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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泓:“哈?”

  安家小哥:“咩?”

  杜英輝無奈嘆息,要說現在所謂的世家真是不見長進,什麼是純淨之血都不知道。罷了,就幫到底吧。杜英輝故意放大聲音,說:“就是你最乾淨的那一滴血。”

  張洛泓通紅著臉,嘀咕著,“我,那個,已經不是處男了。”

  安家小哥鄙夷地看著他,“哼,生活不檢點!我就米有,我還是童子。”

  杜英輝無奈扶額,實在沒有繼續解說下去的念頭。抓住張洛泓的手,告訴他,“想著杏童,想著你想他怎麼樣,想著自己要為他做什麼。切記,絕對不能想著讓他報答你。”張洛泓和安家小哥似乎明白了什麼是純淨之血。張洛泓索性閉了眼睛專心地想。不知道杜英輝的眼睛能看到什麼,他一直盯著張洛泓的手掌,足足盯了五分鐘之久。忽然,杜英輝劃開了張洛泓的無名指,一滴血滲出來,杜英輝拿過杏童的花盆接了這滴血,又嘀咕了幾句張安二人聽不懂的話。杏童已經打蔫兒的葉子抖了抖,徹底枯萎了。

  “鬼帥!怎麼會這樣?”張洛泓怕是自己想的不夠虔誠,才毀了杏童的機會。杜英輝不緊不慢地放下花盆,視線抬高了一些,瞧著張洛泓的背後。張洛泓下意識地回頭,下一刻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在他身後站著的少年十六七歲模樣,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小巧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含笑;挺翹的小鼻子;紅潤飽滿的小嘴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溫暖笑意。張洛泓使勁揉揉眼睛,失神地脫口喚道,“小,小竹?”

  杏童施施然行了一禮,“公子,許久不見了。”

  安家小哥歪著腦袋,繼續:“咩?”杜英輝也蹙緊了眉頭,仔細打量著張洛泓。很快,杜英輝露出玩味的笑意,低低地說了一句沒人聽見的話,“原來是他,難怪有如此功效。”

  杏童走到張洛泓面前,還是那幅可愛的模樣。張洛泓緊張極了,想伸手又不敢,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到底還是杏童伸手拉住他的手,“小竹忘了公子好久,幸好公子還記得。”

  “我,我記得也不多。那個,我,是一年前想起來的。斷斷續續,不多。”

  “無妨啊。”杏童笑眯眯的,“那時小竹就說過,我與公子緣分未斷,來世還會再見的。”

  “來世……”張洛泓恍惚了一下,“你是說我幾百年才輪迴?”

  就在張洛泓跟杏童兩兩相望的時候,臥室的門忽然被大力推開,黃天翔只穿了一條長褲,帶著上半身新鮮的吻痕怒氣沖沖地殺出來,“你倆能等一會再膩歪麼?杏童過來,我有事問你。”

  “啊,黃天翔!”杏童一見黃天翔就要飛撲上去,半路上就被張洛泓拉住扯回身邊!那邊的杜英輝也把黃天翔摟進懷裡,趕緊給他披了件衣服。黃天翔臉皮厚,也不在乎自己被人摟著。開門見山地問道:“是白楊把你打回原形的?”

  “是啊。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什麼秘密?被鬼王役使附身的秘密?”見杏童點頭,張洛泓的手不禁緊了緊,“沒事了。那役使已經被鬼帥殺了。”

  聞言,杏童轉頭看了看杜英輝。張洛泓以為他會害怕杜英輝,卻沒想到杏童規規矩矩地給鬼帥行了禮,還打了招呼:“多謝鬼帥救命之恩。”

  喂,救你的好像是我吧?張洛泓怨念了!緊抓著杏童不放,“現在鬼王役使已死,鬼王一個人鬧不出什麼大風浪。等這事結束我帶你回家。”

  聞言,杏童愣了。眼睛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杜英輝的臉上,“也對,這事連鬼帥也不知道的。”

  “什麼事?”黃天翔掙脫了杜英輝的懷抱,窩在沙發上抽菸。

  看杏童似乎有話要說,安家小哥乖乖地坐在地毯上準備聽故事。杏童語出驚人,“鬼王是兩個。”

  黃天翔:“啥?”

