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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力道上似乎不是卓逸的對手,他們被踹得向後踉蹌幾步。卓逸抓緊時機緊跟上前,要掀開那面罩看看下面的臉。

  哪知,腦後的惡風再度襲來。這一次既快又恨,他沒有完全避開的機會,耳側到底還是被打中了。

  後面偷襲的第三人猛地撲過來,把他死死壓在地上。前面那兩個見同伴得手,也跟著飛撲上來,把卓逸壓的動彈不動。

  他們似乎早有準備。制住了卓逸後,兩個人分別死命按著他的雙腿雙臂,另外一個人急急忙忙翻找他身上的口袋。

  他們在找卡片!

  “馬立鵬還是安大偉?“卓逸的臉被按在地上,話說的非常吃力,“別費心了,卡片我根本沒帶在身上。”

  翻找東西的人似乎停下來了,也許是在跟同伴交流意見,也許是在告訴他們真的沒找到卡片。這短暫的停滯時間僅僅讓卓逸拱起腰,沒等起身又被按了回去。第三個人拿到了他的錢夾,不知道搞了什麼又把錢夾塞進了他的口袋裡。最火,三人合力把他抓起來,扔進隔間,還在外面上了鎖。

  該死的,真是陰溝裡翻船。卓逸一邊痛罵著,一邊從地上撿起錢夾,打開一看裡面所有的現金都被搶走了。這簡直把他氣到笑的直顛兒。緩解了一些腦袋上的痛感,他撥打電話問俊陽:“你在哪裡?”

  “B4宿舍樓。”

  “看見安大偉了嗎?”

  “他就在我前方三米。”

  不是安大偉?卓逸狐疑了一下:“盯緊他。”隨即,掏出電話給其他遊戲參與者撥打。

  陳星:“我在宿舍呢,對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談談行嗎?”

  由崎:“幹嘛?我在操場打球。”

  賈詮:“我還想你怎麼沒動靜了,要找我嗎?我在小吃部。”

  伍宏學:“你找我有事嗎?在哪裡?我在教室啊,我可沒資本像你那樣翹課。”

  怪了,遊戲參與者中的男性都不在附近,那三個人剛走不到一分鐘,也不可能會什麼瞬間移動吧?

  想到這裡,他似乎沒心情折騰俊陽來“搭救”自己。他想起了牛海峰的話,那機靈小子說早上看到自己出現在邵小安現場附近,那麼,其他人會不會也看到自己?

  以最渺小的可能性分析,如果其他參與者懷疑邵小安的卡片在自己身上,那麼,他現在就等於是持有兩張卡片。對其他參與者來說,只要“獵殺”了“齊卓逸”就可以得到這兩張卡片,所以才會有人這麼迫不及待的下手嗎?

  但是為什麼是三個人?就算三人獵殺了自己,那兩張卡片要怎麼分?

  而且,那三個人明顯是下了打殘自己的黑手,到底是什麼理由驅使他們開始暴走了?不,也許暴走的不是他們而是遊戲!

  所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情,造成了這些學生開始不擇手段的獵取其他人的卡片。

  卓逸揣著一肚子的疑問離開衛生間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了。他急著找到了陳星,對方一見他耳後干固的血液嚇的臉色慘白,直到聽他說完遇襲的過程,陳星已經失去了冷靜。一個勁地吵吵著必須報警。

  “先等等。”卓逸阻止他,並說,“你還不明白嗎?不管我們怎麼做,遊戲還是會進行下去。在我們這些參與者中有人暗中引導著遊戲的走向。只要我們還在這個學校里活動,遊戲就不可能結束。所以,你報警也沒用。”

  “那怎麼辦?”

  “找。找出我們當中誰在搞鬼。”言罷,跟陳星要了紙筆,邊寫邊說,“我發現一個規律,就是說你想平安無事就必須贏得比賽,那麼,我們就要想辦法結束遊戲。我知道一個最快的方法可以做到。”

  聞言,陳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你想玩下去?別開玩笑了!你已經被襲擊過一次,萬一再有一次怎麼辦?說實在的,我現在連宿舍門都不敢出。““這就是我說的辦法。“卓逸笑道,”想要贏得比賽就必須組織團隊。單槍匹馬肯定會被幹掉。現在,你,我還有蔣瑩可以算是一組,我們必須再找一個人才行。”

  再找一個?陳星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好像還有很多問題,又好像不知如何開口才好。他問卓逸為什麼不能讓所有人都放棄遊戲?為什麼不能離開學校,避避風頭再說?

  對此,卓逸告訴他:“所有人放棄遊戲的辦法我們試過了,你也知道其他幾個人的態度,這是不可能的。你所謂的離開學校,也未必可行,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不等你離開校門,就會被攻擊。““那,你覺得是誰在引導這個遊戲?”

  “目前為止還不清楚。現在,你馬上去再找一個人回來。就去我的宿舍吧,我回去等你。”

  不等陳星還要再問,卓逸起身急忙離開他的宿舍。

  俊陽調查完了安大偉的情況,接到卓逸的簡訊說要在宿舍匯合。他回到卓逸的宿舍後,發現這人竟然受了傷,不禁問道:“誰幹的?”

  “不知道。”卓逸滿不在乎地說,“三個人一個球棒,看身手沒受過訓練。”

  “那你還被打成這樣?”

  有時候,實話是很傷人的。卓逸氣哼哼地盯著他:“幫忙處理一下。”

  走到他的身邊,俊陽打開了小小藥箱,取出消毒水給他清洗傷口。撥開耳邊的頭髮看到還不算嚴重的傷勢,俊陽的手異常輕柔起來。

  “我想好了,這事完了之後我要跟你鍛鍊。”坐在椅子上的卓逸吶吶地說。

  “很辛苦。”

  “好過再被人打破頭。”

  “只是小傷。”

  “出血了。”

  這手不知怎地停了下來,俊陽輕撫著他的臉頰讓他微微仰頭。改變了角度,可以看到他挺秀的眉微微蹙起,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很不安分。

  “怎麼了?”察覺到俊陽的手停下,卓逸使勁向後仰頭,看著,“別告訴我還需要縫針?”

  “坐好。”他推著卓逸坐回去,隨後從藥箱裡拿了消炎的藥膏,輕輕地塗抹著傷口。”

  對面的玻璃窗上映出倆人的身影,俊陽看到身前的人微微眯著眼睛抿著嘴角,好像昏昏欲睡的摸樣。他的表情毫無防備,與狡詐的性格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時候的俊陽想起了海邊的那一晚。

  神采奕奕的卓逸把案件掌控在手中,遊刃有餘地戲耍著獵物。那時候的卓逸就像是個發光體,會引起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而現在,他好像是一隻吃飽了的狐狸正在享受著有人為他緩緩梳理毛髮的愜意。

  自己在想些什麼?發覺跑遠的思緒已經不著邊兒了,俊陽趕忙垂下視線,專心給他的傷口貼上藥布。

  “好了。“俊陽簡單地說。

  “別急著走,我要做個實驗。”卓逸摸著耳側的紗布,似乎不大適應。他拉開椅子,走到門口,“我總覺得不大對勁。來,用比較正常的速度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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