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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話蘇御信火了!瞪著眼睛問:“他對你幹什麼了?”

  哎呀,還敢質問他?蘇御安一股火氣沖頭,一拳打在御信的肚子上:“你跟殷海不清不楚的又是怎麼回事?都親上了,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

  蘇御信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想要跟哥哥近乎近乎撒撒嬌。卻被蘇御安一把推開,那架勢,分明是說:你不把殷海那點事說清楚,就離我遠點!蘇御信哭笑不得,只好說:“殷海的事你暫時別擔心了,我總會跟你說清楚。當務之急是羅兵耀,他跟降頭師究竟是什麼關係,通過他能不能找到降頭師。”

  要說心裡話,蘇御安對弟弟的態度是有點失望的。為什么弟弟避而不談殷海的事?是庇護著,還是怕撕破了這層窗戶紙?想到這裡,蘇御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賭氣地說:“那你自己處理吧。我去找杏童的本體,我得救他。”

  這話把蘇御信逗樂了,捏了捏哥哥的臉頰:“你怎麼救?你連他本體在哪都不知道怎麼救?乖乖養傷吧,後面的事不用你管了。”

  幾句話把蘇御安說的鬱悶到了極點!抬頭看著弟弟的笑臉又捨不得跟他發脾氣,索性推開他的手抓了被子蒙了頭,躺回床上無視了蘇御信。自家哥哥開始鬧脾氣,蘇御信也沒著急,他知道哥哥脾氣倔,現在就哄他也不會有什麼效果。讓他冷靜冷靜再來解釋,比較妥當。這便輕輕地壓在哥哥身上,低聲安慰了幾句。

  其實,為了接受殷海和弟弟的關係,蘇御安做了好一番的心理鬥爭。終於決定把話說開來的時候,蘇御信又神神秘秘的不肯坦言,這才讓蘇御安覺得火大。就好像蘇御信把他當成了局外人,不許打聽、不許參與、不許疑問。只要乖乖地等著結果就好。雖說,弟弟的戀情哥哥沒什麼立場替他下決定,但是御信的態度是不是有些過火了?蘇御安轉念一想,也許,殷海跟降頭師有瓜葛,而御信早就知道了這一點,又怕自己為難殷海,所以才不讓自己參與其中。很好,蘇御信,你護著你的情人,當哥哥的豈能為難你們?真他媽的,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老子還真不管了!

  恰好這時候殷海把羅兵耀找回來了。蘇御安躲在被窩裡心想:夠快啊,屁股上插火箭了吧。

  聽聞蘇御安解決了絲羅瓶,羅兵耀也沒怎麼驚訝。其後,蘇御信謊稱有了那個使用禁術的役鬼師的下落,羅兵耀一愣,忙說要跟著一起去看看。蘇御安心裡七上八下的,剛掀開被角提醒御信多加小心,豈料,卻看到殷海撲到御信懷裡,撒嬌耍賴地一定要跟著。而御信,正溫柔地揉搓著殷海的頭髮,似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蘇御安氣的又把自己埋進被窩裡。一旁的沙丹陽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說留下來陪著蘇御安。

  天色已經微明,蘇御信帶著殷海回家休息,沙丹陽隨便在病房的沙發上湊合一覺。只有蘇御安,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也許是這一夜經歷了很多,他明明睡不著,眼睛卻很酸澀,精神也有些恍惚。到了上午九點,換過藥後,沙丹陽買來早餐,他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一點胃口沒有。沙丹陽乾脆把湯匙遞到他嘴邊,搞得蘇御安渾身不自在。沙丹陽也不覺的尷尬,放下湯匙,忽然說:“我一直很喜歡殷海。”

  蘇御安一愣,搞不明白沙丹陽這是什麼打法。沙丹陽繼續說:“但是你也看出來了,殷海喜歡的是你弟弟。我這個人呢,不喜歡花費太多的心思去追求一個人。”

  “你準備放棄了?”蘇御安問道。

  沙丹陽點點頭,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蘇御安的臉:“讓我追求你吧。”

