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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著了。”老頭懊惱地說,“抄了新地址,城裡的路難走,找不到啊。”

  蘇御安拿過他手裡抄寫的地址一看,別說還真不好找。幸好他知道那地方,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老頭聽的直撓頭。

  走出地鐵站的時候,蘇御安覺得還有點時間可以吃早餐。一轉頭,看到剛才那老頭正拿著那個地址左顧右盼呢,估計是壓根沒聽明白他所指的方向。蘇御安苦笑幾聲,算了,送佛送到西吧。

  老頭兒再見蘇御安還挺高興,聽說他要送自己一程倒也不驚訝。跟著蘇御安邊走邊聊,大多都是些針對城裡的路太難走的牢騷話。

  到了地方也沒用多少時間,但他的早餐肯定是泡湯了。蘇御安指著馬路對面的大樓:“大爺,那個樓就是了。您過馬路的時候小心點,我就不送了。”

  老頭一把抓住要上天橋的蘇御安,笑眯眯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來塞他手裡:“我沒啥值錢的東西,這個給你當個小玩意兒吧。別嫌棄。”

  蘇御安看了看,老頭給他的是一面小小的銅鑼。估計有了些年頭,顏色看上去頗為老舊,不過他一眼就非常喜歡這個東西。怎麼說呢,這就是所謂的眼緣兒吧。這玩意兒的確沒幾個錢,放到市面上也就三五塊錢的事兒,所以也沒跟老頭客氣,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等他到了學校的時候,還差十來分鐘才上課。同學周遠來得早,一見他就迎上去把人扯到一邊,說私話。

  “你昨天怎麼沒回來啊?教授找你來著。”

  “教授?哪個?”他問。

  “騰教授啊。”

  哦,滕鳳梅,老馬的曖昧情人。她是教化學的,找自己幹嘛?

  正納悶呢,忽聽身後走廊的盡頭傳來氣壯山河一聲吼:“哥,你跑哪去了?”

  這一嗓子引來走廊里所有人的注意!自然也都看到了身材高大,英俊帥氣的蘇御信。順著他的眼神往那邊看,也看到了一臉驚訝的校草,蘇御安!

  “御信?”蘇御安萬萬沒想到他會來,急忙迎上去。

  周遠聽見他低聲的那句“御信”,馬上意識到這絕對是校草入學五年以來最大的八卦新聞,急忙如影相隨。像個碎嘴的小跟班,一個勁問:“那人是誰?你叫他御信,天吶,你弟弟?”

  “別跟著我!”蘇御安不願意被人圍觀,回了頭嗆了周遠一句。

  剛走過來的蘇御信似乎覺得哥哥上學的地方很有趣,四下打量著,看到蘇御安走到跟前,就問:“你怎麼不叫醒我就出來了?”

  “等會再說。”蘇御安拉著弟弟的手,一轉頭告訴周遠,“幫我請假吧,我下節課再回來。”

  “啊?還請假?昨天你就翹課。喂,御安,你想掛科啊?喂,你倒是告訴我他是不是你弟弟啊?”

  蘇御信搭了身邊的哥哥一眼,發現這人居然臉紅了,就覺得有趣。回過頭去,對抻著脖子翹著腳的周遠喊:“我是他弟弟蘇御信,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啊。”

  “呦,弟弟,常來玩啊。”周遠也是個沒正經的,還跟蘇御信擺手。結果換來蘇御安的一記白眼,才訕訕地把手收回去。

  第22章

  拉著好奇的弟弟跑到一樓外面,蘇御安急忙解釋著:“早上我是不想吵你睡覺才沒叫你,怎麼跑這找我了?”

  “有事啊。”蘇御信一本正經地說,“你是不是買房子了?”

  什麼事啊,沒頭沒腦的。蘇御安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御信撓撓頭,說:“今早有個男的敲門,給我一把鑰匙,說是你的房子。”

  看到御信遞過來的鑰匙,他也納悶呢。自己一個學生哪來的錢買房子?再者說,御信也夠實心眼兒的,說是他的就信了?

  “我沒買房子,那男的叫什麼?”

  “沒說。放下鑰匙就走了。啊,說是你知道的,郵件什麼的。”

  郵件?他猛然想起昨晚給白頡發的那封郵件了,會不會是他?想罷,帶著御信出了學校,就近找了家網吧登錄郵箱,還真收到白頡的郵件。

  郵件上說,他現在還在埃及,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很高興御安終於找到了弟弟,說回去之後一定要見見御信。這是開頭的幾句話的意思,中間那段囉嗦的就是關於海底酒店的事了,白頡說,搐氣袋他也聽說過,但是從來沒見過。如果還在御安手裡就好好保存,等他回來一定要研究研究。至於曾經遇到的那些古怪大臉,白頡推測很可能不是搐氣袋裡的魂魄。那種東西叫“煞”。

  關於“煞”一言兩語也說不清。白頡在本市還有一棟房產,裡面有很多藏書。白頡按照字母排序排放,讓他找D字打頭的一本書。裡面有詳細的解說。鑰匙他托人送過去,希望御安能好好學習一下。如果喜歡那裡,還可以住下來,幫著看看房子,打掃打掃。

  蘇御安從不知道白頡在本市還有房子,但是喜悅的心情和好奇心讓他忽略了這問題。一看地址,居然離學校很近,當下決定先摸過去看看。

  坐上了公車,御信問到了關於學校老師死亡的事。御安知道的也不多,聽罷,御信習慣性地摸摸下巴:“好像是有點問題。那個老劉師傅得去見見,我估計他肯定是知道點什麼。”

  正說著呢,蘇御安忽然站起來大吼一聲:“啊!劉大爺。”

  “咦?哪呢?哪呢?”

  蘇御安指著車外:“剛過去,在馬路上走呢。快下車,還能追得上。”

  問題是,公車沒到站,人家師傅也不給你停。蘇御安一想,下一站還有很遠呢,等他們下了車也追不上了。這時候,蘇御信一把摟住他的腰往車門走,嘴裡吵嚷著:“司機大哥,快開門。我哥要生,不是,我哥急性病犯了。”

  蘇御安差點沒氣死!可已經都這樣了,只能把腦袋埋在御信的的懷裡,裝病號。司機大哥也沒聽清蘇御信之前的口誤,只聽著有人犯了急性病,一腳剎車踩住,還沒看清對方的臉,兩個人已經下了車。

  蘇御安直接給了弟弟一拳,混蛋小子,什麼叫“我哥要生”了?蘇御信就是嘿嘿地笑,他也搞不懂為什麼,就是喜歡逗蘇御安,尤其喜歡看御安一本正經的樣子被逗的炸毛後那一臉的鬱悶樣。被打了一拳也是不疼不癢的,惡劣的性格表露在臉上的一半玩味一半親切,平添了幾分耐人尋味的吸引力。御安也是拿他沒辦法,白了一眼不再吭聲。

  蘇御信嘻嘻地笑著,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態度,轉手拉著御安往回跑。

  老劉昨晚一夜沒睡,天一亮就去街口算命的王瞎子那買了兩張符,花了他三百多心疼死了。可這錢還是得花,再多也得花!買了符,他就急著去學校辭班,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腦子裡總出現老馬那不死不活的叫喚聲,搞得他草木皆兵,周圍有點響動就一驚一乍的。忽然被抓住了肩膀,老劉嚇的嗷的一嗓子叫出來!老臉煞白,渾身直哆嗦。等他看清抓著自己的是個挺帥氣的年輕人,確定是個人了,這才緩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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