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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他身邊的老人面色凝重,很懼怕白頡。他急忙回答:“杜英輝身份不明,連我們都查不出對方的身份。我擔心御安會吃虧。”

  “吃虧?”白頡懶洋洋地靠著椅背,眼裡帶笑地瞥著老人,“吃誰的虧?你的還是杜英輝的?你老糊塗了?我警告過你不准接觸御安,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

  老人掏出手帕擦掉臉上的冷汗,緊張地說:“按,按照規矩,我由您處罰。”

  “那就忍著點吧。”說著,白頡的手朝著老頭伸去,還沒碰到對方。前面的司機忽然轉身抓住了白頡纖細的手腕。白頡冷眼看著司機。司機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下面打出一小片的陰影。溫和而又慢吞吞地說:“別髒了您的手。”

  白頡不耐煩地咋舌,把手抽了出來。說:“小一,你出手,他會死。”

  被叫做小一的男人好像睡不醒一樣,懶洋洋地說:“他死了更好……”

  “小一!”白頡低喝了一聲,“做好你的本分。”

  小一沒吭聲,就像沒聽見白頡說什麼。但是白頡知道,小一不高興。當車裡被老人的慘叫聲充斥,白頡更加肯定小一又鬧彆扭了。小孩子鬧彆扭哄哄就好,關鍵是老的不好哄。蘇念已經知道自己來了吧,下一步該怎麼辦呢?白靜武那個白痴擔心王大腦袋找他麻煩才躲進派出所,他還不知道王大腦袋早就死了。白靜武等於沒有利用價值,現在只剩下一個黃天翔。以御安和御信的能耐肯定鬥不過杜英輝,關鍵就要看黃天翔的態度。不管是人還是鬼,只要你有思想,就有欲望,有了欲望就會有弱點。杜英輝在無欲的狀態下活了這麼久,終於有了弱點。

  黃天翔是吧,很好。

  “小一,給你個任務。”

  “什麼?”小一漫不經心地問。

  “去找白洪軍,如果白靜文的死跟他有關,就地解決了吧,順便嫁禍黃天翔。”

  “要不要順便殺了蘇念?”

  “別打我男人的主意。”

  “他不要你了。十八年前就不要了。”

  “那也是我男人!”白頡沒生氣,只是鬧了彆扭而已,他白了一眼小一,“就算要殺,也是我親手殺。”反正自己不得好死,捨不得他,那就拉著他一起死。

  小一不知道在低頭擺弄著什麼東西,瞥了眼車鏡,見白頡似乎還是不開心的樣子,就問他是不是王大江的魂魄很不好找?白頡抬腳踹了駕駛座,哈哈大笑起來,坦言:“那人渣都魂飛魄散了我哪找去?現在只能看黃天翔了。算了,走吧,我想睡一覺。”

  白頡知道白靜武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兩個小的同樣明白。只是他們還要了解這對父子到底做了什麼,所以暫時不能放了白靜武。把白靜武帶去黃天翔家,是杏童給他們開的門。一見帶回來一個昏迷的傢伙,杏童很不高興地問:“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撿東西回來啊,這又不是咱們家。”

  “暫時的。”蘇御安進屋找水喝,沒看到周遠,就跟杏童打聽。杏童說周遠被他趕走了,事情很複雜,周遠還是不要參與更多比較好。蘇御信讓杏童看管白靜武,只要別跑出去就成,有興趣的話可以虐待一下。蘇御安笑著說人家杏童善良著呢,哪有你說的惡劣。

  哥倆僅在家喝了口水,便急急忙忙出去想辦法見黃天翔。杏童站在客廳,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白靜武……看著看著,就捂著口鼻一步一步地蹭回臥室關門!長出了一口氣,嘟囔著:“好臭。呀,葉子都打捲兒了。”

  黃家爸爸還不知道兒子出逃一事,他一直以為黃天翔就在杜英輝的那家醫院裡住著。這也有兩三天沒去看兒子了,蘇家兄弟找到他的時候,老人很爽快的提前下了班,買了點東西去探望那個不省心的兒子。

  蘇御信估計這個時間杜英輝應該在辦公,未必留在醫院守著。沒料想剛走到走廊,就見兩個保鏢模樣的人攔住他們的去路,說要請示一下杜總才可以進去。杜英輝居然在醫院,哥倆不由得納悶,杜英輝到底有多重視天翔?

  雖然病房門打開了,黃家爸爸也進去了,可蘇家兄弟卻被攔在了門外。杜英輝讓黃家爸爸好好陪著剛睡著的兒子之後,出了病房,冷眼看著這對兄弟:“你們來幹什麼?”

  “找天翔有事。”蘇御安氣惱地說。

  杜英輝拿出一根煙點上,優哉游哉地吸了一口,隨後漫不經心地告訴保鏢們:“以後除了黃醫生誰都不准靠近病房。送他們出去。”

  五大三組的保鏢們毫不含糊,上前抓住兄弟倆便要“送客”蘇御安知道就算他們哥倆綁一塊兒也不是杜英輝的對手,可怎麼甘心都到了門口還被人趕走?蘇御安發了火,跟保鏢撕吧起來,相比他的衝動,蘇御信則是冷靜的多。他抓住哥哥的手臂,說:“你別吵了,我有辦法。”

  這時候,杜英輝剛把病房門打開,聞聽蘇御信的話停下了腳步。似乎等著對方所謂的“我有辦法”。

  蘇御信對杜英輝說:“杜先生,咱倆單獨談談怎麼樣?關於那天晚上天翔的情況。”

  蘇御安以為杜英輝不會接受御信的建議,可這人偏偏就回來了,甚至謹慎地把房門關好。看著弟弟跟杜英輝走去遠處的背影,蘇御安就納悶了!御信那句話那幾個字是關鍵?“單獨談談”?“天翔”?怎麼就讓那個杜英輝答應了呢?

  他們走進吸菸室,室內有兩個人正在聊天,一見杜英輝進來,急忙走了出去。好吧,這種情況經常發生,杜英輝就是個讓人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的主兒,當然了,這是在他故意釋放出那一身渾然天成的氣勢時才會發生的現象。現在,他不願意有第三個人在場。他站在窗口前背對著蘇御信,沉默不語,等著蘇御信先開口。

  “杜先生,王大江是你殺的嗎?”

  “不是。”

  兩句話的交談便沒了下文,許久了,杜英輝才問:“不信?”

  “你說不是就不是,我信。”

  或許是蘇御信率直的回答讓杜英輝的心情好了些許,他轉回身打量了幾眼蘇御信,說:“第一次仔細看你。你更像他。”

  “誰?”

  杜英輝不露聲色又轉回身繼續看著窗外,蘇御信沒想過就此問題追究下去。對於一些人總喜歡說一半話他已經習慣了,並被迫接受。他問到了黃天翔的情況,具體來說是他們兄弟找到黃天翔的那一刻。

  “我們找到天翔的時候他是光著的,沒穿衣服。身上很髒,還有不少傷口和血跡。一大灘的血跡就在胸口上。但是現場特別的乾淨,假設那些血是他自己的,以那個位置和出血量,天翔應該是個死人。”

  “他活著。”杜英輝簡單地回答,“你想問什麼?”

  “是不是你清理了案發現場?”

  這一次,杜英輝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他走到蘇御信面前,兩個人挨的很近,呼吸可聞。蘇御信冷眼看著杜英輝靠近自己,側過臉的摸樣像是要親吻。他知道杜英輝不會開這種惡劣的玩笑。那嘴唇略過他的臉頰,停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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