  溫柔的手把蘇御安摸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沙丹陽想幹什麼?蘇御安無奈地長吁一聲,隨口道:“如果所有求而不得的人都有你這麼豁達的心胸,人世間會少很多悲劇吧。”

  這一回,是沙丹陽哭笑不得了。他婉轉地說蘇御安這張嘴真是了不得,奚落他的話都說的這麼有創意。蘇御安實在沒心情跟沙丹陽胡鬧,拉起被子丟給對方一句:“我睡覺,你自便。”

  說要睡覺可不是隨口應付的話,蘇御安是真的困了。這一覺一直睡到日頭落了才醒來,一睜眼就見沙丹陽坐在床邊看書,忽然間,蘇御安覺得椅子上的人應該是御信而不是這個讓人看不透的富家子弟。本想問問御信的情況,可不知怎的,又開不了口。沙丹陽喜歡殷海,而殷海喜歡御信,提到那倆人會傷害沙丹陽吧?雖然他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有誰會不在意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另外一個人呢?

  算了,還是不問了。

  要說自家弟弟也夠沒心沒肺的,怎麼走了一天也不知道來個信兒?蘇御安氣悶地下了床,去洗臉刷牙。回來的時候,就見沙丹陽舉著電話,說一個叫黃天翔的人找蘇御安。蘇御安還納悶,黃天翔的電話怎麼打到沙丹陽這裡了?接過來喂了一聲,就聽黃天翔說:“是御信告訴我這個號碼的。聽說你想不開跳樓了?”

  “你找死是吧?”蘇御安沒好氣地說。

  電話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聽黃天翔調侃道:“你那顆容易受傷的心等回來再慢慢調養吧。我得跟你說說關於你父親那支鋼筆的事。”

  聞言,蘇御安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御信告訴我的唄。大約就是在你跳樓之後,他讓我查查當年你們家剩下的東西是讓誰領走了。”黃天翔的口氣正經了一些,“當年的火災也不是把什麼東西都燒成灰燼,還是剩下幾件的。那個鋼筆就是其中之一。留下來的東西作為證物被警方拿走,是負責調查你們家案子的警察保管的。不過呢,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警察也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隱約中,蘇御安嗅到了危險的氣味兒,追問黃天翔那個警察什麼時候死的,怎樣的“不明不白”。黃天翔掂量了好半天,才說:“火災過後的兩個月,那個警察死在自己家裡。法醫鑑定書上寫的死因是心肌梗塞,但是我打聽出來的內部消息是失血過多。據說那個警察的屍體很可怕,脖子幾乎都斷了,只連著一層皮。”

  蘇御安覺得納悶,為什麼警方要隱瞞死因呢?這一點就是黃天翔要說的最後一點。那個警察死因可怖,經過無數次的勘察現場和案情分析,得來的結論是:死者在二十三層公寓裡,所處密室狀態的書房內,用裁紙刀一點一點隔斷了自己的脖子。當時的警局裡就有了一些神神鬼鬼的猜測。有一個老警察,找來這方面的專家幫忙看看。看過之後,那位專家說,還得出事,但是不會死人。果然,專家剛離開,蘇家證物里的鋼筆丟了。專家就告訴老警察,這案子不能再查了。

  白痴啊!蘇御安心想,鋼筆百分之一百是那專家拿走了。蘇御安問道:“知道那個專家是誰嗎?”

  “嗯,問了幾個人。聽說那專家跟你們一樣,特別年輕。好像姓羅。”

  羅兵耀!羅兵耀現在看上去四十多歲,當年也就二十多歲,可不是挺年輕麼。不對,羅兵耀到底是誰?難道他也參與了十八年前的事?腦袋開始疼了起來,蘇御安忍著不適謝過黃天翔,順便問了幾句他現在的狀況。黃天翔跟他抱怨,說:“我堂堂刑警隊長居然成了小混混,真他媽的是屈才啊。你們倆倒是趕緊回來啊,吃不著御信做的飯菜,我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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