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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御安的腦子飛快地轉了一圈,驚呼:“白靜武!”

  “對,還剩下白靜武一個人。我們賭一把,白靜武就是這個地方的出口,我要用跟他父親找到他。只要我們離開這裡,黃天翔身上另一半的力量就會消失。““賭一把?”蘇御安急了,“這事能賭嗎?萬一錯了呢?御信怎麼辦?天翔怎麼辦?”

  蘇念畫完停手,絲毫不理會蘇御安的質問,用白洪軍的血在地上畫了一個類似小門的圖形。這才說:“你負責御信,其他的兩個交給我。”

  蘇御安見叔叔不肯多說,只好轉身把御信背起。御信壓痛了他肩膀的傷口,蘇御安咬咬牙,誓死不鬆手。

  白洪軍低頭看著腳下的“門”呆愣不動,忽然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讓他的雙腳發起抖來,蘇念趕緊說:“不要使勁,跟著走。”

  蘇念的話才剛說完,大樓門外一團火光亮了起來。那是蘇念進來之前點燃的蠟燭,按理說這麼久了早該燃盡,蘇念的詫異一閃而過,低聲自語了一聲:“阿頡……”發覺自己的失態,蘇念的臉色立刻陰沉了起來,招呼蘇御安:“快走,找到出口了。”

  就這樣,白洪軍被引力拉扯著走在最前面,蘇御安背著弟弟走在中間,最後是蘇念一手挾制著快被撕成兩半的黃天翔,一手牽引著被符鎮住的白靜文。

  當他們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那團光亮已經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光亮中隱約可見白頡的身影,他似乎在極力地大喊著:快出來!

  蘇念不敢耽擱,一腳把兩個侄子踹進了光亮中,接著是白洪軍踉蹌地跌了進去,蘇念一手抓著一個脫離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雖然同樣是冷,但帶著生氣的寒意還是讓清醒的人倍感舒適。蘇御安一眼看到白頡面色慘白地倚牆站立,在他的腳下捆著一個人,正是白靜武。見到他們出來,白頡脫力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蘇御安想上前,卻被冷冽暴戾的殺氣嚇的一怔。

  月光下,杜英輝雙眼碧綠,怒視蘇念。揮手之間,白靜文魂飛魄散,白靜武身首異處!若不是蘇念出手的及時,白洪軍也同樣死於非命。杜英輝顯然很不滿意,朝著蘇念虛空一抓,蘇念手中的黃天翔和白洪軍都被抓了過去。蘇念低喝一聲:“你別找麻煩。”

  杜英輝把白洪軍踩在腳下,手抱著黃天翔慢慢地把銀針拔了出來扔在地上,扭過黃天翔的臉,低頭吻住。

  蘇御安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實在搞不懂杜英輝的腦子,這種情況下還要親黃天翔?豈料,杜英輝從黃天翔的嘴裡吸出一股黑氣,隨即黃天翔居然有轉醒的跡象。杜英輝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他怒道:“麻煩是你們找給我的。都死了乾淨!”

  杜英輝要大開殺戒,蘇家人也好,白頡也好,在他看來都死了才幹淨,心淨眼也淨。他看到蘇念上前一步,便冷笑道:“就憑你?”

  趴在地上的白頡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不是蘇念,黃天翔已經被撕成兩半。他被人動了手腳你居然沒發現,你不道謝反而恩將仇報。我看你是在陽間混太久,染上了人類最惡劣的脾性。”

  蘇念氣的嘀咕:“你少說幾句。”

  白頡不情願地扭頭閉眼,抱怨著:“反正你就是不待見我。”

  在他們幾個老的相互僵持的時候,蘇御安已經把弟弟放在地上專心看著黃天翔。發現他微微睜開了眼睛,驚喜地喊道:“天翔快醒醒杜英輝要發飆了你趕緊阻止他!”

  說來也怪,黃天翔睜開眼睛的一瞬,杜英輝變臉似的冷靜了下來。低頭看看懷裡的人,伸手捂住了他口鼻。不理會黃天翔虛弱的嗚咽聲,對著蘇御安說:“小屋是我處理的,王大江的魂魄是我打散的,其餘的事你們問他。”

  看著杜英輝臨走之前踢了一腳的白洪軍,蘇御安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本案最後一章。啦啦啦……會解開杜BOSS的謎團哦~

  第108章

  今晚經歷了太多事,一時間蘇御安反倒覺得自己非常冷靜,只是看到已經昏厥過去的白洪軍,心裡又酸又苦。一個土埋半截身的人了,同時失去了一雙兒女,對白洪軍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難以排解的苦悶心情讓蘇御安覺得疲憊,他的手一直拉著御信,御信昏昏沉沉的始終不見甦醒,他很擔心。還有行動能力的蘇念將幾張符貼在御信的脖子上,低聲說御信沒事兒,只是被陰氣沖了,很快就會康復。那邊的白頡也爬了起來,倚著牆根坐,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找人來收拾殘局。

  這幾天蘇御安一直沒休息,被白頡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後強挺著不睡。御信的情況不穩定,他哪有心思睡覺?御信脖子上的陰氣已經被拔出,這會兒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睡的香甜。白頡催著蘇御安也去睡覺,蘇御安卻搖搖頭,指著客房:“我想跟白洪軍談談。”

  白頡很蘇念相互看了看,後者說:“談吧,這人也沒幾天陽壽了。”

  從得知白靜武遇到勾魂使就知道他命不久矣,可誰都沒想到白靜武會死在杜英輝手裡。那麼白靜文呢?蘇御安明知不該這時候去刺激白洪軍,冥冥之中那些困擾著他的疑惑像是一條鞭子抽打著他不斷朝前走著。

  推開了客房的門,蘇御安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白頡,有些不放心地問:“爸,你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白頡微微一笑:“我不走,放心吧。”言罷,他朝著蘇念勾勾手指,“你過來,有話跟你說。”

  蘇念板著那張冷冰冰的臉走到白頡面前,白頡帶著他去了書房,關了門拉了窗簾,開口道:“孩子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白洪軍已經醒了,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打濕了枕頭。蘇御安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失去一雙兒女的老人。

  “靜武是報應。”白洪軍忽然開口,口氣冷靜而又平緩。或者說毫無生氣。

  白靜文的事兒基本上他們都了解的,白靜文得知懷孕之後堅決要生下孩子,那是指證王大江最有利的證據,也是這場官司唯一的證據。當時唯一反對的就是白靜武,白洪軍哪顧得上兒子,女兒的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所以,那段日子他忽略了白靜武。

  白靜武究竟是怎麼跟王大江勾結在一起的白洪軍不知道,他發覺事態不對的時候,是因為一通電話。那天晚上他通過朋友介紹去見一名很不錯的律師,他沒跟孩子們說,藉口去親戚家。那天晚上大概是十一點左右他才跟律師談完,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兒子電話。說白靜文流產大出血,正在趕往醫院。白洪軍當時很著急,直接去了醫院。等他看到白靜文的時候已經屍體了。

  白洪軍看出了問題,白靜文的雙手腕上有刀傷,看上去就像是自殺一樣。他問醫生孩子到底怎麼死的,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宮外孕流產造成大出血,搶救無效。至於手腕上的刀傷,並不足以致命。白洪軍難以置信,女兒不可能自殺,手腕上的傷哪來的?當夜,白洪軍特意把兒子留在醫院辦理女兒的身後事,他一個人跑回家裡把兒子的房間翻了又翻,終於在床板下面找到五十萬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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