們現在和撕破臉也沒什麼區別,祁昭昭,你準備好了麼?】

  祁昭笑眯眯點頭,其實池木剛從夢魘花夢境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就準備好和池木動手了,不曾想池木卻中途按捺了回去。

  小九知道祁昭乾坤袋裡有不少好東西,加著雲深境對暗屬有壓制,基本靠譜。

  就算這些都不靠譜,小九往祁昭腰間的雲紋佩看了一眼,覺著也沒問題。

  這麼想著,小九嗯了一聲,休養生息,不再說話了。

  祁昭便和池木繼續往前走,藏魂井是地圖上描繪出來最後的地方,過去後就只能靠他們自己摸索。

  這時候已經在雲深境的深處,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郁,祁昭漸漸發覺有些不對勁,停了下來。

  池木站在他邊上:“怎麼了?”

  “迷陣。”祁昭說,“半個時辰里,我們已經路過這裡三次了。”

  池木方才沒留心,聞言鬆開手,獨自往前走去,不久後回到祁昭邊上:“果然如此。”

  迷陣這種東西,無論高明與否,本質上靠著的都是太極八卦,找到陣眼方可破除。祁昭不懂奇門遁甲,對這些很頭疼,一時間特別想念遠在晚景城的小神棍。

  池木想了想,突然皺起眉:“我之前在一本古書上見過,說雲深境內有迷陣,是千年前朔方城城主布下的,天階迷陣,乾坤為底,八卦位面,內里多變化。”

  天階迷陣,還是最擅太極八卦的朔方城城主為之。

  祁昭嘆了口氣,聽著池木繼續說:“我聽說,這麼多年來只有一人到過雲深泉,因為他……得到了白澤珠。”

  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著祁昭,妄圖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到什麼。

  祁昭眼底面上滿是疑惑:“白澤珠?我之前遇見過不夜,他不由分手就與我動手,還讓我把白澤珠給他,但我從來沒聽說過白澤珠,更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池木眯了眯眼,似乎在看祁昭是不是撒謊。

  祁昭坦坦蕩蕩對上他的眼:“你能給我說說麼?”

  “我也只知道一點。”池木收回目光,“傳說白澤山下禁地里有白澤神木的一縷殘影,若是有人有幸遇見並且為白澤接納,就能得到一枚漿果,它就是白澤珠。服食後融進識海,滋養血脈,血脈純粹後修為能提升至少三個層次。”

  祁昭知道他沒說謊,但是卻刻意隱瞞了最重要的一點。

  白澤神木是祥瑞之木,枝葉能醫死人肉白骨,白澤珠也是如此。

  祁昭緩緩一笑:“原來是這樣,確實很難得。”

  說著,他又皺眉:“但現在我們沒有白澤珠,怎麼辦?”

  池木無奈搖搖頭:“我也沒辦法,只能看天命。”

  祁昭原本也就沒指望他能什麼,聞言想了想,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羅盤,池木一頓:“這羅盤很是精巧,是哪裡買的?”

  “好友所贈。”祁昭隨口帶過去,撥了下羅盤,“但是我看不懂。”

  池木眼神晃了晃:“你這位朋友想來極擅占卦,可否告知姓名,將來將與之一敘。”

  祁昭卻突然想起了原文裡渡聞雙目被剜的結局。

  他心頭猛地一顫,面上波瀾不驚:“他已然避世,這些便不提了,我不想擾了他清淨。”

  池木遺憾搖頭,沒有再追問,祁昭很快將話題繞回了破陣之上,盯著羅盤看了許久還是不知道怎麼做,正煩惱著,邊上突然有一枝淡白色的藤蔓探過來,不耐在羅盤上一撥:“看你們磨磨唧唧的,白澤真是老了,找到的傳承之人一屆不如一屆。”

  羅盤上的指針隨著它的話晃了晃,停下來後直直指向東南方向。

  祁昭怔了怔,其實他現在不太能相信糙木,畢竟從前在植靈秘境的時候就是這樣,桃花林里的糙木那麼軟那麼萌,末了居然是蛟龍用來降低他警惕心的東西。

  這麼想著,他伸手觸碰上羅盤上的藤蔓,一陣暖意瞬間從指間渡到血脈里,與此同時,識海里的白澤珠也跟著顫了顫。

  看來是真的了。

  池木聽不到糙木的話,但他知道祁昭和真正的池木有相同的天賦,暗自眯了眯眼,面上卻還在做戲:“這……這能信麼?”

  祁昭跟著他做戲,不確定的說:“我也不清楚,應該……是能的吧,總之我們也沒別的法子,先試試就是。”

  “也只能這樣了。”

  二人便順著羅盤的方向往前走,淡白色的藤蔓一直跟在他們邊上,見著不對了就在羅盤上撥一下。周圍的霧氣越發濃郁,但祁昭知道路是對的,因為之後再沒重複過。

  兩個時辰後,正午時候。

  陽光透過樹枝灑下來,沉鬱的霧氣淡了些,周圍的糙木影影綽綽。

  祁昭笑眯眯看了看藤蔓:“我是祁昭,你叫什麼名字。”

  “雲華。”藤蔓說,說著,枝葉又在羅盤上撥了一下,“雲深泉經常出沒的地方要到了,不過啊,你確定要帶著你邊上的人過去?”

  “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從藏魂井過來,但他的血脈絕對是有問題的,有他在,雲深泉恐怕不會露面。”

  祁昭皺眉,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把池木甩開,但後者同樣為雲深泉水而來,避開他有點難。

  看著他擰眉的模樣,雲華的藤蔓晃了晃:“不如你親親我,然後我給你指條明路?”

  祁昭笑了笑,把羅盤端起來,溫柔在雲華的葉子上親了親。

  雲華害羞的縮了縮,語氣卻有點狡黠:“那我說了哦,其實你不用擔心,雲深泉只有擁有白澤珠的人才能見到,即便他在你邊上,也是看不到的,所以雲深根本不會怕。”

  它藤蔓在祁昭鼻尖一點:“讓你不好好讀書,傻了吧。”

  祁昭:“……”

  關鍵是書上也沒有記載啊。

  他無奈笑了笑,目光很縱容:“嗯。”

  倒是雲華不好意思了,靦腆一笑後重新貼在羅盤上,認認真真指著路。

  又過一個時辰,雲華開口:“到了,不過你們得等等,雲深懼熱,傍晚才會出現。”

  祁昭點了點頭:“謝謝你。”

  “沒事沒事,白澤看上的人,我當然要幫忙的,而且我也很喜歡你呀,麼麼噠。”雲華開心的晃了晃葉子,“那我就走了,你記著小心你邊上那人,其他不用擔心,雲深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祁昭笑了笑:“好。”

  雲華便重新縮回了濃霧裡,池木見到它了,偏頭:“它怎麼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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