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尷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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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翠萍會如此,雲清一點也不意外,這個女人但凡是能找到一點收拾自己的理由,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更何況這次她險些將於三丫燙熟了。

  雲清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盯著趙翠萍道:「娘,外面這麼冷,您就不怕我凍死麼?」

  「呵,對你親妹妹都下得了那麼重的手,你這種沒良心的賤種凍死了更好!」

  這話聽著像氣話,可是雲清心裡清楚,這是趙翠萍的心裡話,趙翠萍是真的打心底巴不得希望她死了的。

  趙翠萍將雲清趕到院子裡後,重重的帶上了房門。

  雲清當然不可能聽她的話在外面跪一晚上,不然這寒冬臘月的,非凍死不可。起先雲清到了廚房,在身上蓋了兩層稻草,可是依舊凍死個人。雲清只好到院子裡抱些柴,準備將灶台點燃取暖。

  恰好此時容誠起夜,撞見雲清抱柴禾,問她道:「這麼晚了不睡覺,你這是做什麼呢?」

  雲清沒想到被這小子撞見了,有些尷尬道:「和我三妹發生了點口角,被我娘趕出來了。」

  容誠聞言,好看的雙眉微微蹙起道:「那你抱柴禾做什麼?」

  「我這不尋思在廚房將就一晚上,燒火取取暖麼。你先休息吧。」說罷,轉身準備回廚房。

  「等等。」容誠突然叫住了她道:「柴禾又不抗燒,你在廚房根本睡不安穩,要不……」

  「嗯?」雲清狐疑的看了容誠一眼,因為天黑,她便也沒看見容誠面上那一抹緋紅。就聽容誠道:「要不,你去我房裡住一晚?」

  雲清愣了下,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聽見一個半大小子這麼說,儘管知道他只是出於好心,沒有別的意思,依舊忍不住笑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大晚上的,容公子讓我去你房裡不大好吧?」

  容誠被她弄的最後一點害羞也消失殆盡了,有些無語的看著雲清乾瘦的模樣道:「於大丫,我只是好心幫你,你究竟是哪來這麼大的自信胡思亂想的?你愛睡不睡!」

  就於大丫這乾瘦的樣貌,沒發育的身子,別說睡在一個房裡,就是脫光了站在他眼前,他怕是都沒有多看一眼的心思。

  只是不知為何,被於大丫這麼一問,他倒是有些莫名的心虛了起來。

  雲清見他要回房,想了想,還是叫住了他道:「我去。」

  她一大把年紀了,看容誠就像看晚輩一樣,這小子再好看她也不會起什麼心思,問心無愧。而容誠更是不可能對她做什麼,至於其他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雲清才不在乎這些虛的。明早她早些從容誠房裡出來就是了。

  那些莫須有的東西,哪有她今夜睡個安穩覺來的實在。

  雲清跟著容誠來到房內,容誠點燃油燈,從箱子裡拿出一床換洗被褥遞給了她道:「明天記得洗乾淨。」

  雲清謝過後,來到炕上躺了準備休息,容誠熄了燈,在另一邊躺了下來。炕足夠大,雲清和容誠之間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只是就在雲清想睡覺的時候,另一側的容誠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了,影響的雲清也睡不著。過了一會兒,雲清忍無可忍的開口道:「容少爺,睡不睡了?」

  「我不大習慣和別人住一間屋子,睡不著,你先睡吧。」

  雲清:「……」

  其實容誠翻身的聲音並不大,奈何她睡眠質量低的可怕,稍微有一點兒動靜就睡不著的那種。

  不過這畢竟是容誠的房間,人家肯讓她住一晚已經不錯了。她也不好多事兒。

  雲清嘆了口氣道:「我也睡不著,要不,咱倆說說話吧。」

  那邊的容誠冷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見雲清真的閉嘴了,容誠乾咳了聲道:「那個,你要是實在睡不著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的陪你說說話。」