  張洛泓:“哈?”

  安家小哥:“咩?”

  杜英輝:“……”

  杏童被大家的反應搞了一愣,張洛泓倒是反應挺快,把人抱在懷裡安撫了幾句。杏童這才說:“很早很早以前,我還是一株小幼苗的時候聽族裡的族長說的。鬼王來歷已不可考,但據說生前也是人。一對兄弟來著。後來不知怎麼冤死了,修了鬼道。它們修行的地方距離我們的村落很近,族長怕我們受不得鬼道的陰氣,就帶著我們遷徙了。後來,具體過了多久我不記得了。我的族人因為天災都沒了,只留下我一個。我入世歷劫,遇到過鬼王。那時他們已經修成鬼道,奇怪的是:一具肉身兩個魂魄。”

  杜英輝打斷了杏童的講述,問道:“兄弟倆共用一個身體?”

  杏童點點頭,“對啊。我不知道他們在修煉鬼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記得族長說過,鬼王是兩個的。那段時間,我想想,鬼帥您因為跟地府的糾葛隱山避世,所以並不知道鬼王真面目。等您出來之後那一場惡戰,我也有所耳聞,只是我不清楚您為何沒看出鬼王是一體二魂。”

  鬼帥很不願意提到當年的事,那是他最落魄的一段歲月,否則,怎麼會被鬼王打的需要借用人類身體休養生息?

  所以?鬼王那坑爹的玩意是兩個?然後呢?

  杏童眨眨眼,“役使也有兩個啊。鬼王兄一個,鬼王弟一個。附身在白楊身上的那個是鬼王弟的役使。還剩有一個呢。”

  在張洛泓和安家小哥瞠目結舌的時候,黃天翔冷眼看著杏童,“怎麼這事你沒早告訴御信他們?現在才說?”

  “我不記得了呀。”杏童也沒被黃天翔的敵意影響到,坦言,“我睡了太久,還是被噪音吵醒的。我醒過來才三年多一點,好多事都不記得了。直到跟著蘇先生回來,才慢慢想起來。說到想起鬼王的事,還是因為那一次白楊到家裡去了,我就覺得他身上的那種氣息很熟悉,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就被他打了。”

  黃天翔無奈地嘆息一聲,“這麼說來我一直想不通的事就能解釋了。首先,因為鬼王本是一對兄弟,所以才能分成三份兒。我現在甚至懷疑,那個所謂的‘意識’是不是其中一個的魂魄,而另一個魂魄在蘇御安身上。看來,這哥倆可不是相親相愛的啊。”

  “當然。”杏童接口道,“它們之間沒有親情的,恨不能殺了對方獨占鬼王法身。你可以想想嘛,兩個魂魄擠在一個肉身里多難受啊。”

  “我操,等一下!”黃天翔不知道想起什麼,猛地大叫起身。忘記自己的身子還有傷,疼的直嘶嘶,“我,特麼的,疼死了。那個,從頭到尾我們只跟一個役使打過交道,不管它是鬼兄的還是鬼弟的,總之它只侍奉一個主子。那另一個呢?一直沒露面啊。咱們還有一個隱藏著的敵手?不行,我要去G市找蘇御信。”

  杜英輝氣這人為朋友從不知憐惜自己,可又沒辦法把人留下來,無奈之餘只好拉住他,說走鬼道快一點,好過他跑去機場等班機。為了杏童著想,張洛泓沒跟著去,安家小哥更是不想當電燈泡,說他還是乖乖留在這裡等白頡和蘇念的聯繫好。於是,等黃天翔換了衣服,杜英輝帶著他走到別墅的地下室,黃天翔懶洋洋地問:“有什麼禁忌嗎?比方說不能回頭啊,不能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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