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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務府潑狗血那一段,別人都只能看到白光,只有胤衸可以看到光里的人,如果我沒有交待清楚,回頭去改。

  這個已經告訴大家偶的設定了吧,霍霍。後面就是一些狗血和老十七的番外了。當然這一章不可能這麼少!口黑口黑!

  65、尾聲

  我是個偷兒,沒爹沒娘,在江湖裡成長。這種地方,如果你能一直活下去,一定是成了精的。我就是。我有外號,也有姑娘。但是有一天,我碰見一個姑奶奶,她說,你就叫盜帥楚留香吧!於是,我有了新名字。我喜歡她,

  把她撞翻在地的時候,我看見她眼角掛著的眼淚,也看到她領口裡的青淤。人群圍了上來,我想跑,她說:“這麼多人,壓也壓死了。”也對,我們一起被抓起來。

  她不是一般人。我喜歡她,為她眼裡的乾淨。

  但我終究沒有娶她,因為她是別人的老婆。那個阿哥對她的情,比我重。他說:留下來,幫我。天天看見她麼?有一瞬間,我想留。他們想要的,誰都清楚。幫他們的,未必有好結果。於是,我拒絕了。

  我說過,我是精。兒女情,不長。

  那個阿哥說,她要見你。

  為什麼?幫這個皇子做說客嗎?

  她說:你走吧,走的遠遠的。我怕你把我們家偷窮了。

  傻瓜!

  原來你叫敏弘,原來這個世界除了那個阿哥,無人知曉。你想被我記住嗎?

  好吧,我記住了!敏弘,你這個乾淨的女人。

  好幾年,我都沒有見到她,還有那個阿哥。

  雍正三年,清秋時節,偏僻的華山。

  仿若削平的山頂,容納著一堆堆的所謂武林人士。不遠處,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向傳說中的同心涯。那裡有座橋,有情人會用鎖扣緊橋上,祈禱夫妻同心。

  路口的大石上,坐著一對年輕人,身邊帶著一隻灰色的怪貓。女的裹在厚實的紫貂大氅里,只有一張蒼白的臉露在外面,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注視著遠處的人群。男的,鬢角已經斑白,抬頭卻是一張年輕的臉。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懷裡的女人,時不時旁若無人的親吻著。同那些緊張的武林人士相比,他們似乎只是過路的。

  楚留香被紫貂大氅吸引,看到了女人,愣了一下,走過去,說道:“敏弘?十八阿哥?怎麼是你們?”

  “她喜歡熱鬧,我帶她來看看。”胤衸微微笑著,抱著敏弘站了起來。

  敏弘臉色微紅,說道:“我沒見過,正好在這裡有事,就過來瞧瞧。”聲音已如蚊蚋。

  楚留香看看她,說道:“你病了嗎?”他覺得自己一定有錯覺,為什麼眼前的女人時不時的看起來像是透明的?

  胤衸似乎不喜歡別人打擾,說道:“我看這裡也沒什麼熱鬧可瞧了。我們走吧!”

  敏弘點點頭,由著胤衸抱走。

  一種奇怪的感覺牽扯著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胤衸帶著敏弘來到同心橋上,低聲的說著悄悄話,楚留香躲在糙叢里聽不太真切,隱約聽見“三百年”“勿相忘”字眼。

  十五的月亮越升越高。敏弘摘下脖頸間的項圈,一串漂亮的水晶金項圈,中間的一顆尤其光華燦爛。

  胤衸伸手拿住了項圈,低頭吻住懷裡的女人,很久很久……

  一陣濃郁的香氣撲入楚留香的鼻子,心中竟是莫名的傷心。閃神的功夫,再抬眼,胤衸正低著頭看那個項圈,懷中的人已經莫名的消失,只有身子周圍,是爍爍不定的閃光,戀戀不捨,久久不肯散去。楚留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看見什麼了?

  慢慢的,星光匯聚成一束,倏的鑽進水晶不見了。胤衸的手摩挲著水晶,仿佛那是他的情人。楚留香驚異的看見,胤衸的周圍浮起了白光,逐漸變得五彩斑斕,被托在半空中,水晶項圈慢慢的擴大成一個閃爍的光圈,兩者之間,一道光柱相連,越來越粗。那圈白光中的胤衸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金項圈不翼而飛,只有一顆碩大的水晶在空中翻轉。月光照在上面,銀光閃爍,那隻灰色的小貓突然跑了過去,就那麼一剎那,貓身似有光芒閃過,“瞄”,小貓隱入到山林中,不知所蹤。

  楚留香走上前去,地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象徵皇家標誌的蟠龍玉佩,和兩個各自用鏈子穿了的半拉色子……

  三個月後,這些東西出現在雍正的龍案上,十八弟說的,真的沒錯……十三弟,唉,這世上真的有超脫輪迴的人麼?

  雍正八年,怡親王薨。

  胤祥疲憊的看著八哥和九哥笑臉,回頭,一圈光亮襲來,失去了知覺。

  二十一世紀的北京,招魂失敗的玉敏弘,半夜口渴,爬起來,驚見破裂的水晶球重新發光,一個人影漸漸形成――“你是誰?”

  “我乃聖祖第十三子怡親王胤祥……”

  遠處,幾顆星子震動,命運之輪再次開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清秋大夢上》第一章。

  66、番外:貓妖

  雍正八年,送走怡賢親王胤祥。胤禮――不,現在應該叫允禮了――拖著身子隨人流往回走。敏弘曾說過,他以後會成為國之棟樑。敏弘……

  騎在馬上,不經意的一回頭,山林茅糙中,一個貓樣的女子瑟瑟而立,無辜的神色仿佛初來世間的嬰兒。那雙眼睛,琥珀色的――不一樣。

  但是,仿佛回到了那天下午,抽出一本書,便是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敏弘!

