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的夫君,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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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於南宮詞而言,哪裡會不重要呢。

  南宮詞對他簡直堪稱瘋狂!!

  「雲姑……小雲,我希望你不要繼續試圖損害巫女了,她沒你想的那麼好說話。」

  雲清拿他的話當耳旁風,她本就是懷著同歸於盡的方式準備報復南宮詞的,哪裡會怕什麼?

  「可若是巫女執意嫁給你呢?」

  「希望你能旁敲側擊的讓她知道,她嫁給我是不會幸福的!」

  這話雲清絕對信,男人若是心裡沒你,嫁過去之後的日子她再清楚不過了。不過既然自己的目的被眼前男人看穿了,也實在沒必要繼續偽裝下去。

  「好!我可以答應你!」

  她其實還是不太理解,這國師明明就是個薄情之人,管這些閒事實在是沒必要。至少不至於因為這個退親……

  國師方才也未曾同她將話說全,其實他做這麼個決定,並非全然是因為巫女。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國師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眼前這個女子同自己實在不合適。

  哪怕他如今沒有記憶,是個高級俘虜,可是骨子裡還是有些與生俱來的驕傲在的,有些難以接受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為人母的女子。

  可是心裡那股反常卻不斷的提醒著他,他確實對這個女子感覺不一般。

  至少不想娶巫女是真的……

  不過他也沒強求,若是小雲能說服巫女不要他了,那樣最好不過。

  可若是說服不了,倒也罷了,自己要了巫女的身子,若是巫女沒被說服,還是執意要嫁給自己,便也罷了。

  選擇權還在巫女的手中,他不過是藉機給自己一個渺茫的希望……

  「對了小雲,現在,你可以同我說說,你那夫君究竟如何了麼?」

  「您能保證不告訴巫女麼?」

  「我還沒那麼多事。」

  雲清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叫容誠,我回頭畫一副畫像給您,找他的事,便麻煩您了!」

  「……容,容誠?」

  國師臉色有些難看,不知為何,這個名字他會覺得如此熟悉,卻又想不到在哪裡聽過。

  「你夫君是誰?做什麼的?」

  雲清愣了下,她可以確定容誠這個小字知道的人不多,卻還是為了以防萬一道:「我夫君,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普通人罷了,昔日被抓去充軍,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雲清現在面對著國師扯謊都有些底氣不足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聰明,雲清隱隱有些擔心自己瞞不過他。

  好在他此事體內的藥效發作,頭痛的仿佛要裂開一般。

  南宮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讓他記起過去那些事,當初在藥中動了什麼手腳,他現在只要稍微想想自己過去之事,便會頭痛欲裂。

  「你怎麼了?」雲清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

  「沒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眉心,國師道:「老毛病了,過一會兒就好。」

  ……

  真是怪人!!

  雲清也沒多問,國師如何與她無關,她心底對於這個男人還是討厭的。若非他答應了幫自己找容誠,雲清怕是都做不到坐在此處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

  不過看他此刻有些不舒服,自己就這麼直接走了貌似不大好。

  此時,不遠處有人道:「什麼人在那裡?」

  雲清和國師同時抬頭看去,竟是南宮詞的兩個弟子,其中一個便是二弟子嵐汐。另一個雲清忘記叫什麼名字了。

  嵐汐見是二人,上前同國師行過禮後,冷眼看著雲清道:「大老遠的我還當時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敢在此處叨擾國師大人呢,原來是你!你不好好的看你的藏書閣,在此處做什麼?」

  國師蹙眉道:「是我教她來,問一些同巫女有關的事情,你可有意見?」

  「我哪敢啊,不過大人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完全可以問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她能知道什麼啊……」

