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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跨地戀不容易啊。

  “我不同意,他家裡也不同意,但是他很固執。”韓麗穎打開了話匣子,“我們倆已經鬧了一個多月了。今天是我生日,本來約好晚上一起吃飯,但是我不能走,他就有點不高興。”

  “為什麼不能走?”

  “我有工作啊,我是你的私人護理,你出院前我只能每周末休息一天,平時是不可以請假的。”

  “這樣啊。”林遙深思了片刻,說道:“你們這裡是不是有規定,患者的一切都要得到滿足?”

  韓麗穎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那你幫我買點東西吧。”林遙邊說著,邊自己下了床,“綠藤步行街裡面有一家買麻辣燙的,他家的包子很好吃,麻辣燙要微辣,多加青菜。嗯……再來一杯綠豆湯。”

  綠藤步行街好遠!

  林遙笑道:“五個小時應該夠用了,趕在療養院關門之前回來吧。“

  “但是……”

  “今天就想吃麻辣燙和包子,麻煩你了。”

  包子和麻辣燙,真的那麼好吃嗎?韓麗穎心裡明白,林遙這是給她創造機會呢。小姑娘也不是磨磨蹭蹭的人,當下開心地扶著林遙,說:“我請你吃。”

  “不用了,我不習慣讓女孩子請客。陪我回房間吧,我拿錢給你。”

  林遙很固執,如果韓麗穎堅持請客,他就不讓她出去了。韓麗穎只好打定主意,回來的之後給林遙帶些好吃的,算是感謝。

  林遙把錢夾遞給韓麗穎,叫她從裡面拿出一張一百的。韓麗穎離開的時候,是下午五點,林遙說晚飯就不去餐廳等了,反正也不餓。

  韓麗穎非常感激的再次謝過林遙,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出病房。不一會兒,給林遙做理療的理療師敲門進來,說是受到韓麗穎的拜託,幫忙照顧林遙。

  “幫我讀本書。”林遙坐在窗前,感受著微弱的光感逐漸消失的黑暗。他的聲音低沉,聽起來就像大提琴的鳴奏。

  理療師看向林遙,這個在橘黃色燈光下靜坐的青年,始終如此安靜,對於他暴躁而又抗拒這裡的傳聞,理療師幾乎不可置信。眼前,青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衫,背脊挺拔,坐在寬大的米色沙發上,乾乾淨淨的臉龐,如一副美好畫卷。

  不知怎的,理療師看得有些呆了。

  林遙輕聲的又說了一遍,幫我讀本書吧。

  “好。”理療師忙不迭地回應,“你想聽什麼?小說還是雜誌?”

  “小說,就在床頭柜上。夾著米色書籤。書籤是一張演唱會門票。”

  理療師看到了那本書,書名叫《犯罪心理》作者:長洱。

  調理師翻開夾著書籤的那一頁,讀了起來,讀得入了迷。

  綠藤步行街即便到了深冬的夜晚,也是熱鬧的。小吃一條街從頭到尾都被霓虹燈照的亮亮堂堂,擺在外面的蒸籠上冒出騰騰熱氣,從裡面散發來的香味,吸引著每一個過路的客人,即便不是很餓,也想買一點來嘗嘗。

  韓麗穎找到林遙說得那幾店,發現生意真的很好,排隊的人足有二十多個,她必須耐心站在最後面,才能買到東西。終於輪到她買東西了,韓麗穎點了不少食物,除了林遙要的那些,還給自己點了幾串麻薯。

  結款的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白淨的臉上有一點雀斑,看上去不但不醜,還有幾分可愛。小伙子找了零錢給韓麗穎,說了一句每天都要重複不知多少遍的話——歡迎再來。

  韓麗穎拎著食物袋子,急匆匆地走出去,她需要走過步行街才能叫到計程車。就在她走出去不久,小伙子叫人過來幫忙收銀,轉身去了後廚,他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很快便說:“加青菜的麻辣燙,微辣,一籠包子、一杯綠豆湯。我們這沒綠豆湯,現做一杯真的很麻煩。”

  有人點了店裡沒有的綠豆湯,沒有,也要做。

  電話那端的人輕輕地笑道:“做的好不好?他不喜歡太甜的。”

  小伙子不耐地抱怨:“上次是快遞員,這次是綠豆湯,下次幹嘛?保潔小妹嗎?”

  “如果有需要。”

  乾脆地掛斷了電話,司徒對著廖江雨聳聳肩:“小五最近是不是更年期了?”

  “你把錢給他打過去,他能跪下叫你爸爸。”

  聞言,司徒樂了。廖江雨卻沒他這麼開心,不滿地問道:“那邊有情況了?你今晚過去嗎?”

  “我傻啊?”司徒拿起杯子,去廚房倒了咖啡回來,“明著去會被懷疑,他能聯繫外面的機會有限,我還是明晚去吧。”

  說到這裡,廖江雨敲擊鍵盤的手停了下來,說道:“417案,你有什麼眉目沒有?總不能你一天不破案,我就被你留一天吧?”

  “也不是一點頭緒沒有。”司徒喝了口咖啡,說:“我拿到的半塊報紙上的字跡已經核對出來了,是當初鄭開僱傭的那個小護士的。關鍵是:為什麼寫這些數字和字母。”

  “能聯繫上嗎?”

  司徒遺憾地搖搖頭,說:“聽說很早以前因為一起車禍過世了。”

  “那怎麼辦?”

  司徒笑道:“找不到人沒關係,可以根據現有的資料分析一下。”

  說著,司徒打開手機,調出撕下來的報紙一角的照片,說:“看中間的摺痕和邊緣部分的痕跡,寫下這些字的手,她很慌亂。就像隨便拿到一個可以寫字的東西,寫完之後立刻撕了下來。所以,為什麼要撕下來?”

  “滾蛋,我要是明白,還問你?”廖江雨不滿地回斥道。

  司徒點了一根煙,懶洋洋地說:“鑑定結果里說,這塊報紙表面並沒有留下任何紋理。”他的手握成拳頭,指了指未至一側,“我們寫字的時候,這裡會接觸到紙張,留下紋路。但是這塊報紙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我想,她在寫字的時候一定戴著手套。”

  那麼,來把所有條件綜合起來。寫字的時候非常匆忙,寫完字立刻撕下來,戴著手套。

  司徒敲敲桌子,引來廖江雨的注視。他說:“你想想看,什麼情況下能具備以上三點?”

  廖江雨咬牙切齒地說:“i don't know!”

  司徒言道:“手術。”

  “不是吧?”廖江雨持懷疑態度,“哪個手術室內放報紙?”

  “如果護士離開手術室了呢?比方說出去拿東西,取血漿什麼的。”

  話趕話的功夫里,書房的門打開,鄧婕一臉鬱悶都走了出來,把手裡的列印紙丟在桌子上,拿起司徒的咖啡一飲而盡。

  因為過於豪慡了些,引來司徒和廖江雨的注視。鄧婕放下杯子,抹了把嘴,睨了倆人一眼,“幹嘛?沒見過口渴的?”

  司徒立刻奉上笑臉:“還要嗎?”

  鄧婕拉開一把椅子,穩穩地坐下,點了點列印紙上的圖片,說:“司徒分析的有點道理,這些數字應該是記錄了手術過程中的某些情況。比方說kg代表體重、ml代表血液。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這個人記錄的手術應該是某種活體移植手術。60kg應該是被移植者,50kg應該是器官提供者,而600g指的是器官的重量。從數據上來看,器官提供者失血量是1000ml,但是只補充了300ml的血量。按照器官提供者的體重、器官切除重量、以及失血量分析,這個人能不能活下來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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