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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在杜英輝的辦公室里,幾個彪形大漢正在向杜英輝匯報黃天翔逃跑的前前後後。杜英輝陰沉著臉聽到最後,只是揮揮手讓這些人出去。在杜英輝看來,黃天翔逃跑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他如此的迫不及待。能跑出去,說明這人恢復的差不多了,那麼,也就沒必要手下留情。先讓他在外面快活幾天,等到他覺得真的安全了,那時候再把人握在手裡才更有意思。

  或許現在的杜英輝也沒料到,他準備玩養成遊戲的打算,僅在兩天之內就被突發事件攪的無影無蹤。

  終於安穩了下來,黃天翔在聽過白家兄妹的事之後,終於想起了什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杜英輝的關係,他的記憶從被抓開始就非常零散,他只記得的確是有白靜文這麼個女孩找過他,詢問情況。只是,這種案子不歸他重案組管,而且當時他已經打入幫派做了臥底,更沒時間過問此事。他給白靜文一些建議,並支持她的決定。但是,聽過蘇御安轉述白靜武說的妹妹死亡前後的情況,黃天翔說:“這不對啊。”

  “怎麼不對?”蘇御安好奇地問他。

  “打個比方吧。假設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在家裡,胃疼的直抽筋還大口吐血,站都站不起來,你怎麼辦?”

  “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黃天翔點點頭,繼續說:“宮外孕流產那種事是很疼很疼的,不比生孩子好哪去。而且,流產會大量出血。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死者為什麼不打電話叫救護車反而給她哥哥電話?”

  倆人一聽都覺得黃天翔說的有道理。然而,不對勁的地方不止這一處。黃天翔說:“他說從醫院趕回家接白靜文,他就在醫院工作為什麼沒有給妹妹叫救護車?這是其二。其三,白老頭說是去親戚家借錢,幾點去的?他不會半夜去借錢吧,這種事都要在八點到九點之間辦才最合適。我們假設死者就是八點至九點之間流產,就是說,白靜武接到妹妹電話也是這個時間。但是,我爸那家醫院的保安分三班倒,所謂的晚班是從晚上十點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其四,白靜武說剛到醫院門口人就不行了,OK,幾點到了醫院門口?幾點推進手術室?死因是什麼?幾點開出的死亡證明?這小子滿嘴跑火車,他告訴你的這些情況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假的。”

  到底是專業人士,把白靜武的一番話分析的頭頭是道兒。蘇家兄弟被他說的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可黃天翔的話還沒說完,他指出,“最重要的一點,你們一定要搞清楚。宮外孕流產雖然非常痛苦,也會危及生命。但短時間內不會造成死亡。你倆剛才說他們家住哪來著?”

  蘇御信說出白家茶店的地址,黃天翔冷笑一聲,說:“從他們家打車到醫院,最多二十分鐘。白靜文也不可能在家裡忍了個把小時才給白靜武打電話吧?可能那麼快就死?除非,白靜文大流血之後長時間沒有得到醫治,導致流血過多死亡。”

  蘇御安來了精神,緊跟著說:“所以才要知道幾點被送進醫院,幾點宣布死亡。”

  當時,黃天翔就讓蘇御信給準備一套衣服,馬上出去調查。蘇御信就問他,你不怕杜英輝了?就你這身子出去能行嗎?黃天翔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樣,笑道:“有案子不查老子能憋死。”

  看這倆人磨刀霍霍那樣兒,蘇御安以非常強勢的態度鎮壓,死活不讓他們出去。原因很簡單,你黃天翔現在不適合出去!你蘇御信先把那電腦給我弄明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杏童倆人幹的好事。黃天翔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賊兮兮地湊過去問:“你們還有‘性童’?”結果,被蘇御安一腳踹進了客房,勒令他趕緊那把手銬處理掉!

  可憐平日裡肆意妄為慣了的黃天翔只好坐在床上,拿著蘇御信給他的工具鼓搗手銬。

  外面的客廳里,蘇御安再次表示,黃天翔最近幾天都不應該出門,太危險了!蘇御信看著哥哥那心急火燎的樣子愈發覺得他可愛,忍不住摟上去吻了他的嘴,趁著他還沒發脾氣之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天翔不是半大小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偶爾露出成熟一面的弟弟最讓蘇御安難以抵抗,這會兒紅了臉嗔怪地白了一眼,順勢推開黏在身上的混小子。一轉頭!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書房裡跑出來的杏童正在對著好像看見新大陸而目瞪口呆的黃天翔“噓”著。

  蘇御安當時就緊張了,生怕黃天翔看不起御信,生怕……

  蘇御信根本不怕被人看到,把他哥往懷裡一摟,大言不慚地說:“看什麼,沒看過親嘴的?”

  黃天翔摸摸下巴,“沒看清。要不你倆在親一回?”

  抄起沙發上的墊子扔在黃天翔臉上的同時給了弟弟一腳,在黃天翔哀嚎自己還是病人的時候,蘇御安指著杏童:“再有下次我拔了你的根!”

  杏童跟黃天翔聊的熱火朝天,黃天翔一會摸摸他的頭髮,一會兒摸摸他的小手,就納悶了,這嫩的能掐出水兒的男孩兒是棵樹?太好玩了這個!蘇御安也懶得管他們,索性讓他們倆湊一塊胡鬧去。等吃完了晚飯,不到九點,蘇御信就發現黃天翔哈欠兩天,眼淚鼻涕一把接著一把的。他趕緊把杏童趕回書房繼續禍害他新買的電腦群。蘇御安接到弟弟的暗示,拉著黃天翔去了客房。一進屋,黃天翔腳步不穩,跌倒在床上。他的身體在發抖,看上去已經非常痛苦。黃天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四根繩子,一塊乾淨的布。快。”蘇御信很快就把東西拿進來,黃天翔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攤開四肢,嬉皮笑臉地說:“來,把我手腳綁上,結實點。我勁兒大,別掙開。”

  “這麼嚴重嗎?”蘇御安有些擔心地問。而事實上,情況要比他想的更加嚴重。

  黃天翔可以從容面對毒癮發作,甚至在前期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和理智。蘇御安站在床邊,看著他臉色越來越蒼白,渾身顫抖,鼻涕、眼淚口水都流了下來,短短的時間內就沒了人樣兒。黃天翔開始劇烈地掙扎,身體像被撈上岸的魚不停地打挺,蘇御信看不下去了,找了大床單把他肚子也捆在床上。黃天翔拼著最後一點理智,要求給他嘴裡塞塊布,他不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第一次戒斷,黃天翔被打的潰不成軍。意識里,自己在掙扎叫喊,房間裡只有嗚嗚聲和單人床被劇烈掙扎而掀起的吱嘎聲。雙手緊握著拳頭,試圖睜開束縛著他的繩子,算不得白皙的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了紅色的印記,摩擦,破了皮,滲了血,染紅了繩子。身下的床單,枕頭,被汗水浸濕。小小的客房變成了煉獄,炙烤著黃天翔的骨肉,折磨著他的靈魂。蘇御信抽出一張符篆想要給他減輕些痛苦,念了咒出了符,那符剛貼在黃天翔的額頭上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了出去,蘇御信也受到波及,踉蹌著後退數步。黃天翔更加痛苦,梗著脖子使勁掙扎,眼看著就要把綁著手腕的繩子掙斷!

  蘇御安驚愕不已地想著:這要有多大的力氣?他顧不得許多,直接撲上去壓住了黃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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