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抽絲剝繭
「是嗎？衛戍營誰來抓人？」半夏一看，腿立馬軟了，娘啊，這可是衛戍營的老二呀，據說那老大也不怎麼敢惹他呢，
老大就是李煜了，都是親戚，不存在惹不惹的，平時王陽的臉冷一些，那些官宦子弟多少有些怕他，倒是跟李煜打成一片，
半夏知道，今天抓他的是官不是匪了，「爺，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有什麼得罪，還請王爺放過一馬，」此王爺是姓王的爺，聽得王陽那個彆扭，真正的王爺在外面呢，
「嗯，這個態度不錯，你來說說，去年三月初四日，你在哪裡，都幹了什麼？」秦鋒接著問了，
「去年三月？」半夏皺著眉頭，回想著自己那天幹了什麼，最後苦笑著說，
「爺，大老爺，小的真的想不起來了，俺這天天的，在太醫院應著卯，那日子也不是沐休日，應該是在院裡幹活呢，」
「我提醒你一句，那日你是留下來值班的，天晚人都走了，那日是范太醫和孟太醫值班，你想想，都見了誰？」那藥童一聽范太醫，就是一個激靈，
「范太醫不是回老家了嗎？」
「回不回老家的你不用管，你現在好好想著，那天都見了誰，等一會爺再來問你，」
那個芍藥沒跟他一起審，現在在另一個屋子，秦鋒他們叫人將這個看住了，又去了那邊，
一直到了深夜，兩人的口供才算對上了，那天，院正確實來了太醫院，來的還有兩個宮裡的太監，因為范太醫不在，所以是孟太醫給他們看的，
至於是哪個宮裡的，他們還真不知道，有沒有誰走到藥房旁邊，也是真的想不起來了，當初，一個在藥房裡抓藥，一個是在門口瞅了一眼，就去後面煎藥了，
最後說到生地，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是在那天以後，大約是一個月吧，就回了老家，說是，娘得了重病，要不行了，
「看樣子，這個孟太醫是個關鍵點啊，要不，就今晚吧，免得夜長夢多，」
明睿想想也同意了，阿二直接就竄了出去，抓人什麼的，他最喜歡了，
趁著這個空擋，秦鋒去看了范太醫，「你那天聽的聲音像是太監嗎？好好想想，如果再聽到，可聽得出來？」
「不像是太監，再聽到，應該可以吧，」
「為什麼要跑呢，誰也不知道你撞見了呀，」秦鋒冷不丁的問到，
「不跑就沒命了，」哦～
「說說吧，怎麼個沒命法，別瞞著，要是讓我們查出來，可是誰也保不了你的，」
「頭兒，他不招也沒啥，一會兒那姓孟的來了，有多少招不出來呢？」王陽陰陽怪氣的說到，
此時，已經點上了燈，秦鋒盯著他，只見那孟太醫聽見就是一愣，後來又放平了臉色，裝作若無其事，
秦鋒心裡暗罵，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藏著掖著，這是多大的勢力給威脅了啊，
秦鋒也不急著審他，抽絲剝繭嘛，一點點的來吧，左右不過是宮裡的人，他估摸著肯定是哪個小皇子的娘吧，
孟太醫被擒來時，口裡塞了布子，靜悄悄的扔到了房裡，他頭上罩著黑袋子，既看不見外面，外面也看不到這是誰，
「將他的袋子摘了吧，讓孟太醫也看看咱們，別讓他誤會被賊擄了，」秦鋒打算一開始就亮出身份，
袋子一摘下來，那人眯縫著眼睛，顯然不太適應，再看此人，頭髮花白，雖然綰在頂部，因為套了袋子的緣故有些凌亂，面容有個四十來歲，五官平常，麵皮微黃，留著一小嘬鬍子，屬於扔人堆里都找不著的那種，
「可知我們為什麼請你前來？」問話的是王陽，他在衛戍營當頭兒，跟這些太醫也都認識，
孟太醫看清了是王陽，又聽他如此問話，心裡便知，一定是宮闈中有了什麼事，當時就收起了憤懣的表情，面色平靜，還略帶誠懇的回答，
「王大人，叫微臣來此定有原因，有什麼要問的，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有半點隱瞞，」
嗯，這個態度很好，秦鋒將他面部表情悉數看在眼裡，很聰明啊，要不就是城府極深，要麼就是坦蕩之人，到底是什麼？問過才知，
此次由王陽主審，「呵呵，此次將孟太醫請來，主要是有一件陳年舊事，想要找你了解了解，范太醫你還記得嗎？」
「范太醫與我共事時間不長，大約只有三個月左右，他已經回鄉去了，我們並不是很熟，所以後來也沒有聯繫，」
「是啊，他回鄉去了，為什麼？你知道不？天下大夫誰不想當太醫呢？」
「這個，我並不知曉，剛才也說了，我與他共事不足三月，」
「我就奇了怪了，怎麼你一來，他就走了，你倆不會是有啥矛盾吧？」王陽開始拿話激他，你不是穩重嗎，從容不迫？
「呵呵，王大人此言差矣，別說我們共事時間很短，即便是長了，有些矛盾也屬平常，可是將人擠兌走這種事，我還沒這個本事，不過一介普通大夫而已，」
滴水不漏啊，看著孟太醫波瀾不驚的樣子，王陽又問，
「你是沒這個本事，可是你後台有啊，要擠兌個太醫不是很平常嗎？對吧，孟太醫？」
「你，我不知道有什麼後台，豈有此理！」哈，臉部終於有了表情，這就戳到了痛點？
「你沒後台？如何進的太醫院，據我所知，你既非醫藥世家，也不是京城名醫，不過是一個鄉村大夫而已，來，你告訴我，怎麼進的太醫院？」
王陽的表情極具蔑視，這種態度對於清高的人，太有殺傷力了，
「英雄尚且不問出處，據我知，王大人也不過一介武夫，您都做到了高位，我進太醫院當然憑的是我的醫術！」
「給誰看病闖出的名頭？」問到了關鍵處，
「給，我給很多人都看過病，」
「是嗎？來，我們今天時間很多，孟太醫都數數，給誰看過病，名聲是如何傳入了宮中，」秦鋒第一次開了口，
秦鋒陰測測的插言讓孟太醫身子一震，良久，他似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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