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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有事找你。進去談吧。”

  看著雷彬熟門熟路地走進來,鞋子在玄關處留下幾個泥腳印,莊卓逸很想給這傢伙來瓶敵敵畏或者是滅鼠靈什麼的。

  雷彬絲毫沒有察覺到莊卓逸的怨氣,逕自在沙發上坐下,抖抖手中的報紙:“這是你幹的好事!警察局快被那些狗仔隊包圍了。““但是畫像出來了。”

  該死的!一切都跟他預測的一樣。雷彬無言以對,只好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說:“這是我們根據媒體的模擬畫像做的面部還原圖。這個去租鬼屋的男子在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

  莊卓逸掃了眼圖像,微微一笑:“辛苦了。能把這張圖給我麼?”

  雷彬眯著眼睛打量莊卓逸,對方哂笑,忽然說:“有人說我像狐狸。”

  “很貼切的形容。”

  “如果我是狐狸,你是什麼呢?”

  “狼吧?”

  “別逗了。我家那隻才是,你嘛……”莊卓逸琢磨一番,“你是受過訓練很敏感的大狗。”

  “你直接說我是警犬就得了。”雷彬難得沒有生氣發火,把圖扔給莊卓逸,“既然我都是警犬了,就沒道理不跟著你。走吧,你要去幹什麼?或者說,你要拿著這圖去幹什麼?”

  莊卓逸也不推脫,把車鑰匙扔給他:“你開車,警犬。”

  “我有自己的車!”

  “我不坐國產車。”

  我日他大爺!這破孩子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怎麼就沒人掐死他?

  到了劉鐵的病房時,雷彬已經被莊卓逸修理的沒了脾氣。他發現,跟莊卓逸單獨相處並不是可怕的事,而是恐怖的事。他能讓你有種成為食人族的欲望。為了保證自己的理智,雷彬對劉鐵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問他:“仔細看看這張圖,是不是撞你的那個人?”

  劉鐵接過畫像圖左看右看好半天,終究是無法確定,只能說:“像。”

  一旁的莊卓逸失望地長吁一聲:“還是沒辦法肯定啊。不過這事也奇怪,按理說這人不是董偉,但為什麼撞過劉部長之後肇事車輛卻回到了董偉的停車場?是被偷了,還是董偉暗中示意?”

  話尾,被雷彬接了過去,他說:“案子與董偉肯定是脫不了關係,這一點可以肯定。他名下的三輛車,一輛跟蹤你;一輛撞了劉部長、一輛撞了你爺爺,這三起事件綜合分析,怎麼都像有人在故意陷害董偉。問題是,董偉怎麼會突然失蹤?有人故意陷害他,為什麼只在車上下手?”

  聞言,莊卓逸聳聳肩,隨便給了一句:“看車的車就多嘛。”

  這幾句話把劉鐵說的雲山霧罩,兩眼成了蚊香狀,直到雷彬和莊卓逸要離開了,他才問道:“那到底是不是啊?”

  莊卓逸也是存心擠兌他:“你說是就是嘍。”

  這句話讓劉鐵陷入了深深迷茫,轉頭問雷彬:“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還要我們警察幹什麼?”

  於是,在劉鐵的臉上出現了更加迷茫的神情。這時候,最先走出病房的莊卓逸接了一個電話,沒說幾句就變了臉色,一把抓住雷彬:“走,找到了。”

  “什麼找到了?”

  “別廢話,跟我走。”說著,他急急忙忙地對著電話問,“你說清楚點,到底在哪裡?……什麼?你那邊信號不好,大點聲!……南陽路以西?那不是建築工地麼?……別讓他跑了,我馬上過去。”

  話也說完了,電梯門也打開了,雷彬踉蹌著被莊卓逸扯了進去。

  趕到南陽路以西的時候,雷彬看到莊卓逸家的白頭翁坐在工地外面,貌似正無聊地等著誰。他下了車,跟著莊卓逸走過去,聽他問:“人呢?”

  “跑了。”

  “你竟然沒抓住?”

  “為什麼我一定要抓住?”

  “不好意思,二位。“雷彬禮貌地打斷了他們的交流,“你們到底在抓誰?”

  二人不約而同地鄙視了他。異口同聲:“董偉!”

  “不是畫像上的男人?”雷彬惱火了。

  莊卓逸好笑地搖搖頭,似乎很欣賞雷彬的反應,並繼續著:“警犬,你的嗅覺遲鈍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找的人是畫像上的男人?”

  “莊卓逸,你最好不要在說話!”

  齊俊陽看著雷彬的表情,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但莊卓逸卻不以為然,對著他們二人招招手:“走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跟他吃飯?雷彬打死也不願意,況且他了解這個人,除非是天大的事他才會放棄自己的早餐。所以,他提醒莊卓逸:“你好像吃過了吧?”

  “俊陽還沒吃,我總不能讓他餓著吧?餵飽他是飼主的責任。”

  他剛才說了“飼主”他說了,他的確說了!雷彬和齊俊陽原地不動看著他悠閒的朝車位走去,都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掐死或者是拍死這個混蛋!

  也許察覺到身後的殺氣了,莊卓逸回了頭,笑眯眯地對他們說:“今天是最後一天。”

  最後一天?什麼意思?雷彬猛地從殺意中跳脫出來,卻沒機會追問莊卓逸。他只好看了看身邊的木訥男,問他:“他在說什麼?”

  “最後一天。”

  “我知道!我是問這話什麼意思?”

  “最後一天。”

  ……

  齊俊陽明白,這是他們賭約的最後一天。如果今天莊卓逸不能破案,那就等著被自己殺掉。但此刻,齊俊陽還沒有殺他的真正想法,儘管他讓人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但他們之間的賭約才是真正的較量。齊俊陽拭目以待,看他如何結案。

  到了粵菜館,莊卓逸只要了一壺茶給自己。在路上還宣稱不肯吃飯的雷彬竟然比齊俊陽吃的還多。莊卓逸笑著打趣他們:“警犬,你的吃相太差,還不如我家的狼。”

  去死!雷彬回以這樣的目光。

  在齊雷二人悶頭吃飯的時候,莊卓逸在攜帶的小記事本上寫了點東西。撕下來給了齊俊陽:“吃完飯你去Z市跑一趟,找這個人,問我寫下的問題。有了結果馬上給我電話。”

  雷彬探頭看了眼齊俊陽手裡的紙,蹙蹙眉,轉而問到:“莊卓逸,你幹什麼?”

  他笑笑,說:“這事還不能解釋清楚,不是不告訴你,是我自己都沒多少把握。一切結果還得等明天幾份資料到手。等會兒我跟你回警局。”言罷,不再多話,繼續喝茶。

  席間,齊俊陽一直沒吭聲,吃完了東西擦擦嘴,隨手把紙巾揣進了口袋裡,起身離開。仿佛自始至終這餐桌上只有他一個人。

  等他走了之後,雷彬吶吶地說:“白頭翁到底什麼出身?謹慎的連用過的紙巾都要帶走。”

  “嫉妒嗎?我可不會把他讓給你。”

  對於莊卓逸的插科打諢,雷彬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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