  雲清知道嵐汐一向不喜自己,不冷不熱的道:「大人願意找誰是大人自己的事!與你何干?」

  「你……你區區一個下人,膽敢指責我?」

  「實話實說罷了,而且府中好像從未說過,你們這些做弟子的是主子!」

  雲清入府後從未出言的罪過誰,誰知這個嵐汐卻時常刻意同自己過不去,平日裡聽她一些酸話也就罷了,現下雲清心情不好,難得開口出言回了她幾句。

  雲清平日裡不聲不響像個悶葫蘆似的,一開口那份兒威嚴還是在的。嵐汐居然被她震懾了下。

  一旁的國師也不禁微愣,威嚴這種東西不是能裝出來的,小雲方才也是無意中流露出來的。

  若真是一個市井小民,本來應該畏畏縮縮的。

  國師心中不禁對這小雲的身份越發好奇了起來……

  見那嵐汐氣的不輕,國師道:「有這功夫煉好你的藥就是,不必管這些不該你管的!」

  國師都發話了,嵐汐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仍舊應下了。

  待雲清和國師全部離開後,嵐汐怒道:「不過是兩個被師傅收留的喪家之犬!在這裡擺什麼威風!!」

  「你快別說了!國師大人和小雲確實有本事,更何況咱們不也是被師傅收留的麼?」

  「哎呦,這就來不及跪舔他們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由火氣找他們發去!!」

  ……

  雲清回到藏書閣後後,立刻翻出紙墨來,用了很長時間,才繪出了容誠的模樣。

  她畫工一般,許是太過想他,這次畫的倒是無比傳神,以至於她盯著那副畫出了好久的神。眼眶不自覺有些濕潤了起來,外面日頭落了都不知道。

  反應過來後,已經過了申時。

  雲清前去敲了敲門,發現門已經從外面被鎖住了。

  因為往日雲清表現都極好,每日申時之前都會直接離開藏書閣,下人們早就對她無比放心了。便也沒進來看看。

  雲清嘆了口氣,準備喊人,話到了嘴邊卻突然頓住了。

  眼下可是自己最好的機會啊!

  雲清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收好後,在藏書閣內四處翻了翻,發現了蠟燭和火摺子,想來是方便巫女偶爾深夜來找書的。

  雲清也沒耽擱時間,直接來到了書架最裡面那一排,搬了個椅子來,將最上面的幾本記載毒藥的書全部拿了下來。

  雖然她還不知道從何處獲得這些毒藥,至少先看看有沒有自己想要的那種。

  雲清幾乎是徹夜看那些書,不得不說,這些記載各種罕見毒藥的書令雲清看的有些心驚肉跳。

  她還從不知這些毒藥有如此可怕的用途。

  她一直所尋的,能去悄無聲息至南宮詞這種熟悉毒藥的人為死地的幾種藥。

  只是這些毒藥沒一種是容易的,大概只有南宮詞那種水平的人才能煉出來。

  最重要的是,她所看到的書上,也只是記載著這些毒藥的名稱和作用,連個配方都沒有。

  此時,雲清留意到了一本書。

  《百草方》。

  翻開一看,是記載各種奇毒配方的書,以及各種材料的看那字跡,是南宮詞親自寫的。

  雲清不禁大喜,如此便容易多了!

  毒藥搜集不到,材料還不容易麼!

  雲清立刻拿來紙筆,開始記載那些對自己有用的。

  窗外陣陣涼風帶著嗖嗖聲,使得整個藏書閣顯得陰暗了許多。窗子也被吹開了。

  雲清正準備前去將窗子關上,隱約聽見傳來了什麼聲音。

  嗚嗚的,仿佛鬼泣聲一般。

  雲清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了去,卻只尋到了牆壁處。

  藏書閣的牆壁很是精緻,布滿了木雕的花紋。

  雲清猛的想起了申時必須離開的此處的規矩,此刻心下疑惑更加嚴重了。

  仔細盯著那面牆壁看了好一會兒,雲清才發現其上花紋的不對勁兒,仔細看的話,有幾塊兒花紋對不上。

  雲清伸出手來,試圖移動一下那一塊兒,起初沒掰動。

  雲清用敲了敲,居然是空心的!

  「裡面有人麼?」

  沒人回答,雲清又用力扭轉了下,這次終於轉動了。

  雲清怎麼也沒想到,此處居然有個暗門。牆壁自兩邊緩緩打開了。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雲清立刻拿來了蠟燭。裡面有一段不是很長的走廊,雲清越走進,裡面的聲音越大了。

  這次雲清算是聽清楚了,先前聽見的嗚嗚聲,確實是人發出的聲音,只是此時還夾雜著鐵鏈碰撞所產生的聲音。

  雲清舉著蠟燭走到最裡面後,這才吃驚的發現裡面有個大籠子,其中居然關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男人看到她,發瘋似的對她撲了過來。

  雲清愣了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借著燭光,可以清楚的看見籠子外面被鐵鏈鎖著。

  「你是誰?」

  那人沒答話,只是瘋狂的撞擊著籠子。

  雲清覺得這人有些不正常。

  微微蹙眉,雲清注意到這人全身上下瘦骨嶙峋,不知道餓了多久,膚色青紫,卻不想是被人打出來的。

  雲清又試探著問了這人幾句話,都沒什麼結果,雲清到底還是退了出去。重新將兩面牆合在了一起。

  方才那人是個男人,看那樣子,倒像是這些書中記載的,中了毒,不過雲清水平終究太淺,看不出來那個人終究中了什麼毒。

  不過既然被關在這裡,南宮詞又下令申時之前必須離開藏書閣,肯定同南宮詞有關係!

  只要是與她有關的,如今雲清都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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