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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很快注意到了祁昭捂著腰的手和微微顫抖的腿,瞭然一笑。

  祁昭換了過來,直起身子對徐岩道謝。徐岩這時候看出了端倪,摸著下巴挑眉,“謝城主不錯嘛。”

  祁昭:“……”

  雖然這是實話,但基本的矜持還是要有的好嗎?

  徐岩看出他眼神里的意思,抬頭避開。

  元崎便笑了,打開門,“進來吧。”

  祁昭先邁開步子,徐岩也厚著臉皮跟了進去。

  三人坐下,祁昭揉著腰,元崎還是沒睡醒的模樣,祁昭瞥了一眼,“你怎麼這麼沒精神?”

  “別說了。”元崎臉上滿是沉鬱,“我住這裡就是為了靜,誰知昨晚隔壁也不知做什麼,總有人在哭,陰森森的哭了一夜,清早才停住。”

  祁昭一愣。

  又聽著徐岩在邊上開了口。

  “是不是那種……嗚咽聲?”

  作者有話要說:  騰蛇神木:“你們喜歡我的花嗎?”

  第56章 第56次不正經

  徐岩也在這家客棧住著, 和元崎沒隔多遠, 能聽到不奇怪。

  元崎點頭, “就是那種要哭卻強行忍著的嗚咽聲,陰森森的,一夜都沒停過。”

  “你和我聽到的是一樣的, 我還去敲過門,但是沒人理。”

  祁昭低著頭站在邊上,元崎覺著他的反應有點不對勁, “祁昭, 怎麼了?”

  祁昭抿了抿唇, 猶豫一下後, 還是開了口,“元崎,你真覺著你聽到的那是嗚咽聲,而不是……吞咽聲嗎?”

  元崎和徐岩都怔了一下。

  半晌, 元崎皺起眉,“這麼說的話, 昨晚的聲音確實更像吞咽聲。”

  他和徐岩對視一眼,突然間覺著毛骨悚然, “祁昭,你是知道些什麼嗎?”

  “……這種聲音,我之前也聽到過。”

  祁昭把背後有著黑色鳳凰紋的墮魔之人和那夜他做的噩夢給他們說了,不過沒提裡面的人是他和謝慎,也隱去了對池木的懷疑。

  聽他說完, 元崎眉頭皺的更深,“背後有黑色鳳凰紋的人,我好像聽秦慵提過,說是在長老府附近見過一次,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都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長老府?

  祁昭心頭一跳。

  這些人在沒墮魔之前就是長老府暗地裡養的死士,現在依舊為長老府所用,也不是不可能。

  想了想,祁昭說,“這事我回頭會給謝慎說,現在的問題就是,你們隔壁……究竟是什麼?”

  元崎和徐岩想了想祁昭夢裡生吃人心的魔,胃頓時不好受起來。

  “這個還是先看看,畢竟現在誰也不知道隔壁是什麼情況,這樣,今晚我們偷偷去看看,若是能知道些什麼,你和謝慎也能早點回去了。”

  “……太危險了。”

  “不會。”元崎笑了,“金剛木血脈,旁的不敢說,自保還是可以的,實在不行你上次給我的九階驚雷符還在,丟一張就是。”

  元崎走為上策這一路數向來貫徹的好,祁昭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一般是改不了的,只好點了點頭。

  “那就先這麼定下,別說這個了,下去吃點東西,吃完繼續睡,晚上才能有心思做事。”元崎說。

  徐岩也是這個意思,“我也去吃點,然後到鳳凰城演武場看看。”

  這是個好戰份子,倒是和秦慵很像。

  元崎挑眉,“你這性子讓我想起個人,我覺得,你不如先去尋秦慵,和他一起去演武場,你一定會滿意的。”

  秦慵是個能把水屬用得比金屬和火屬還凌厲的人,雖然從血脈屬性上來少了些共鳴,但絕對也是夠的。

  徐岩眼睛亮了亮,“好好好,那我們快下去吧,吃完我就去。”

  祁昭無奈笑了笑,隨著他站了起來,因著坐了太久,起身的一瞬間腰身又是一陣酸痛,他急忙扶住桌子,緩了緩後回頭,看到元崎和徐岩用同樣的表情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

  今天丟人也真是丟到外面了。

  祁昭別開頭,“看什麼,走吧。”

  ……

  這家客棧位置雖然偏僻,也小,但做出來的吃食味道卻是不錯的。

  三人用半個時辰吃了飯,徐岩準備去演武場,祁昭有點好奇,也打算跟著去。

  元崎則決定去睡回籠覺。

  “總是睡覺有什麼意思?”徐岩慫恿他,“不如和我們一起。”

  元崎懶懶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難得沒拒絕,“行。”

  徐岩高興起來,“那就別磨蹭了,走走走。”

  三人便一起出了門,先去植木堂尋了秦慵,秦慵最近也閒的發慌,自然同意,同他們一起去了演武場,演武場在鳳凰城城北,四面都雕刻著展翅欲飛的鳳凰。

  這裡分為三層,一層是修煉之地,二層是尋常切磋,點到為止即可,三層則是生死不論。

  徐岩一進去就直朝三層而去,秦慵也是躍躍欲試的模樣,祁昭和元崎雖無奈,但也跟著他們上去了。

  裡面人很多,四周較高,中間是一座稍矮一些的四方石台,上面已經有人在比試了,金屬與火屬,明顯左邊金屬的那人強一些,下手也更狠。

  祁昭和元崎選了個位置走上去,他們坐下的時候比試正好結束,四周驟然響起一陣歡呼。

  祁昭順著聲音看過去,火屬的那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身周那一灘鮮血格外刺眼。

  鮮血很多時候都能激起人的戰欲和暴虐欲,周圍人的呼聲愈來愈高,空氣里蘊著濃郁的血腥味和汗味。

  元崎湊近他,“生死不論的比試就是這樣的,你若是不舒服,我們就先出去。”

  “我沒事。”祁昭往旁邊看了看,“徐岩和秦慵呢?”

  “他們想要下去比試,先到後面等著了,就是演武台左邊那個地方。”

  元崎指了指,又說:“你記得別亂跑,亂跑也別靠近那裡,只要踏進石台方界,無論你是不是有意,都視為要比試。”

  “好。”祁昭點頭。

  元崎突然笑了,“不過我想你也不會亂走,腰和腿顫成那樣,你想走哪兒去?”

  祁昭:“……”

  突然響起的歡呼聲恰到好處化解了他的尷尬,二人一起朝著演武台看去。現在又是新的一輪比試,之前勝的那人還要繼續,沒走,站在原地等著新上來的人。

  不久,石台邊上的藤木牆緩緩升起,有一人慢慢走出來,渾身被黑色斗篷籠著,臉上也帶著一個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水一般,半點波瀾都沒有。

  四周的人見他出來,突然沸騰了。

  “是不夜?他不是已經有大半年沒出來過了麼?”

  “是他,聽說之前似乎是去養傷了,不過我們管那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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