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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做城主的人,就是霸道。

  這時候再拒絕就顯得太矯情了,祁昭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玉佩:“謝謝,我很喜歡。”

  謝慎便一笑,重新將在邊上啾啾叫著的小黃雞抱了起來:“好了,讓謝清將晚膳送來,我們就在這裡用吧,也省的折騰,正好我煮了茶,你嘗嘗。”

  “好。”祁昭笑眯眯應下,朝茶桌走去。

  謝慎跟著他過去,目光在祁昭腰間的雲紋佩和自己這邊的麒麟紋佩上環視一圈,眼神深了幾分。

  一個時辰後。

  茶足飯飽。

  祁昭有點困,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抱著蛇紋木站了起來,同謝慎道別,謝慎送他回了住處,等到他屋子裡的燈熄了,才轉身回了房間,抱起小黃雞摸了摸毛,低聲一笑。

  前來收拾的謝清走進來,便看到自家城主抱著一隻與他的畫風嚴重不符的小黃雞笑著的模樣,突然覺得滲人,忍不住抖了抖。

  “城主……您真的要養它麼?”

  謝慎淡淡朝他這邊瞥了一眼,卻沒回答是或不是,手指在小黃雞身上輕點一下,又摸了摸腰間的玉佩,不緊不慢說了一句:“你不懂的。”

  莫名其妙被強行塞了一把狗糧的謝清:“……”

  好好好,你有心上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還是好氣哦!

  作者有話要說:

  謝清:“被強行塞狗糧好氣哦!”

  眾讀者:“……別傷心,你還有我們陪你。”

  好氣哦!

  第14章 第14次不正經

  祁昭送給謝慎的小黃雞被養在了花園邊上的一間小暖閣。

  冬暖夏涼,四處清風。

  謝清被使喚著去買了餵養指南和一些相關的小玩意兒,回來一看,不由在心裡感嘆了一句人不如雞。

  於是突然就更氣了。

  祁昭這幾日倒是過的很悠閒,上午看看書,下午去灑金街和糙木們鬧一鬧,再和孟然聊聊天,晚上回來與謝慎一同用膳,然後去花園散步,順帶著喂喂小黃雞。

  這麼過了六七日,植木堂那邊遣了人來傳信,說是魏老回來了,讓祁昭過去一趟。

  收到消息的時候祁昭正抱著蛇紋木趴在榻上曬太陽,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聽到魏老回來後瞬間清醒,起身稍微收拾了一下,跟著前來送信的人一同去了植木堂。

  植木堂依舊安靜。

  祁昭走進去,四周的糙木們最先注意到了他,枝葉歡快抖了抖。

  “嘿呀小美人兒好久不見!”

  一如既往的流氓調調。

  祁昭無奈笑了笑,朝角落看過去,魏老正蹲在那裡為祝融木修建枝葉,白垣站在他邊上,見到祁昭,低頭輕聲道:“魏老,祁昭來了。”

  他今日穿了件顏色很素淨的衣服,眼神澄澈溫和,在看向祁昭的時候還對他友好笑了笑,仿佛之前曾有過的晦暗和扭曲都是幻象。

  【這段位升的有點可怕,你應付得了嗎?鹹魚昭。】

  小九嘖了一聲。

  祁昭沒說話,那邊魏舟木聽見他來了,放下剪刀對他招了招手:“祁昭來了啊,快過來,看看我給你帶的東西你喜不喜歡。”

  說著,他在左邊一個木箱裡翻了翻,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遞給祁昭,祁昭接過來打開,裡面有一個小袋子,放著五顏六色的糙木種子。

  祁昭一直都很喜歡養植物,看著它們慢慢發芽探出枝葉,心裡就很滿足,可惜浮生界的糙木種子非靈植師不能有,所以他一直沒能如願。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祁昭抱著木盒驚喜的抬起頭,眼睛明亮看著魏老:“謝謝您,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魏老溫和笑了笑,“謝就不必說了,若你真要謝,就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莫要丟了我的臉。”

  祁昭也笑了:“好。”

  師徒倆又說了幾句話,魏老直起身,把手裡的剪刀扔給祁昭:“小祝融越大越不聽話,修剪下枝葉動來動去,我老了,折騰不起,你來試試。”

  這事祁昭做過不少,心底有底,握著剪刀在祝融木身前蹲了下來,祝融木枝葉晃了晃,小奶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祁昭昭,我不想剪。”

  祁昭差點就心軟了:“怎麼了?會疼嗎?”

  “不疼。”祝融木倒是很乖,不會撒謊,說,“可是我害怕。”

  它是真的害怕,祁昭的剪刀剛探過去一點,祝融木身周頓時燃起外面裹著冰的火焰,葉子也發著顫。

  這樣直接剪肯定不行,可不剪對它也不好。

  祁昭想了想,把剪刀放在地上,掌心靈力凝成淡白色的光,緩緩覆在了祝融木身上,祝融木很喜歡這樣暖暖的感覺,葉子抖了抖,身周的火焰漸漸散了下去。

  看著它放鬆下來,祁昭眼裡起了笑意,趁著它不注意悄悄摸起剪刀,咔嚓一聲。

  祝融木:“……”

  祁昭昭你變了,以前你是沒有這些小心機的。

  祝融木低下頭看著自己散在地上的枝葉,很是傷心。

  祁昭忍著笑,安撫的摸了摸它的葉子,在它重新放鬆下來後,又一次摸起了剪刀。

  背後,魏舟木滿意笑了笑,輕聲說:“靈植師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感知糙木,這一點,我見過的人里,沒人及的上他。”

  站在後面的白垣聽到他說的話,眼底閃過不甘,袖子下的手指狠狠攢了起來。

  一株香後,地上的枝葉鋪了薄薄一層,祝融木遭的罪終於結束了。

  祁昭把剪刀放回去,伸手摸了摸祝融木:“好了,別怕。”

  “我現在不害怕,我委屈。”祝融木扭了扭,躲開了祁昭的手,“你不要碰我,你是個騙子!”

  祁昭其實很想笑,但怕祝融木更生氣,強行忍了回去,邊上魏舟木感覺到了祝融木的情緒,上前在它木身上拍了拍:“鬧什麼鬧,再鬧下次還是我給你剪。”

  祝融木在心裡默默比較了一下,半晌,抽抽搭搭開了口:“那,那還是讓祁昭昭來吧……”

  雖然魏老聽不懂植物說話,但畢竟是從小養起來的,多少也能通過感知明白它的意思,頓時氣的抖了抖鬍子。

  祁昭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被魏老一瞥,乾咳一聲岔開了話題:“老師,我這幾日看書,有幾處不懂的地方,想問問您。”

  他聲音里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收去,魏老聽著,鬍子又一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現在的小崽子們真是越來越糟心。”

  話說得很嫌棄,可人還是上前打開了內室的門,看向祁昭:“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祁昭在背後偷偷一笑,抬腳跟了進去。

  ……

  進內室的時候外面天還亮著,出來卻已經見了暮色。

  魏老風塵僕僕回來,還沒休息就來了植木堂,這會兒看著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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