  我是貓。一隻奇怪的貓。我的體內有一顆神秘的水晶,帶著它,我變成了兩隻爪子走路的貓--人。這當然需要時間。但是我只知道森林裡的樹葉綠了又黃了,黃了又綠,反覆了很久。“次”是人用的,我是貓。

  貓不識數,和豬很像。

  我認為人是一種兩隻後爪走路的貓。和我同的是他們不長毛。

  我的記憶,從一對男女鑽進水晶里睡覺開始。那時我尿急,從這個水晶旁邊過,不小心就讓它跑進去了。肚子當然難受,所以自那以後,我什麼也吃不下,在森林裡遊蕩了很久。吃各種不同的葉子或者果子,希望有一天不再鬧肚子。

  那天,我來到森林的邊緣。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看見那種直立的貓,這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嘩啦,就成了這幅模樣,連耳朵也跑到了腦袋邊上!

  我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模樣,還是當小貓比較好。但是現在我變不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我碰見了一個人――一隻兩隻腳的男貓。他總是把我當成另外一隻女貓,其實我們長的一點也不象。因為每次他對我笑的時候,我的肚子就奇怪的不那麼難受了。所以我跟著他離開森林,我希望他能治好我的肚子。

  再次強調,我是貓,跟另外一隻女貓沒關係。我只是在鬧肚子而已。和這個奇怪的兩腳貓世界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森林。如果這個男人不能治好我的肚子,我就回去。我真的是貓。

  另一個重點是,我有記憶了。這個東西很奇特。這一個月,我總是反覆的想那隻男貓。第一天晚上,他就拔掉了我的毛――現在叫衣服,告訴我人和貓的不同。

  切,當我沒經驗嗎?不就是前後的區別!

  怡親王治喪期間,一道摺子擺在龍案上,是彈劾十七阿哥新納小妾的行為的。還說什麼,從淶水返回的途中,十七阿哥帶著人無故離開隊列,擅自行動,強納民女為妾,云云。

  允禮跪在地上,把摺子看完,恭恭敬敬的雙手呈上。雍正看看他,嘆口氣,說道:“你自己說說吧。”一撩衣襟坐在一邊。

  允禮說道:“所奏屬實,臣弟知罪。”

  雍正斜他一眼,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允禮等了等,說道:“請皇上革去臣弟的爵位,以懲效尤。”

  “咣當”,是茶碗碎裂的聲音。原本一臉平靜的雍正突然站了起來,狠狠的摔碎了手裡的茶碗。“朕就知道,你們都不服朕!就老十三是真心為朕做事,甚至連他――,唉!現在,老十三剛走,你就不稀罕這個位子啦!嫌棄啦?!嗯?”

  允禮慌忙磕頭謝罪:“臣弟不敢!臣弟不敢!只是行為的確有逾越之處,不懲戒不足以平眾口啊!”

  “哼!你這是為朕著想了?”

  “臣弟不敢妄測聖心。”允禮又是一個頭磕了下去,卻不敢抬起來。

  壓抑的靜默橫亘在兩人之間,良久。雍正才說:“你不是答應朕不再――”說著,已經說不下去了。六年了,按照當初的要求,所有有關的文件和記錄能銷毀的都銷毀了。一個弟弟就這樣毫不在乎的把自己從家族剔除出去。雍正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從他答應了條件開始,就已經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了。

  允禮身子震了震,那個名字,只逍遙了三年。再見面卻變成了一塊玉佩,兩條項鍊。

  從此,成為禁忌。

  但是,此刻的允禮想到的卻是當初皇阿瑪的百般阻攔和刁難,心中轉了千百個念頭,終究沒有開口。她和她,並不象。

  可是,紅顏禍水。

  “臣弟一時失控,請皇上治罪。”

  雍正看著這個弟弟。當初,他們演了出精彩的雙簧,使自己牢牢的控制住老十四。那個弟弟說,十七弟是可依靠之人。可是為什麼他也不能對自己講實話呢?!

  雍正死死的看著眼前俯首在地的人,十八弟為了那個女人連祖宗都不要了;眼前的十七為了那個女人――連後代都不要了。想起那些傳聞,雍正就覺得頭疼,這個女人簡直是愛新覺羅家的克星!幸好――,唉!算了,算了……

  雍正無奈的揮揮手,清空了屋裡的人,頹然的坐下。

  窗外,夜空如洗,只有幾顆星子冷冷的掛在天邊。涼風吹卷,養心殿裡益發的空曠起來。雍正斜靠著榻上的繡墩,望著外面的天空發呆。不期然的想起那個夏夜,花叢柳蔭下,燈火闌珊處,相依相偎,酣然而眠的人。孤單的感覺漫天漫地的卷了過來。

  小十八,不,或者如他所說,是老十三吧,不管是誰,他總是比我幸福啊……

  允禮踩著虛浮的腳步回到自己的府里。一個月了,養心殿裡沒有一絲風聲。這個皇上哥哥不好伺候啊!小十八,為什麼每次你都能帶著她躲得遠遠的,留我在這裡擦屁股!

  坐在書房裡,丫頭香雲端來一碗醒酒湯。允禮扶著腦袋,心裡亂亂的:三哥,難道是為了三哥嗎?方才在外面吃酒,御使盧璋暗示他,只要彈劾三阿哥,定可避此劫難。他何嘗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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