  雲清有些無奈,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傲嬌。

  雲清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想道:「容誠,首飾那事兒,你還生我氣麼?」

  「沒有。」

  雲清總覺得他回答的很敷衍,解釋道:「我也不想送她們,不過你也看得出來,因為我三妹,我在村子裡人緣不是很好,總要拉攏一下,我自己又沒錢……」

  容誠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天天面對著這樣一群家人,累不累?若是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走的時候帶你一起離開。」

  雲清笑道:「帶我去繼續給你做丫鬟麼?」

  「給我做丫鬟總總比你在於家好過的多。」

  「那可未必。」雲清道:「我們窮人有窮人的煩惱,你們富人也有富人的煩惱,我在於家,現在雖說苦點累點,至少還有機會找條出路,有個盼頭,若是到了你們那種富貴人家做丫鬟,怕是就沒這麼容易了。」

  容誠沒想到這種話會是從於大丫這麼個鄉下丫頭嘴裡說出來的,心說她果然和其他女子有所不同,若換了旁人,知道有機會和他去富貴人家,哪怕是做丫鬟,想必都會立刻答應了。

  想不到她居然看的這麼開,其實她說的也對,這富貴人家的日子真的比這於家的生活不好過多了。

  容誠道:「那我假裝帶你離開,還你自由,權當償還你救命之恩了如何?」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走。」

  這下容誠是徹底搞不明白了:「為什麼?你若是缺銀子的話,我可以……」

  「不是錢的事兒……」

  她的仇還沒報呢,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不過這些話她不好和這小子說。雲清找了個藉口,高深莫測的道:「你聽沒聽說過,人的命數都是註定好了的,我該怎麼生活都是我的命,不勞你費心了。」

  黑暗中,容誠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你從哪聽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以前一個算命的說的。反正我不許你帶我離開。」

  「……你怕是腦子有問題。」

  容誠話音剛落,隔壁突然又發出了床板響動的聲音,夾雜著男人女人粗重的喘息聲。

  雲清和容誠不約而同的噤了聲,黑暗中,二人不免都有些汗顏。

  雲清乾咳了聲道:「正常現象,睡覺吧。」

  語畢,雲清將頭蒙在了被子裡,隔絕了那些動靜兒,沒一會,便沉沉睡著了。

  可苦了容誠,他是靠著隔壁的牆睡的,加之他這個年紀,剛剛有點這方面的意識,一旁還睡了個於大丫,在怎那麼說也是個女孩子……

  一直到了後半夜,容誠才睡著。

  這晚,他第一次做了比較奇怪的夢,居然夢到了於大丫靠在他懷裡,手還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好不容易推開了,沒一會兒於大丫又靠了過來,手腳並用的纏在他的身上。

  一股從未有過的奇異的感覺出現,容誠也醒了。

  一睜開眼,就見於大丫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他身邊,手腳並用的搭在他的身上。

  原來不是他在做夢啊……

  容誠鬆了口氣,剛準備起身,卻感覺下身一陣粘膩,掀開被褥一看,不免有些尷尬。

  這種事曾經在宮裡就有人教導過他,說是男子到了一定年歲都會有的。雖說是正常現象,只是想不到會是在這種時候。

  見一旁的於大丫睡的正熟,容誠正準備下床悄聲換條褲子,卻不想剛有所動作,一旁的於大丫便睜開了眼,雲清揉了揉睡眼道:「怎麼怎麼早就醒了?唉,我怎麼睡在你身旁?」

  容誠沒好氣道:「我每日都這個時辰醒。天知道你怎麼過來的。」

  「哦。」雲清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估計現在比她平日裡起床還早上半個時辰左右,雲清道:「我也該起了,萬一被家裡人發現我在你房裡可就說不清了。」

  雲清下炕後,對容誠道:「我幫你把被子疊了吧。」

  誰知容誠一把扯過被子,俊朗的面上微微泛紅道:「我自己疊就行,你出去吧!」

  雲清愣了下,接下來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般,長長的哦了聲。

  容誠見她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面色更紅了,雲清出去半天,他臉上的溫度都未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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