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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說的比較含糊,也沒什麼意思。蘇御安又拿起一本都快破爛的書,翻了幾頁,看到裡面的記錄倒是有趣。

  煞,也曰“殺”可形鬼怪也。凶如羅剎,有容,紅髮無眼,長丈餘。極其狠毒,能遊行天上海底,日起正南,向東逆行,一日一位,四日一周,循環往復。所理之地不可穿鑿、修營和移徙。

  這麼看來,在海底酒店遇到的那個古怪的東西還真像是“煞”了。

  這時候,客廳那邊的御信打斷了他的思索,喊他過去看看臥室,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添加的東西。

  御信說最大的臥室陽光好,正適合蘇御安這樣的學生居住。他自己倒是選了那間比較小的臥室,陽光也不大充足,看上去好像是一間儲物室改裝的。御安不大滿意,很強勢的把大臥室給了御信,美其名曰,當哥的就該照顧當弟的。

  御信撓撓頭,有點不自在了。

  搬過來住肯定是要回去拿些東西的,還要跟房東打聲招呼。御安覺得,那邊的房子這個月的租金已經付了,跟房東要估計人家也不能退,太可惜。就跟御信商量在那邊住滿這個月再過來。

  御信在哪裡住都無所謂,可御安那邊又變卦了:“不行。你在我那邊住還要打地鋪,太難受了。還是搬過來吧,那點錢沒了就沒了。”

  這一回,御信更彆扭。不大幹脆地說:“哥,你不用總是考慮我。別說是打地鋪,就是天橋底下我都睡過。”

  “什麼?”御安一瞪眼,“你,你在橋底下也住過?叔叔怎麼搞的?為什麼會讓你住那種地方?那時候多大?成年了嗎?沒遇到什麼事嗎?”

  見哥哥這麼緊張,御信趕緊擺手搖頭:“別誤會行不行?那次是因為要調查關於流浪漢無故失蹤的委託案,所以我才去橋底下住了一個月。”

  “一個月!?你說你在那種地方住了一個月?”

  完了,跟他算說不清了。看待問題重點的角度明顯有區別。御信只好說:“得了,你做主吧,咱住哪都行。

  蘇御安推著御信直接進了大臥室,一邊埋怨著叔叔不懂得照顧小御信,一邊在柜子里往外拿白頡的東西,準備給御信那些騰地方。

  看著自家老哥忙來忙去的樣子,御信覺得很奇妙。御安雖然很瘦,但是氣質上非常冷硬淡薄,非常男人的一種類型。這樣的男人圍著衣櫃收拾家務什麼的,本來是很違和的行為,可放在御安身上,怎麼看怎麼順眼。他靠在牆邊,專心致志地看著御安忙裡忙外,還在心裡邊琢磨著,這就是所謂家的感覺吧?

  有人心疼你,有人惦記你,有人為你操勞著。想著想著,他就開始犯傻,有哥哥真好,媳婦都省了。

  想到媳婦就想到親親抱抱什麼的,想到親親抱抱就想到了他們倆海底下那個烏龍一吻!嚇的御信趕緊搖頭,把那個畫面甩出去。

  第24章

  兩個人收拾了不大會兒功夫,就到了下午。合計一下還是先回家拿東西,再回來吃飯。這一趟跑的,倆人都有點累了,尤其是蘇御安,在租房裡收拾了大半天,又打了包運回來。到了新家的時候決定讓御信徹底靠邊站,這小子,在生活自理方面就是個白痴!當然了,他的手藝除外。

  御信也想幫忙,怎奈是越幫越忙,只好乖乖窩在角落裡看著御安滿頭大汗的收拾東西。等一切就緒,都是下午六點多了。

  御安一琢磨:“滕老師也該去老馬那邊了,咱倆得快點。叫車吧。”

  今天放學的時候被教務主任攔著說了很多話,耽誤了跟蘇御安約好的時間。希望他有耐心多等一會,不至於撲了空。滕美鳳一路小跑出了校門,為了趕時間,她打算叫計程車過去。站在馬路邊上等車,忽然有一隻小貓蹲坐在花壇沿上,直直地看著她。她忽然覺得這小動物有些眼熟,就走過去端詳了一番,小小的一隻,好可愛!

  可能這麼大的小貓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吧,眼熟的感覺她沒在意,揉了揉貓兒的腦袋,轉身去叫車。

  蹲坐著的小貓舔舔爪子,看了看她,甩甩尾巴跳進了花叢里。一雙金色的眼睛始終看著滕鳳梅,看著她叫車、上車、遠去。

  趕到馬奇新居的時候,天陽已經落山了。下了車就看到蘇御安和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站在樓門口,滕鳳梅喊著“抱歉,我來晚了”跑過去,再次為自己的遲到表示歉意。

  蘇御安並不在意她的遲到,寒暄了幾句,給她介紹:“這是我弟弟蘇御信。御信,這位是我學校的老師,滕老師。”

  蘇御信問了聲好,滕鳳梅打量了幾眼兄弟倆:“不知道御安還有弟弟,你們倆長的不大像啊。”

  蘇御信哈哈一笑:“他長的跟我媽比較像,我像我爸。”

  說到長相,蘇御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媽媽,媽媽的容貌在記憶里已經模糊了,唯一記得只有她的溫柔。至於父親,倒是還記得,別說,跟御信真有七八分的想像。

  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御信,總覺得跟小時候差距太大了!那時候的小御信明明就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包子,到了現在變得這麼高,還很帥氣!

  滕鳳梅心情不是很好,說了幾句家常話就往樓里走。三個人上了五樓,打開一扇門,新裝修還沒散去的味道撲鼻而來,蘇御安難受的可不止鼻子,連著腦袋都跟著一起疼。他皺皺眉,掐了掐鼻樑,跟著御信走了進去。

  新居里的擺設簡約大方,客廳置擺放了布藝沙發上和透明的茶几,電視音響緊靠著牆壁,在窗戶那邊還有一張書桌,桌上很乾淨,只有一盞檯燈和一部座機電話。

  正對著入室門的是臥室,臥室的門也開著,可以看到裡面那張雙人床。這時候,蘇御安發現滕鳳梅忽然哭了,捂著嘴嗚咽。他抬頭一看,才發現在床頭柜上有一張馬奇和滕鳳梅的合影。

  蘇御信見不得女人哭,撓撓頭拐彎進了廚房。蘇御安只好安慰滕鳳梅,節哀順變。

  “滕老師,最近一段時間,老馬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聞言,滕鳳梅先是一愣,後又搖搖頭:“他一直都那樣的,你也知道。出事前,他還跟我說過,準備過了這個學期就出去旅行。他為了買房子裝修花了不少錢,所以要去旅行不就得繼續存錢麼。我說,我也出點,總不能都讓他一個人負擔吧。他那個人就是倔,說什麼都不要我的錢,還接了好幾份外面補習班的工。一天到晚累的要死。”

  這不是等於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嗎?難怪老馬急著買房子,原來是準備結婚的。可這話沒法說,人都沒了,說這些不是戳人家心窩子,他還沒這麼嘴欠。

  蘇御安跟老馬認識有三年多了,據他對老馬的了解這人一直是順風順水的。除了去年年初那次事故之外,可說沒什麼值得他人注意的地方。

  去年年初,老馬很倒霉的遇到一次施工現場塌方事件,被埋在廢墟里長達四十二個小時。被救出來的時候人還清醒著,還跟緊張兮兮的眾人打趣,說自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誰會料到,他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唏噓之間,蘇御安不免有了些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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