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為什麼是季薇薇?蘇御安不禁大為不解。他一直認為季薇薇應該死在D市,而不是G市!是誰殺了她?還是說鬼王役使的骨毒發作了?可季子涵為什麼不在周圍?那晚,季子涵與季薇薇一起失蹤,他們父女應該在一起。蘇御安不得不承認,當他看到季薇薇魂魄的時候,覺得季子涵也已經死了。先不說季薇薇怎麼會死在D市,至少季子涵應該跟她在一起。但是這裡並沒有季子涵的痕跡。

  是季子涵引自己過來的?不可能吧,蘇御安想。這一路上他不斷試探尋找,並未發現任何屬於人的氣息痕跡,至少那個扔石子的傢伙絕對不是季子涵。

  不管怎樣,他跟季薇薇也算相識一場,他不能把季薇薇的屍體就這樣扔在這裡不管。報警的話卻又是麻煩多多,蘇御安索性找了一個裝著垃圾的大麻袋,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裝屍,準備移動到別處另做打算。好吧,這不是一件愉快的工作,即便是對屍體並不恐懼的蘇御安面對一具腐屍也有點難以下手。幸好他剛才有找到幾雙一次性手套,一口氣戴了五套,才敢去碰觸屍體。

  腐爛的屍體因為移動掉下來好多腐肉,還有一些滋生出來的白蛆蠕動著在屍體上鑽來鑽去,蘇御安連續幾聲乾嘔,趕緊把屍體塞進袋子扎死袋口!

  他拖著屍袋逃也似地離開了小屋子。一路拖到門口,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拖著腐爛的屍體自然不能久留,他又把門關好,回去找了一輛手推車出來把屍體放在上面。估摸著自己帶著一具腐屍叫到計程車的可能是是百分之一,還是負數。不論怎樣,季薇薇的屍體必須馬上找個地方安頓好。蘇御安想到了羅家,或許他們可以幫忙。

  急忙中,蘇御安並沒有忘記出來的本意,只是現在分身無暇,他只能先帶著屍體去羅家再回來找建軍。將鴨舌帽壓底一些,推著車子走出診所。夜路上只有手推車吱嘎吱嘎的聲音伴隨著蘇御安的腳步,乍看上去異常古怪。蘇御安在心裡念叨:千萬別遇上巡警!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疾馳而來,橫在蘇御安的面前。裡面衝出三個穿著便衣的男人,其中兩個手裡居然還拿著槍,槍口直對著蘇御安,“放下東西,把手舉起來!”

  真他媽的巧合到狗血了!蘇御安氣惱地一個勁兒磨牙。

  不多時,兩輛警車呼嘯而來,法醫下來檢查屍體,還有一些穿著制服的警察衝進了診所,勘查現場。蘇御安被帶回警察局的是審訊室,第一個問題就被難住了。

  “你叫什麼?”

  “蘇御安。”

  很快,負責核實身份的警察說:“不對,沒有這個人。”

  蘇御安頓時囧了,爸,你動作太快了!警察面色嚴肅,逼問了幾句,蘇御安撓撓頭,就對負責核實身份的警察說:“要不,你試試查一下白御安。”

  眾人皆囧,那警察都笑了,“你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蘇御安放鬆下來,不冷不熱地說:“我生父姓蘇,我養父姓白。我跟我養父姓,大概。”

  什麼叫大概?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罪犯。最後,負責核實身份的警察多了句嘴,“你生父和養父都叫什麼?”

  “生父叫蘇臣,養父叫白頡。”

  於是,警察繼續核實他的身份。在這期間,審問蘇御安的工作進展極慢,蘇御安三斂其口,問啥都不說,把審問他的警察搞的一肚子火氣,軟硬兼施各種招式輪番上陣,均是無果。蘇御安也有點沒耐心,乾脆直說:“不是我不說,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信。其實這事很簡單,只要你們去檢查一下現場和屍體就明白,死者已經死了一個多月,那時候我不在本市。而是在D市。”

  “那你為什麼把屍體運出來?”一個警察問道。

  “死者是我朋友,我想她入土為安。”

  警察哼笑一聲,說:“首先,你大半夜的跑診所里幹什麼?其二,你是怎麼知道你朋友的屍體在這裡?其三,你發現朋友被殺為什麼不報警?”

  蘇御安無奈吸嘆息一聲,遂道:“算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跟鬼王相比,警察和命案真心不算是個事!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負責主審的警察跟身邊的同事耳語了幾句起身出去了。蘇御安並不在意他們會商量出什麼特殊對策,他只是惦記著下落不明的建軍,還有被自己打昏後肯定火冒三丈的御信。

  審訊室外,已經查出蘇御安身份的警察拉著主審警察去辦公室說話。他說:“這人的檔案太奇怪了。七歲以前是空白的;他本名的確是叫蘇御安,但是一個月前忽然改成了白御安;他的戶籍落在大學考古教授白頡名下;更奇怪的是:我查不到白頡的檔案。老胡,你先別瞪眼睛,還有更奇怪的事。白御安的親生父母在十九年前被人殺害,那案子一直懸著,當年負責偵破案件的哥們還死了一個。不僅如此,白御安在父母被殺當晚失蹤,幾個月後出現在外地的醫院裡,沒有記憶。隨後被一個老教授收養。按理說收養是需要很多手續的,但是我沒找到白御安的收養手續。直到他被白頡收養,才有正式的手續。”

  “調出來給我看看。”胡警官揉著眉頭,說道。

  “沒有。那些手續都歸屬在白頡的檔案里,我根本查不到。”說著,他點開待機的電腦,“你看,我不夠權限。”

  疑點重重的檔案,養父需要高級權限才能查閱的檔案,再加上今晚古怪的案件經過,最後,胡警官決定暫時關押蘇御安,其他的再說。

  蘇御安被扔進了小班房不吵不鬧,臨進去的時候還跟胡警官打商量,“你們這的犯人要是不多,最好別把我跟其他人關在一起。”

  胡警官又被氣樂了,“為什麼?”

  “我夢遊,晚上咬人。”

  胡警官:“……”

  看著這個古怪的年輕人乖乖地躺在床上,胡警官忽然覺得自己攤上了大麻煩。他見過很多很多各種類型的罪犯,從沒有這人的先例,他是特別的,唯一的。這個年輕人仔細看的話非常俊秀,只是他臉上的表情過於冷漠,完全不像一個二十幾歲小伙子該有的神情。他的眼睛很漂亮,低垂著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好像一把小扇子,偶爾睜開眼睛,黑亮黑亮的眸子裡有著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決絕。

  這個人到底是誰?胡警官站在鐵門外不知不覺看了好久。還是同事跑來告訴他,白御安還有個弟弟叫蘇御信,在各家警局都有過案底。胡警官神色一冷,猜測白御安會不會是為弟弟頂罪?

  與此同時。白跑了一趟的蘇御信正揪著老頭的衣領子咆哮質問,你怎麼能讓我哥被警察帶走呢?你幹什麼吃的?你怎麼沒提早警告他?老頭苦哈哈地解釋:“這事真不怪我啊。我也沒想到你哥搞出一具屍體來,等我想上去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你知道的,我的能耐對尋常人沒用,我就算衝過去,也是跟你哥一起被抓。”

  蘇御信咬牙切齒地說:“趕緊回你老家去,別再跟著攙和了。”蘇御信不能把老頭怎樣。若不是老頭帶著他走了鬼道,他還真追不上哥哥。況且,金鑼柄也是老頭給哥哥的,老頭還是老爸的朋友。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蘇御信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埋怨老頭兒。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