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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蘇御安不解地問。

  “我告訴你,你可得冷靜點。”

  什麼事這麼神秘?蘇御安不怎麼愛笑,只是緩和了一下冷漠的眼神:“你是在期待我發出女人的尖叫聲嗎?”

  “不開玩笑啊御安,昨晚馬老師死了。”

  一記炸雷在心裡轟隆一聲!頓時蒼白了臉色,他難以置信地看看周遠,又看看被圍觀的教師辦公室:“死了?怎麼會?昨天放學我還跟老馬一起走呢。怎麼死的?”

  “別提了。”周遠好像打了個冷顫,“昨晚半夜發現的,據說好像是自殺。”

  自殺?那個心大的能裝下半個地球的老馬會自殺?別開玩笑!他完全不相信這個理由!腦子一熱,視線變的模糊起來。他一把推開了周遠就要衝向教師辦公室。

  “我就說你別激動啊!”周遠趕緊攔著他,就知道他平時悶了吧唧的性格其實是很火爆啊,“拜託啦,警察還在跟老師們打探情況,你別去添亂好不好。”

  蘇御安哪會聽他的勸告,甩開他的手一股腦地跑到辦公室門口,推開那些圍觀的人,用力砸門並大聲說:“老師,我是蘇御安請讓我進去。”

  周遠無可奈何地嘆息再嘆息。在他們這個研究生班裡,老馬和蘇御安的感情最好,說起來都不像是師生了,更像是忘年交吧。老馬出了事,蘇御安肯定炸毛。

  很久,辦公室的門才打開。蘇御安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覺得很面熟。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見面了。我是該叫你范陽,還是蘇御安呢?”

  想起來了,他是前陣子從海底上來後第一個詢問自己的警察。姓什麼來著?

  “還記得我嗎?我是重案組的組長,黃天翔。”

  “記得,黃組長。”他面色微冷地點點頭,“關於我的導師馬齊……”

  沒等他說完話,黃天翔後撤一步讓出路來,示意他進去再談。

  辦公室里,有三名教師和學校的教務主任。他們詫異地看了看蘇御安,其中,滕老師是這裡唯一的女性,看到她臉上的淚痕,蘇御安低聲說:“滕老師,節哀。”

  滕老師和老馬關係很好,大家都以為他們會是一對,但當事人始終拖啊拖的不肯把話說開。有那麼幾次,蘇御安還打趣老馬,再不去告白,滕老師可就要另選他人了。沒想到這才多久的時間,居然變成了這樣。

  滕鳳梅老師哽咽著轉過身去,面對著窗外偷偷抹淚。黃天翔大大咧咧地站在蘇御安面前,一副要笑不笑的態度:“說吧,你想問什麼?”

  “關於老馬,我是說馬老師的死因。既然警方都介入了,想必不會是自然死亡,對吧?”見黃天翔點了頭,他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死的?”

  “根據現場勘查初步判斷是自殺。”

  “自殺?”蘇御安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真是自殺,你們警察來干屁?黃天翔肯定沒說實話,而且,這個態度似乎想從自己嘴裡得到些什麼。

  不出所料,黃天翔哼笑一聲,說:“蘇御安,今天凌晨02:00——03:00之間,你在哪裡?在幹什麼?”

  “在家跟我弟弟通電話。”

  “你弟弟?”黃天翔收斂了僅有的一點笑意,“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是孤兒,你的領養人一直沒有結婚,你哪來的弟弟?”

  “我跟弟弟失散了十八年,才相遇而已。”他很不悅地說,“我也是娘胎里出來的,沒有父母哪來的我?既然有父母為什麼就不能有弟弟?黃組長,你這話說的一點邏輯性沒有。”

  面對小獅子的反擊,老狐狸微微一笑:“既然說邏輯性,那咱倆就嘮嘮吧。一個半月前你在董家的海底酒店身親經歷了三起謀殺案,事後,董家成了你的後盾。”言罷,他俯身靠近蘇御安的耳邊,“小子,那三起謀殺案到現在還沒破,你跟那事要是沒關係,我脫光了去市中心跳草裙舞去。”

  只要稍微側頭就能碰到對方的鼻尖,蘇御安極度討厭跟別人這麼親近。他只是把視線轉到黃天翔的臉上,不動聲色地說:“我對黃組長的舞姿可是一點沒辦法期待。”

  黃天翔聳聳肩,坐了回去。隨後對身後的組員說:“帶蘇御安去案發現場看看。”

  蘇御安不知道對方玩的什麼招數,但可以去看案發現場他是巴不得的。起身跟在小警察身後,急忙走了出去。

  黃天翔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扯過身邊的組員:“跟著他,觀察他每一種反應。”

  “組長,他一個學生……”

  “少廢話,去!”

  被唐家保護的青年,連續在你身邊死了四個人。海底也好,校園也罷,為什麼這兩起案子都有你的身影?唐家不惜跟警方翻臉也要護著你,你一個孤兒究竟有多少關係網?還有那個神秘的第三人,又會是誰?

  海底酒店案的偵破工作阻塞不前,只有盯上你才能找到突破口。蘇御安是吧,很好,很高興你自己送上門來。

  第20章

  缺德的老頭子,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可勁在眼前蹦躂,需要你貢獻能力的關鍵時刻反而不見蹤影!蘇御信坐在叔叔的書房裡一個勁抓耳撓腮,滿地堆的都是古籍,他都已經翻了一天,還是找不到封印搐氣袋的辦法。無奈之下只好再給老頭打個電話,結果對方還是關機。

  他沮喪地躺在地上,吶吶自語:“還想告訴你我找到御安了。”

  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看也沒看就喊老頭兒!電話那邊的人不禁失笑:“是我。”

  “哥?我還以為是老頭子。”他放鬆下來,躺回到地上。

  “御信,你最近不要回來。如果有警察找你,儘量別說海底酒店的事。”

  出事了!蘇御信一個挺身坐起來:“怎麼了?董煜他老爸不是幫咱們擺平了嗎?”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老師死了,死的很奇怪。是當地警方重案組接手的案子,那個組長見過我,好像對海底酒店的事耿耿於懷。他讓我看了老師的死亡現場,還安排人調查我。我擔心,得了,不說這個。你聽我的,最近在家呆著,別到處亂走。”說完,蘇御安掛斷了電話。

  黃天翔的事,他不想去理會。只要弟弟不回來,他們就不能碰面。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說是順其自然,歸根結底終究是放不下的。上午進入案發現場的一瞬間,他察覺到了微弱的陰冷的氣息,不詳的,令人避之不及的陰氣在水房裡殘存著。聽說,老馬就死在裡面。他不是自殺的,蘇御安百分之百的肯定!

  關鍵是看門的老劉大爺,當時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有話要說,但是警察在場,劉大爺他猶猶豫豫的就走了。事後,被警察帶上了車。警察把劉大爺帶走幹什麼?莫非是他知道什麼內情?

  蘇御安知道,老馬平時沒多少愛好,就是喜歡下棋。看門的劉大爺也是個棋迷,倆人經常湊在一塊切磋棋藝。有那麼幾次聽老馬說,劉大爺值晚班,睡不著的時候就去找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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